這一腳快如閃電,強大的氣血之力流動如火。
眼看着就要踹在老人身上,老人突然身形一閃,回到了座位上。
「年輕人不講武德,竟然偷襲我這個老人家。」老人滿臉氣憤,指着方牧吹鬍子瞪眼:「這個傀儡是我好不容易搞來的,你竟然把它打壞了,你得賠我。」
方牧收回腳,撤掉了透支狀態,盯着面前的老人,突然微微一笑,道:「前輩到底是什麼人?」
老人一愣,緊接着用饒有興趣的眼神打量着方牧,道:「你小子怎麼知道的?」
他很疑惑,為什麼方牧知道的這麼快?
至於知道的是什麼?那就是他其實對方牧兩人並沒有敵意。
方牧將雙手垂下,目光直視着老人,道:「剛才那一腳,前輩躲得很快,基本上在我這一腳下去前,能夠毫髮無傷的躲開,前輩的實力高深莫測。」
那一腳雖然只是普通的透支狀態,但是氣血之力已經灌注到了極限。
可是老人卻輕而易舉的躲開,證明這個老人的實力強大到不可思議。
而且那個假貨被打的四分五裂之後,老人並沒有生氣,只是非常心疼而已。
老人背靠在那個巨大的座椅上,眼中的興趣越來越濃:「你小子還挺會說的,能夠打過你就是前輩了。」
方牧擺了擺手,道:「那是當然,前輩,能不能把我兄弟放了?他這樣待着也不是事兒。」
在老人的旁邊,劉久仍然滿臉呆滯地站着。
老人好像想起了什麼,抬手打了個響指。
劉久瞬間清醒過來,但是身體仍然不能動,好像被什麼東西控制了似的。
「這是什麼情況?」
他看到了這個老人,也看到了方牧。
從剛才到現在,他就一直處於迷茫的狀態,現在才恢復正常,完全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人滿臉笑容的道:「真是難得的人才,沒想到竟然能夠找到和我一模一樣能力的人。」
劉久愣了愣,道:「啥玩意兒?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走運了。」老人擺出一副特別強大的氣勢,抬手道:「來,拜師吧。」
「拜師?」劉久整個人都處於懵逼的狀態,道:「你們都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一清醒過來,就突然遭遇這種情況,是個人都會覺得很懵。
老人皺眉道:「我現在解釋一下,老王和我說,這裏有個人能力和我一模一樣,所以我就過來了,現在我想收你為徒,這樣的解釋很充分了吧?」
老王?
方牧聽到這話,默默地拿出了手機,當着老人的面,按了老王的電話號碼。
老人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贊道:「你小子不錯,形式也挺光明的,打電話也是光明正大的,不愧是老王看中的人。」
方牧沒有解釋什麼,他之所以光明正大的打電話,因為覺得在這個老人面前做些小動作,很容易被發現。
電話只響了幾聲,很快就接通了,方牧按了免提。
老人雙目微眯,眼中的興趣越來越濃。
這個動作在其他人眼中,或許只是一個普通的動作,不過是打個電話開個免提罷了,但是在人老成精的人面前,這個動作包含了其他含義。
威脅,就是威脅。
通過免提來讓老人知道,他確實是打了電話的,而且打電話的對象就是老王。
「真不錯。」老人又說了幾句。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了,傳來老王的聲音。
「怎麼了?」老王疑惑地道:「你先等一下,我這邊在吃東西,等我兩分鐘。」
也許是打電話的時機不太對,這個時候的老王好像正在吃飯,當然,聽着電話里的聲音,方牧覺得這吃飯並不簡單。
「啊——」
電話里時不時的伴隨着慘叫,還有令人頭皮發麻的咀嚼聲,充滿了恐怖的氣息。
不僅如此,還有老王的嘀咕聲。
「這隻鬼太老了,有點崩牙。」
好傢夥,老王這廝正在吃鬼呢。
方牧滿頭黑線,對於吃鬼這種行當來說,他覺得很正常,畢竟設身處地的想一下,都成了鬼了,那已經是兩個不同的物種了,這就好像吃個飯一樣。
只是老王的口味比較重,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就像普通人吃那些各種各樣的昆蟲。
等到幾分鐘之後,老王那邊稍微停了下來,這才傳來聲音。
