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書。
手上的東西是金色鑲邊的冊子,打開之後能夠看到戰書兩個字,下面還非常貼切的說了一段比較官方的話。
意思就是仰慕血屠的威名,想要挑戰一下,以此來測試自身的實力。
不過寫了這麼多話,都是屁話,說白了就是想挑戰。
之前在服務區里, 老僧說的有人會來找麻煩,看來現在就有人來搞事情了。
方牧面無表情,揮手一扔,戰書落在地上,抬起腳狠狠的碾動。
扔戰書的是個中年男子,穿着得體的正裝, 右手還帶着三個戒指。
當他看到戰書被方牧用腳臉碾壓時,臉上的表情變得不自然, 雙眼有隱隱的憤怒。
「你叫徐平對吧。」方牧從這書上看到了這個人的名字,語氣平淡的道:「現在的時代,人們衣食無憂,吃的好了,喝的好了,就要找點事做。」
這邊發生了狀況,不少人都圍了過來,默默地觀察着他們,這些人當然認得方牧的身份,也清楚現在發生了什麼,全都在圍觀。
徐平很不自然:「你什麼意思?」
說句實話,他沒有聽懂方牧想要表達什麼,對於剛才方牧的動作,他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就是疑惑。
方牧撇了撇嘴,道:「我的意思是, 吃的好了就容易撐着,你現在做的事情, 就是吃飽了撐得慌。」
話音剛落, 周圍傳來一陣笑聲,很多人都用戲謔的眼神看着徐平,好像在看小丑表演雜耍。
徐平被人戲耍,羞憤難當,雙手握着拳頭,咬牙切齒:「這是男人之間的戰鬥,你都不接受,難道你不怕閒言碎語傳播出去嗎?」
方牧摸了摸下巴,搖頭拒絕:「吃飽了就去睡覺,沒事情不要來煩我,要是把我惹火了,我可不保證你能留個全屍。」
說完,他轉身就準備離開。
實在是太無聊了,都人到中年了,還搞這種中二的事情。
挑戰?
不是年輕人該玩的東西嗎,這些中間一輩的人簡直就是無聊,有這個閒工夫,不如去多吃兩碗米飯,還能把肚子填飽。
徐平看着方牧離開的背影,又看着地上的戰書,握着拳頭沒有鬆懈,反而更緊了!
他被藐視了,被個小輩藐視了。
他們這個輩數,雖然不及老一輩天資縱橫,也不如下一代的潛力無窮,基本上已經定性了,很難再進一步。
但是徐平仍然想要嘗試一下,看看有什麼新的感悟,順便再撈一個好的名聲。
畢竟目前為止,血屠的大名在整個覺醒者中,都是大名鼎鼎的。
如果能夠將血屠拿下,那他能坐在血屠的位置,甚至極有可能讓他從此聲名大噪。
可是沒想到的是,對方甚至懶得和他多說句話,仿佛只要說出去話,都是虧的。
徐平靠着仿牧的背影,再也忍受不了,吼一聲沖了過去。
「既然已經接下了戰書了,那麼就必須要打!」
身後傳來強大的震動聲,拳頭速度很快,眨眼之間,來方牧背後,手上的三個戒指發出光芒,纏繞在一起。
方牧回過頭,身上出現黑紅色的龍鱗和如玉的骨甲,讓他看起來非常陰森!
看着即將到達拳頭,方牧根本就沒有慌亂,甚至露出微笑,舉起了右手。
右手呈現掌狀,精準無誤的捏住了徐平的拳頭。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音,非常平淡,但是此刻的徐平內心卻翻江倒海。
原因無他,他很清楚這一拳的威力去,輕而易舉的被對方接住,簡直不敢相信。
他可是中間一輩中比較出名的,再怎麼也不可能變得這樣不堪吧。
越想就越火,他甚至沒有去想是不是自己太菜了,空餘的另一隻手再次抬起,朝着方牧轟了過來。
方牧臉色陡然變冷:「給你機會,你不中用。」
伴隨着這句話,他的右手微微使勁,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響徹周圍。
所有人都用恐怖的眼神看着方牧,當然,其中有幾道目光帶着戲謔和不屑。
說句實話,他已經算是做到仁至義盡的,但是對方不給面子,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啊!」
慘叫聲從徐平嘴裏發出,他的拳頭已經變形,看着十分怪異。
另一隻想要揮出的拳頭散架了,緩緩的放了下來,額頭冷汗如瀑布般流下,臉色蒼白無比,這都是疼的。
方牧微笑道:「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看來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的。」
徐平聞言,臉色除了蒼白之外,還有一股屈辱感。
他從未想到自己會敗的這麼慘,他設想過失敗之後的做法,但毫無疑問,他所設想的完全就是相悖。
僅僅只有一招!
準確的說對方就好像是開玩笑似的,輕而易舉就攔住了他的攻擊,甚至讓他失去了戰鬥力。
徐平忘記了疼痛,甚至生出了恐懼感。
這些新人都是怪物?
年輕一輩那些天才包括首席,他都認栽了,但是一個野生覺醒者這麼厲害,簡直匪夷所思。
徐平不是沒有聽過關於方牧的傳說,但傳說終究只是傳說,永遠無法表現出方牧真實的實力。
至於戰勝首席,他覺得是一個假消息,是兩人故意做出來的,方牧是首席的擋箭牌,專門擋他們這些人。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算計的多了,反而落了下風。
看着坐倒在地的自己,徐平覺得此刻備受眾人的嘲笑。
自作自受,苦果只能自己吃下去。
徐平苦笑道:「血屠,看你這麼輕鬆的樣子,估計連五成力都沒有使出來吧。」
他現在只希望知道這個,讓自己有一個舒服的心態。
方牧搖了搖頭,道:「準確的說,一成都沒使出來。」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徐平臉色呆滯,眼神空洞,手指微微顫抖。
一成力……都沒使出來?
開玩笑的吧?
徐平覺得,對方是不是拿他開玩笑?
方牧只說了這句話,就轉身離開,朝着那座高大的塔走去,離開之前留下一句話。
「這次只是小小的懲罰,你們掂量自己實力,下次過來直接要命。」
話語輕飄飄的,卻擲地有聲,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各種複雜神色。
徐平忍着右手的劇痛,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看着方牧的背影,另一隻手緊緊的握着拳頭。
……
離開那處街道,方牧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那座塔的塔底。
這座塔銀白色,總共有十三層樓那麼高,而且看具體的大小,每層樓的空間都大到令人驚奇的程度。
站在下方,有種被宏偉巨獸注視的感覺,廣闊卻充滿了未知性。
「第五層嗎?」
方牧看着塔底打開的大門,微微思考之後踏了進去。
剛一進入就發現裏面一片黑暗,好在他有幽冥輪轉,能夠看的很清楚。
塔內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也沒有其他的痕跡。
「怎麼可能沒人呢?對了,也可能像老王一樣出去辦事了。」
畢竟詭異事件層出不窮,時刻保持戒心,那是相當有必要的。
「這就是出口嗎?」
方牧放下心中所想,開始在室內找尋,沒想到還真的有發現的地方。
在這層樓的角落有一個出口,是盤旋樓梯。
至於其他位置就沒什麼發現了,在方牧看來,可能是從這個地方上去。
方牧來到盤旋樓梯,從下往上看了看,沒有其他人在,就準備踏上樓梯。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左腳還沒粘上樓梯,突然撤回,猛的轉身,眼神冰冷的看着一個方向。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最底層亮起光芒,老僧正盤旋在最中央,笑眯眯地看着他。
塔共分為十三層,方牧在這裏看到了老僧,結合在服務區交流的話,得知老僧是排行十三,看來這裏是倒序的方式,越往上走排序越高。
隨着燈亮起,周圍本來空空蕩蕩的空間多了無數書架,書架上陳列着各種各樣的經書。
「上去吧。」老僧笑道:「本來接下來會有幾個傢伙想刁難你,但是芸釀把他們全部攆走了,我還準備陪你上去為你保駕護航,現在不用了,看得出來芸釀很重視你。」
刁難?