老王的聲音帶着疑惑:「剛才有個礙眼的傢伙才解決掉,對了,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方牧笑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一個老人家過來把劉久抓住了。」
老王聽到這話,習以為常的道:「那個老不死的是我介紹過去的,這是劉久的機緣,別看這個老不死的看着沒正形,其實也是硬生生的熬過了歲月的人,殺的厲鬼也是不計其數。」
這話挑明之後,那兩邊的意思就明白了,眼前的老人確實是來收劉久為徒的。
方牧又補充了一句,道:「這個前輩好像有個什麼傀儡。」
「死灰傀儡。」老王道:「是那個老不死的端了一個叛徒的家族,順便把那個家族的至寶搶過來的,怎麼了?」
「他變成了我的樣子,我把他打碎了。」方牧緩緩道。
老王那邊先是一愣,緊接着發出咆哮的聲音。
這咆哮聲並不是對着方牧,而是對着老人。
「老不死,我當時就和你說了,不要去試探,你他媽瘋了嗎,上頭一致決定的,方牧現在是自由身。」
聽到電話里的咆哮,老人打了個哆嗦。
「別激動,別激動,我這不也賠了個傀儡嗎?」老人本來是虧的人,但是現在反過來安慰道:「我又沒要他賠我,沒了就沒了吧。」
過了好久,電話那頭的老王才稍微平息下來。
老王道:「沒事,他沒什麼惡意,劉久跟着他是好事,在這個世界你也知道,有一個名師總比野路子強。」
這句話說完,他好像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又補充了一句:「除了你之外,再好的名師,也不如你自己探索來得快。」
方牧倒是無所謂,他的能力註定獨來獨往更加安全。
現在也明白了,這個老人確實是老王那邊的人。
兩人又聊了幾句,方牧這才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方牧悄悄給劉久使了個眼色。
兩人是什麼關係,配合默契的不得了。
劉久瞬間反應過來,雖然身體不能動,嘴巴還是喊了一句:「老師,你先把弟子放開。」
老人詫異的道:「這就叫上老師了?」
他不是沒看到兩人之間使的眼神,只是沒想到,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最開始兩人的意思很明白,雖然知道他並不是帶着惡意而來,但是並不清楚他的身份。
後面方牧確認了身份之後,劉久的拜師非常的順滑。
劉久滿臉無辜的道:「那要不,咱不拜師了?」
老人眼睛一瞪,道:「想得美,這拜師你拜定了,我們這一行的能力特別的少,我好不容易發現了和我相似的,我怎麼可能放過?」
「養貓很少嗎?」劉久問道。
老人詫異的道:「你真的就拿這能力養貓?」
劉久懷疑的看了老人一眼,意思很明顯,不養貓還能幹嘛?
老人氣結,整個人都感覺到不好。
方牧適當的插入話題,道:「養不養貓的咱先不說了,這裏到處都是灰白色的陰氣,是什麼情況?」
「模擬的。」老人打了個響指,周圍的灰白色陰氣濃縮成一個圓球,最後變成了拇指大小的玻璃珠。
方牧摸了摸下巴,他還是沒搞明白這個老人的能力。
老人似乎看出了方牧的想法,笑道:「你叫嚴州,嚴肅的嚴,我的能力說起來挺複雜,就是賦予其他物品靈性。」
「靈性?」
方牧陷入沉思,這個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之前劉久給狸花貓提升過靈智,如果這也算靈性的話,那也是很正常的範圍。
但是嚴州聽到劉久說他自己養了只貓,把這個能力用在貓身上,嚴州的表情很明顯的驚訝。
方牧猜測着,這個能力絕對不像表面上的那麼簡單,至少不只是用在貓身上。
嚴州也看出了方牧的猜想,指了指劉久懷裏抱着的狸花貓,道:「賦予靈性,不一定只是用在活物身上,也可以用在死物上,就像剛才的灰白色陰氣,這只是我從厲鬼那裏提取到的一個死物,當我賦予它靈性之後,它就能夠模擬出灰白色陰氣。」
說着,嚴州好像為了表現出他說話的真實性,再一次催發了手中的珠子。
手中的珠子剎那間爆發出灰白色,因此有了嚴州的提醒,方牧仔細的對比之後,這才發現這個東西確實和灰白色陰氣有區別。
很像,但不是真的。