方牧皺眉道:「你們比我想像中的還要不合。」
他原本以為組織高層至少該是鐵板一塊,可是沒想到,裏面勾心鬥角的還很多。
老僧搖頭,臉上帶着悲憫眾生的表情:「你雖然很聰明,但是這一點想錯了,我們確實是鐵板一塊,這些都只是我們的理念不同,如果對付厲鬼,沒有人比我們齊心。」
方牧露出微笑,他突然又不想上去了,來到書架旁,拿起一本經書,默默的翻看着:「前輩稱號為鬼人?」
老僧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方牧為什麼問出這句話,但是還是答應了一聲。
方牧問道:「十三首裏面,有幾個人和老王是一頭的?」
老僧毫不猶豫的道:「除了芸釀、我和嚴州,其他人都不看好你。」
「嗯……」
方牧放下經書,轉身離開,離開前留下一句話——
「多謝前輩,我懂了。」
看着方牧離開的背影,老僧那副慈悲為懷的面孔有了變化,眉頭微微皺起,好像在想着什麼。
想了片刻之後,他的眼睛變得發亮,終於想明白了。
「好傢夥,這是把這些人都記在小本本上了嗎,有趣,實在是有趣,很久沒看到這麼有鬥志的年輕人了。」
在老僧看來,方牧這是明着告訴其他人,你們不支持我,我就給你們看看,將來的情況是什麼,誰也說不準。
畢竟在這裏問出這句話,整層塔的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十三首可都不是笨蛋,當然能夠猜出其中的意思。
當然現在說的這些話,很少有人會放在心裏,畢竟方牧的實力在十三首面前還是稍微低了些。
……
離開了這層樓,方牧並沒有停下來,直接前往芸釀所在的樓層。
他並不知道老僧是怎麼想的,不然絕對會笑出聲。
剛才他的問話哪裏是這個意思,其實他的真實含義就是搞清楚哪些人對他有意見,好做一些戒備。
至於什麼像這些人證明,這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作風,按照平時的規律有序的進行就行了,抓抓厲鬼,找找黑氣,生活不是照樣美滋滋,證明什麼的實在太累,他干不來。
「還真沒人攔我。」
這一路上暢通無阻,方牧很順利的就來到了芸釀所在的樓層。
是真的沒人,還是沒有見他,這就搞不清楚了。
畢竟哪怕是十三首,也是需要出去執行任務的,就好像老王。
所以樓層是不是真的沒人,這還是個未知數。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老王的樓層里還到處逛了逛,只能說老王樓層的風格特別符合美食家這個稱號。
到處都是鍋,各種各樣的鍋,就好像鐵鍋收集者似的,而且還有無時無刻的香氣徘徊,讓人食指大動。
如果一個吃貨來到那層樓,絕對會一輩子待着不願意出去,畢竟身處那層樓,絕對是吃貨們的天堂。
相比於老王所在樓層的特殊性,芸釀這層樓就很正常了。
各種各樣的菜刀掛在牆上,琳琅滿目,讓人頭暈目眩。
對的,很正常。
相比於一路上來遇到的其他樓層,這層樓的東西是最正常的。
芸釀正坐在一張躺椅上,仔仔細細地看着一本書。
方牧走了過去,看清楚書的封面之後,滿頭黑線。
《如何成為淑女的一百種方法》。
簡單名字,透露不簡單的內容。
方牧無奈的道:「你這是打算改變性格了嗎?」
芸釀聽到聲音,放下手中的書,指着旁邊的位置,言簡意賅的道:「坐吧。」
那本書被她放在旁邊,動作非常輕,好像怕碰壞似的。
方牧坐在椅子上,也不墨跡,直言道:「這次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老王的事?」
在他看來,這是有極大可能的。
果不其然,芸釀點了點頭。
「我學了很多天,做不了淑女,有沒有速成的方法?」
速成的方法?