嚴州收起了灰白色陰氣,滿是皺紋的臉露出笑容,道:「我剛才聽說他把這個用在一隻貓身上,我就覺得很可惜,據我所了解的,他之前確實用在貓身上,但我沒想到他只在貓身上使用過。」
劉久在旁邊聽的一愣一愣的,問道:「我為什麼會獲得小花的能力?」
嚴州攤開雙手,道:「賦予死物,可以讓死物具備特殊的性質,而賦予活物靈性,則會獲得或許身上的能力,當然你不要想着過多的賦予活物,那樣的話你會瘋掉,死物就沒有這個局限了。」
劉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其實也聽的不大懂。
方牧若有所思的道:「既然是這樣的話,前輩那個網購店鋪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還有一個月1000的銷量?」
嚴州神秘的道:「當然是為了把他引過來,畢竟有我這麼高的逼格,親自過去找的話,未免有些跌了身份,而那1000的銷量,只不過是做出來的假東西罷了。」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明白,那就是他沒想到方牧也會跟着來,讓他損失慘重。
嚴州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眼睛瞥向劉久,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回去收拾一下吧。」
「收拾一下?」劉久詫異的道:「收拾什麼?」
嚴州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和我離開這裏,我要好好的訓練你一下,作為我唯一的弟子,你不能丟了我的臉面。」
劉久恍然不覺,他還沒有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嚴州也看到了劉久猶豫的樣子,似笑非笑的道:「現在是什麼行情?你比我更清楚,說句實話,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的兄弟考慮,你這個兄弟是真正的天縱之才,將來你要是實力低了,你還真的幫不上他什麼忙。」
這句話直接刺到了劉久的死穴,要說這個世界上他最珍惜的是什麼,除了父母之外,就是他這個兄弟了。
劉久想了想,道:「好,沒問題。」
方牧一直站在旁邊,對於劉久答應這件事,他並沒有任何的表示,沒有出聲反對。
就像嚴周所說的,他兄弟的實力現在確實有些低了,倒不是想要他幫自己什麼,主要是在這詭異橫生的世界,如果實力太低,容易發生危險。
從剛才老王和嚴州的對話,方牧能夠品到很多東西,這兩人應該在同一個等級。
既然如此的話,讓自己兄弟跟着這個老人,能夠給他兄弟帶來很大的好處。
嚴州沒有動,直接道:「你先自己一個人回去收拾,收拾完之後就在家裏等着,我後面再過來,我現在和你兄弟有點事要說。」
劉久左看看又看看,有點放心不下。
方牧雙目微眯,眼中帶着若有所思的神色,道:「你先回去收拾吧,我也想聽聽前輩和我說什麼。」
劉久站在原地,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離開了。
等到劉久離開之後,方牧這才看向嚴州。
「前輩,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方牧笑道:「看來是有很重要的事,不然的話你不會支開他。」
嚴州點了點頭,上下打量的方牧一眼,坐在那張巨大的椅子上,道:「這座恐怖樓,我送你了。」
方牧微微一愣,道:「這是什麼意思?」
把恐怖樓送給自己,自己要這個東西沒什麼用吧?
對了,為什麼嚴州老人會在這個地方?
方牧突然想到了這一點,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專門弄一座恐怖樓,還讓周圍的普通人進來遊覽?
嚴州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上前兩步,距離方牧不足五米之後,這才停下道:「這恐怖樓是我專門佈置,也就是賦靈,特性是具有很強的靈氣含量,我送給你當個禮物。」
靈氣含量?
方牧左右看了看,最後堅定的道:「不要。」
嚴州本來老神在在的,等待着對方的感謝,沒想到等到最後卻是這樣一句話,讓他目瞪口呆。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竟然還有人拒絕這種禮物。
嚴州必須要再次確認,道:「你確定你不要,這個東西送給別人,別人那都是搶着收的。」
方牧拍了拍胸口,做出非常正義的樣子道:「我不要,所謂無功不受祿,我不需要這些東西。」
嚴州滿臉驚訝的打量着方牧,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種話,當然,嚴州本人是不信的。
但是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方牧當然不會要,因為這個東西對自己來說毫無作用。
如果送給他幾百隻厲鬼,他肯定笑眯眯的接收,那才是對自己最有用的東西,這個恐怖樓的話……那就毫無作用了。
方牧笑道:「前輩出手就是一棟樓,我想肯定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不然的話又怎麼會平白無故的給我?」
「聰明。」
既然想不通對方為什麼不接受,他也不想了,現在話都已經說開了,那就直接一點。
嚴州臉色慢慢變得凝重,道:「鬼網站已經盯上你了,這件事你知道吧?」
方牧聞言,眉頭緊皺,道:「這我確實不知道,不過我和他們底下的會員倒是接觸過幾次。」
所謂的接觸,就是直接給宰了。
要說他真正和鬼網站接觸的時候,應該就是在解決吳德之後,獲得了那張卡片。
當時他是通過卡片登陸了網站,沒想到被鬼網站識破了,鬼網站還派厲鬼過來滅口。
回想到之前的遭遇,方牧總感覺鬼網站不像是有意識,因為很多東西更像是程序。
現在突然被告知鬼網站盯上了他,方牧不僅沒有慌,甚至還在內心做着衡量。
至於是什麼衡量,當然是怎麼保證利益最大化。
嚴州很嚴肅的道:「你要知道一點,如果它真的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你將會面臨很大的危險。」
方牧皺眉道:「這個鬼網站到底有沒有意識?」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一點,如果像人一樣有意識的話,那才是最不好對付的。
「沒有意識。」嚴州道:「但是知道危險,如果有人威脅到它,它會下意識的去將這個威脅除掉,
就好像以前老王曾經對它產生過威脅,它就把主意打到老王身上,後來被老王連着殺了好幾波之後就放棄了,
所謂的威脅都是分等級的,你已經達到了標準,它就會慢慢的對付你,直到把你抹去,當然如果你能夠把它打怕,也會放棄對付你。」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聽這意思,好像在你們眼中,它不是很厲害。」
直接被老王給打怕了,那肯定不是很厲害的東西。
「也不完全是。」嚴州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只能說很煩,一直找不到它的真身,畢竟這只是第一輪的靈氣爆發,它在第一輪出現,不是頂尖。」
方牧攤了攤手,道:「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它既然已經瞧上我了,那我也像老王一樣,把它打怕就行了。」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也沒什麼好擔心,來一個打一個,打不贏再說。
嚴州圍着方牧走了一圈,嘖嘖出聲道:「當時的年輕人中,如果有誰知道自己被鬼網站盯上,估計都要在心頭犯了難,你卻這麼灑脫,還真是挺可貴的性子。」
其實在來之前,嚴州已經想好了的,只是用來試探對方的實力,而鬼網站則是來考驗對方的心性。
他和老王兩個人關係挺好,這次他是支持老王的,但是也要自己看個明白。
送恐怖樓,也是為了給這個小子提升實力,沒想到這小子不要。
現在看來,老王的選擇有很大可能會成功。
嚴州心中暗嘆:「延續了這麼多年的陳舊教條,老王就寄托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現在看來,這第一步沒有走錯。」
他很明白,如果成功了,不僅僅是對於覺醒者有好處,甚至能改變他們這一層人很多的觀念,在很多地方都能夠打破以前的陳舊。
嚴州伸手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過來其實也是有限制的,哪怕是到了他們這一層的人,也是需要各自堅守各自的崗位,他這次算是請了個假,該走了。
不過在走之前,他還有一句話要說。
嚴州特別嚴肅的道:「如果遇到特別危險的事,儘量保住自己的性命。」
沒什麼好多說的,只有這麼多。
方牧點了點頭,道:「那是肯定的,我這個人特別珍惜自己的生命,前輩,劉久的事就拜託你了。」
嚴州朝着樓下走去,邊走邊道:「既然成了我的徒弟,那麼一切都是應該的。」
不一會兒,嚴州消失在這層樓中。
等到嚴州消失之後,方牧也不再逗留,離開了恐怖樓。
至於離開之後,恐怖樓會變成什麼樣子,他相信嚴州肯定有更好的方法。
……
離開了恐怖樓之後,他直接回到家。
剛剛回來沒多久,他就接到了劉久的短訊。
短訊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告訴方牧馬上就要離開,讓方牧等着他,等着他回來之後,兩人一起喝酒。
方牧想了想,給了個肯定的回覆之後,就收回了手機。
之前他被劉久打斷了,只給毛髮進行了強化,現在還有三道黑氣沒有使用。
方牧琢磨了一下,思考着接下來的強化。
他目前強化過的地方,總共有五官、四肢、五臟、六腑,還有軀幹和骨骼,再加上一個某物和闌尾。
現在各方面都非常的平衡,他在想着是不是給其他部位進行強化。
但是……還有哪個部位可以強化呢?