方牧咧了咧嘴,道:「你要變成淑女,是不是老王說的?」
談戀愛哪有什麼速成的方法,完全是扯淡,當然那是對普通人來說。
芸釀眼中有憂愁:「你熟悉他,所以我才讓你過來,我真的很想解決這件事情,你知道嗎?我等了很多很多年了。」
言語間帶着一股憂愁,困擾多年的難題到現在還沒解決,所以非常的難受。
方牧攤了攤手,道:「你要是真的沒辦法,找我的話,我也只能出一些餿主意。」
「餿主意也行。」芸釀眼睛一亮,道:「只要是個主意就可以。」
餿主意雖然很餿,但是至少是個方法,芸釀不會看不上。
方牧陷入沉思,想着過來的時候老王說的話。
其實這件事情吧,老王是支持的態度,因為老王很自信,認為無論什麼方法都不會成功。
但是在方牧看來,有的東西只要是個方法,就有成功的可能。
「唉,老王啊老王,這是你讓我說出去的嗷。」
方牧收回目光,嘴角帶着笑意,在芸釀耳邊說了一句話。
芸釀聽完之後雙眼一亮,緊接着又陷入迷惑:「這樣真的可以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方牧笑眯眯的道:「其實我能感覺的出來,老王是喜歡你的,只是他比較愛面子,因為你的實力比他強,但是有的時候,當事情已成定局,他的面子就不重要了。」
雖然方牧的實踐經驗不多,但是分析能力很強啊,太虛之腦滿級之後,他自然而然採取了成功率最高的方法。
「生米煮成熟飯……」芸釀思考片刻,還是搖頭道:「我總感覺強扭的瓜不甜。」
「那我們就退而求其次。」方牧也回答的很快:「既然不願意的話,就採用第二種方法,但是我就不敢保證成功率了。」
芸釀微微愣住,緊接着很快反應過來,露出一個笑容:「你太狡猾了,先說一個我不願意去做的方法,然後又退而求其次,表示第二個方法成功率不保證,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乾乾淨淨。」
方牧攤手道:「這是很明白的事情,我並沒有隱瞞什麼,我知道你們看得出來。」
他這個方法對於這些老傢伙來說,確實就跟打明牌似的,這也是方牧想要的效果,什麼事情都說明白透徹,願意接受就接受,不願意就算了。
「很直接,我喜歡。」芸釀擺了擺手,道:「直接說吧,第二種方法是什麼?」
「愛情是相互的。」方牧比劃了一下,道:「這裏面有一個前提就是老王對你有好感,只是礙於面子,那麼……你做的這些改變,老王看沒看到?」
芸釀皺眉道:「我一直待在這裏學習,他肯定看不到。」
「那不就得了。」方牧啪的一拍手,道:「這樣不是很簡單?你把你做的在他面前表露出來,讓他看到,看到你正在為他做改變,哪怕他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也躲不過你的繞指柔,當然前提是他本身就喜歡你。」
【腎:我還是覺得,直接一點比較好,生米煮成熟飯。】
【大腦:先別說這個了,我馬上就到你們那裏了,你們說的驚喜在哪裏?】
【胃:來了就知道了,搞快點。】
【軀幹:我怎麼總感覺,你們在背着我商量什麼事情,大家都是第一批出來的,你們可別陰我。】
大腦也被方牧派出去,現在去找那幾個傢伙,不過腎多話的毛病還是沒改。
芸釀仔仔細細將方牧說的在心頭過了遍,最後用力拍在桌子上:「幹了!」
有的東西總得試,而且這個方法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困難的,只是把自己做的改變表現出去而已。
方牧滿意的點頭,總感覺自己出了一個好計策。
確定好方案,芸釀的表情也變得放鬆。
「好了,閒事已經談完了,現在談點正事,也是我叫你過來的主要原因。」
說起正事,芸釀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坐直了身體。
正事?