方牧略微思考着,在他思考的時候,很多器官都發出了聲音。
【菊花:鄙人不才,請求出戰。】
【胰腺:其實可以考慮一下我,雖然我的存在感不高。】
【韌帶:我願毛遂自薦,為牧哥馬前卒!】
【扁桃體:我雖然和闌尾一樣多餘,但是我也可以。】
【闌尾:……】
……
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瞬間冒出了這麼多聲音,方牧覺得自己很無語。
只有三道黑氣,怎麼強化能夠達到最大化,這才是最關鍵的。
方牧暗自思索着,在太虛之腦的加持下,他分析着自身的強弱。
片刻之後,他停了下來,已經有了新的強化方法。
他排除了給其他新器官強化的想法,而是將這三道黑氣分別分配給大腦,腎和胃。
很簡單,強化其他器官,有可能會出現一些浪費,打個比方,萬一這個能力對於他來說提升不大的話,他也就浪費了這道黑氣。
而在已有的器官上進行強化,極大程度的降低了浪費的可能,就算是出現了無用的詞條,也能夠給這個器官帶來或多或少的作用。
想到這裏,方牧優先選擇了大腦。
以前他沒有發現強化大腦的好處,現在才知道。
這是人體當中最重要的一個器官,負責統領全身上下各處。
君不見就連腎這種騷操作的東西,大腦都能把它治的服服帖帖的,連半句話都不敢說,由此可見大腦的作用之大。
方牧略微思考了之後,選擇了強化大腦。
「強化,大腦。」
【請選擇強化方向。】
【百鍊血肉:少量提升血肉威力。】
【機能活化:少量提升真氣最大值。】
【賢者時間:大量提升血肉威力,短時間激發潛能,進入極度冷靜狀態。】
方牧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次的強化實在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本以為肯定是太虛之腦,沒想到卻出現了新的詞條。
賢者時間……這個詞條很奇怪,不僅僅是名字。
如果光從字面意義上講的話,甚至有點污。
賢者時間,指大腦在某件事件過後產生的空洞感,之前的興奮感完全消失,陷入沉着冷靜→無力→沒有靈魂的軀殼狀態的時間。
當然是做什麼事導致的,這裏面就值得深思了。
比如看書、看電影或者連續劇結束後產生的空洞感,偶爾也會在深夜無所事事的時候產生。
對了,還有某些事也能帶來賢者時間。
方牧這個賢者時間,和字面意思肯定有不同的地方。
首先大量提高血肉威力,其中「大量」兩個字,就證明了這個詞條非常的高級。
至於後面說的,方牧非常容易的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他想到了之前和那個假貨對戰時的場景,難道就是那種極度冷靜的狀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強化非常的給力。
這樣想的,大腦開始分析。
【你的大腦正在進行分析。】
【分析成功,你猜測的並沒有錯,就是進入那種狀態。】
方牧聽到聲音,思忖道:「如果是這種狀態,短時間內又是什麼意思呢?」
【大腦表示猜測不出來,這種事情只有強化過後才知道效果。】
【要不……試試?】
一直以來,大腦都處於非常冷靜的狀態,這次竟然帶着一絲期待,顯然也很期待接下來的強化。
方牧做了決定,干!
「強化,賢者時間!」
【強化成功,賢者時間1/9。】
一股冰涼的感覺在大腦之中迴蕩,片刻之後緩緩消散。
方牧咂了咂嘴,覺得那股冰涼的感覺很舒服,他從來沒有這麼冷靜過。
可惜的是,感覺很快就消失了,沒有繼續持續下去。
方牧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大腦:要不運轉一下真氣?】
「可行。」
方牧試着運轉真氣,當真氣運轉之後,他終於發現了不同之處。
在他的大腦中,他能夠用一種特別的角度看到,大腦裏面有一顆白茫茫的光點。
這顆光點說它大,它卻無窮小,說它小,卻又能無限放大,總之非常的玄妙。
方牧還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他可以激發這個光點,但是不知道會付出什麼代價。
【你的大腦正在進行分析。】
【分析成功。】
【光點能夠產生賢者時間,但是激發的時間有限,每天最多只能激發一個小時,如果時間長了,就會透支大腦。】
方牧聽到這個解釋,暗道:「如果超出時間,透支大腦之後,又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呢?」
【大腦正在進行更深層次的分析。】
【分析成功。】
【由於不像腎和胃一樣能夠補充,透支之後會造成長時間的昏迷,需要很長的時間恢復。】
「嘶……」
方牧倒吸了一口涼氣,陷入昏迷,這就有點尷尬了。
不過這是一個好東西,大不了不超出時間就好了。
想到這裏,方牧暫時放下心來,他還剩下兩道黑氣,打算給腎和胃進行強化。
方牧優先選擇了胃。
【請選擇強化方向。】
【百鍊血肉:少量提升血肉威力。】
【機能活化:少量提升真氣最大值。】
【五德辟劫:大量提升血肉威力、真氣最大值,少量提升全局血肉威力。】
方牧沒有絲毫的猶豫,選擇了五德辟劫。
【強化成功,五德辟劫4/9。】
一股暖流在胃部盤旋,他發現接收空氣中補充腎臟透支的能量越來越多了。
方牧仔細的感應了一下,將注意力轉向腎。
【請選擇強化方向。】
【百鍊血肉:少量提高血肉威力。】
【機能活化:少量提升真氣最大值。】
【洪爐外演:大量提升血肉威力、真氣最大值、真氣穿透。】
方牧選擇了洪爐外演。
【強化成功,洪爐外演4/9。】
暖流在腎臟不斷的流動,體內的真氣和血肉威力得到了強大的提升,而且透支的能力也相應的增強。
三道黑氣已經用光,方牧覺得很滿意。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
「吃個飯,休息一下。」
又是折騰的一天,他打算休息休息。
匆匆地收拾了一下,方牧下了樓……
……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總是喜歡將思緒寄託給外物。
追求了物質生活之後,就會不滿足現狀,轉而追尋精神需求。
民間一直流傳着一個傳說,越是古老的樹木,就越是具有靈性。
尤其是那種百年大樹,更是被人們寄託了精神上的需求。
人們喜歡在百年大樹的樹枝上掛着紅綢,紅綢上寫着各種各樣的願望,祈求在新的日子裏獲得滿足。
胡家村有一個特別着名的景點,就是村子裏的大榕樹。
這顆榕樹巨大無比,樹幹需要幾人合抱才能抱起來,據村民們說,這棵樹有將近百年的歷史。
也正是因為這棵樹,本來貧窮的小山村變成了旅遊勝地。
每年都會有很多人來到胡家村,為的就是親手在樹枝上掛上紅綢,以此來寄託自己對於美好未來的祈願。
但是最近,胡家村的村長卻非常的擔憂,因為這棵樹出現了問題。
胡文權今年四十有五,是胡家村的村長。
他非常滿意胡家村蒸蒸日上的日子,也知道是什麼讓胡家村獲得了好日子,所以對於村子裏的那棵巨大的榕樹,他經常親自過去打理。
不為別的,就是放心。
每天早上,他要過去看一遍,中午,他要過去看一遍,晚上,他也要過去看一遍。
每天都是這樣,對此他也是樂此不疲,甚至還覺得很舒服。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睡個踏實覺。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昨天晚上,胡文權照例去檢查那棵榕樹,卻發生了異常的事。
那是一個無月的晚上,胡文權獨自拿着手電筒,正在村子裏走着。
大榕樹位於村子的偏遠處,道路有些黑,也沒有燈光,全靠着手上的電筒照亮。