果然如此,如果只是為了出謀劃策,並不需要跑這麼遠。
看來不出所料,還有其他事情要談。
方牧問道:「什麼事?」
「你來的時候,也看過不少的情況。」芸釀指着這層塔,娓娓道來:「有沒有興趣?」
這句話說的很平淡,但是當話音落下之後,方牧敏銳的聽覺聽到這層塔中,有幾個位置出現了奇怪的聲音,好想聽到這句話非常的震驚。
「看來十三首有幾個人稍微空閒,沒出去執行任務。」
剛才芸釀說的話太過震撼,所以引發了不同的反應。
方牧搖了搖頭,道:「說實話,不太感興趣。」
這句話是大實話,他真的不感興趣,因為除了厲鬼,什麼十三首的真的沒意思。
老老實實的找黑氣,默默的發育才是王道。
「組織只能有十三首。」芸釀很認真的道:「我並不是讓你成為十三首或者第十四首,我的意思是,在以後的某一天,有沒有興趣從最底下的樓層打到第一樓層?」
方牧微微怔住:「為什麼要打到第一樓層?」
這句話說的雲裏霧裏,讓他琢磨不清,在他看來沒有必要的架不打。
芸釀神秘的道:「打通之後,你就是組織的領袖。」
方牧雙目微眯,道:「你現在說的這話,對於我來說未免也太早了。」
當着其他老傢伙的面說出這句話,在常人看來,或許是捧殺。
但是方牧運轉太虛之腦,稍微思索片刻之後,終於明白是什麼意思。
十三首絕對還有幾個就在這裏,而芸釀所說的,就是當着面說給那幾個人聽的,至於目的……表現出對方牧的重視。
芸釀所想,是讓其他人知道為什麼對方牧這麼重視,與老王他們重視的原因不一樣。
這樣的話會分散其他人的注意,畢竟如果是一樣的方向,就會給其他人一個想法,那就是方牧的背景又增加了,打破陳舊教條的概率也會更高。
至於為什麼會用這麼奇葩的原因,讓他打通這座塔當什麼領袖,方牧就不得而知了。
芸釀看着方牧沉默不語,微笑道:「組織很希望出領袖,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毫髮無傷的,從底層打到最頂層,哪怕是最頂層的那位也不行。」
「原來如此……」
方牧明白了,知道為什麼芸釀要說這樣的話。
成為領袖是眾人都願意的,她這樣支持方牧,表面上看和其他人一條心,但是其實是另外一種想法。
方牧微笑道:「有機會再說。」
先答應下來,穩住再說。
芸釀同樣笑了起來:「時間也不早了,我想你需要休息一下,老王事先給你安排好了房間,明天我來找你,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方牧皺眉道。
他感覺這次來有點虧,本來以為是一件事,沒想到林林總總算下來,有三件事情。
芸釀神秘的道:「明天你就知道了,現在還不方便說。」
她賣了個關子,反而讓方牧覺得有點問題。
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方牧也不深究。
「安排的房間在哪裏?」
時間確實不早了,他開了這麼久的車,雖然不累,但是有休息的地方也不錯。
「這是鑰匙。」芸釀遞過來一把鑰匙,道:「你待會兒出去之後,有一個老熟人會帶你過去。」
老熟人?