本來他是打算好好修繕一下,可是村子裏的人不同意,認為這錢沒必要花,城裏人就喜歡這種土生土長的氣氛,所以胡文權就沒有修繕。
胡文權輕車熟路,很快就來到了大榕樹的位置。
這裏他來過好多次了,都已經非常的熟悉了,所以也沒有生疏。
周圍黑暗,胡文權拿着手電筒,上上下下的圍着大榕樹照射。
一邊照射着,胡文權一邊圍繞着大榕樹轉着圈子,左三圈,右三圈。
這是村子裏的典故,這種活了上百年的樹木,那都是極具靈性的,必須要有足夠的敬意。
左三圈是尊敬,右三圈是畏懼,連在一起就是敬畏。
既是敬畏榕樹,也是敬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做完這一切之後,胡文權這才稍微定了定神,打算回家。
今天的檢查已經完善了,他也沒有其他要做的事,準備回去早早地休息。
可是就在他轉過身的瞬間,周圍突然吹起了微風。
山間有風,尤其是夜晚,這風更冷。
冷風順着後脖領子一溜煙的鑽進去,胡文權縮了縮脖子,只覺得後脖領子發冷。
「太冷了,趕緊回家。」
他只是稍微定了定神,就趕緊朝着家裏走去。
還沒等他跨出兩步,周圍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嗷嗚!」
似乎是野獸的叫聲,但是聽不出來是哪種野獸的叫聲。
胡文權愣了愣,這叫聲似乎是來自於他身後。
他現在仍然處於村子裏,村子裏可沒有野獸。
就算有,也只是一些小獸而已。
胡文權轉過身,用手電筒順着叫聲的地方照射過去。
僅僅是一照射,胡文權瞬間就愣在原地,只覺得全身上下都有種冰冷的感覺。
光亮的盡頭,有很多很多的小動物,足足有十幾隻。
貓、老鼠、兔子、黃鼠狼、狐狸……
很多品種,有些胡文權甚至不認識。
讓胡文權驚訝的並不只是這些,而是這些動物的頭頂,竟然都綁着白色的布!
沒錯,就是白色的布,就好像披麻戴孝一樣。
深夜裏看到這一幕,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感覺到渾身冰冷。
胡文權想到了村子裏的傳說,那是老一輩人流傳的。
據說德高望重的長者,在死後會引起不同的景象。
平常人死了就是死了,但是德高望重的死了,會讓鳥獸為之悲傷,為之披麻戴孝。
「長者……長者……」胡文權呆若木雞,呆愣愣的自語着。
那群頭戴白布的動物們跪在地上,好像在緬懷,又好像是在悲傷。
胡文權甚至升起一個古怪的念頭,德高望重的長者,難道是指的這棵樹?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好像樹根般扎在心頭,瘋狂的生根發芽。
鬼使神差般,胡文權朝着這群動物運動了一步。
僅僅是一步,胡文權馬上反應過來,他渾身顫抖着,打了一個激靈。
「我該跑才對!」
念頭出現,胡文權準備轉身。
就在這個時候,那群跪倒在地的動物們做了一個動作。
它們齊齊轉過頭來,緊緊的盯着胡文權。
胡文權瞳孔一縮,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
這些動物的眼睛裏,竟然全是綠光。
譏諷、邪異、混亂、暴戾、詭異……
各種各樣的眼神在動物的眼中出現,匯聚在一起時,有種難以言說的恐怖感。
「呼……」
起風了……
動物們突然站了起來,如同人一般直立,前爪互相交錯,對着胡文權鞠躬。
那些眼睛仍然冒着綠光,用詭異至極的眼神盯着胡文權。
「拜……我!」
胡文權額頭出現冷汗,身體正在發軟。
他想到了德高望重的長者傳說,難道……
胡文權不敢多想,用力晃了晃腦袋。
就在這時,這群動物敏捷的轉身,四肢着地,鑽入黑暗中消失不見。
一切恢復正常,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胡文權摸了一把額頭,手上全是汗水。
在這微涼的夜裏,他後背都濕了。
「不行,太可怕了,我要回去!」
胡文權晃了晃腦袋,準備馬上回家。
「呼……呼……呼……」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樹上有一絲響動,就好像有東西在晃動的聲音。
胡文權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到了恐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