「又搞這些神秘的東西。」
方牧接過鑰匙,也不再多說,說了一句告辭之後就離開了。
等到方牧離開,芸釀看向了個位置。
「沒有經過同意,就進女孩子的房間,我會打人的。」
不遠處一道虛影出現,看不清面容。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算他天縱奇才,未來也不可能打通十三層。」
虛影出現之後,就直接問出。
芸釀微微一笑,道:「未來的事情誰又說的准呢,方牧估計猜到我的想法,但是只猜到一半,真要打破陳舊教條,僅僅靠王子和那種方法,什麼時候是個頭,成為領袖之後,方牧只要一句話就能夠成功。」
「但是卻難如登天。」虛影毫不掩飾的道:「而且你明目張胆把你的目的說了。」
「老大。」芸釀毫不在乎的道:「當時所有的兄弟都說過,我能夠提一個要求,只要不是背叛人類,你們都答應,那我現在就提一個要求,你們這些老頑固不允許干涉方牧。」
虛影沉默,片刻之後道:「十三首中,其餘十二人都同意的要求,你要簡單的用在他身上嗎,我想不清楚為什麼。」
「或許是愛情的力量。」芸釀露出幸福的表情:「我男人把所有的賭注都押給方牧,我也是。」
虛影嘆了口氣,不再多說,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消失前,他留下一個字。
「准!」
空蕩蕩的樓層里,芸釀拿起旁邊的書,繼續興致勃勃的看起來,仿佛沒當一回事。
……
方牧離開了這座塔,沒有走兩步,就真的碰到一個老熟人。
不遠處,首席站在那裏,臉上帶着猶如寒冰的冰冷表情。
「喲,原來是你。」方牧走了過去,還沒等他繼續說話,首席就打斷了。
「走吧。」
首席的表情很冷酷,臉上的眼鏡在光線的反射下,透露出一種冷漠的光芒。
方牧咧了咧嘴,他明白為什麼是這幅表情。
之前首席也說過,會裝作互相對立的樣子給別人看,畢竟每個人處的立場不一樣。
方牧也很配合,晃了晃手中的鑰匙,道:「帶路吧,敗軍之將。」
話一出口,他就覺得自己似乎有點中二,被首席給傳染了。
中二這種病,它是能傳染的,而且傳播的速度很快。
不知不覺間,方牧就染上了一些。
「哼!」
首席裝作冷哼一聲,也不再說話,就在前面帶着路。
兩人一路上什麼話也沒說,不多時就來到一處房間。
看來老王還是了解他的,這個房間位置很偏僻,周圍的建築很少,非常清淨。
方牧拿起鑰匙,將門打開,看到門內的情況之後,暗暗的點了點頭。
裏面陳設簡單,但是很有格調,非常符合方牧的審美。
方牧走了進去,順手準備關上門,沒想到首席雙手按在門上,使了個眼色。
意思很明顯,他想要進去坐坐。
方牧思考片刻,感覺首席有正事要和他說,也沒有廢話,讓首席進來之後,才把門關上。
「呼……」
首席長長的吐出,做出放鬆的姿態,找到一個位置坐下。
方牧皺眉道:「不裝了?」
「嘿。」首席笑道:「這間屋子可是美食家專門為你挑選,十三首共同建立,能夠遮擋所有窺伺,整個總部不超過十間,都是給其他家族的貴客準備的,我當然不用再裝了。」
方牧倒了杯水,自己先喝上一口,然後用直直的目光看着首席。
首席被看的頭皮發麻,趕緊坐好,無奈的道:「你別這樣看着我,我確實有正事要和你說,你明天可能會有大麻煩。」
「嗯?」
方牧摸了摸下巴:「明天?」
明天會有大麻煩,剛剛芸釀又和他說明天有重要的事,難不成兩件事會合在一起?
經過仔細的推敲,他覺得完全有這種可能,而且首席還專門跑過來告訴他,看來這件麻煩事對於首席來說都是個大麻煩。
方牧放下水杯,問道:「有什麼麻煩?」
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先了解情報,才能更從容的面對。
首席左右看了看,湊了過來,小聲道:「你知道的,你現在風頭正勁,年輕一輩不會惹你,但是不代表中間那一輩,我是因為身份不一樣,代表着組織的臉面,所以那些傢伙不會惹我。」
方牧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於我來說不是麻煩,之前有人惹我,已經被我解決了。」
惹到他,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來之前第一個惹他的,他算是給了一個震懾,如果還有人不識相,他就要下重手了。
首席明白方牧的想法,苦笑道:「我知道對於你來說不是麻煩,但是我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
「咚咚咚!」
話還沒說完,敲門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