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黑氣湧入,連方牧也不得不嘆息,這幫器官們的收集速度,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他現在覺得,自己當初做的決定很明智,要不是把器官們優先放出去,估計還不能收集到這麼多黑氣,
滾滾黑氣注入,詞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暴漲。
【百鍊血肉2/9。】
【百鍊血肉3/9。】
……
【百鍊血肉9/9。】
【機能活化2/9。】
【機能活化3/9。】
……
【機能活化9/9。】
轉眼之間,百鍊血肉和機能活化已經強化滿級,四個詞條都滿了。
黑氣仍然沒有減弱,還在繼續強化着,新的詞條出現。
【赤焰龍炮:大量增加血肉威力、真氣恢復速度、真氣最大值, 獲得附魔能力。】
「附魔能力?」
方牧搞不懂所謂的附魔能力是什麼意思,但是不妨礙他繼續強化, 因為腎並沒有停下來。
【赤焰龍炮:1/9。】
【赤焰龍炮:2/9。】
【赤焰龍炮:9/9。】
「轟!」
強化所帶來的血肉威力、真氣恢復速度、真氣最大值,讓方牧的實力突飛猛進,有了質的變化。
不僅如此,他發現自己有了新的變化。
運轉真氣,黑紅色的龍鱗和如玉的骨甲出現,腎的位置有兩條類似於尾巴的龍鱗鞭子。
龍鱗鞭子是以前就有的,現在也有,這不是變化,關鍵在於從腎臟的位置起,火焰不斷蔓延,迅速將兩條龍鱗尾巴包裹。
方牧看着身後的火尾,陷入沉思。
大量的信息湧入,他已經摸索了其中的用法。
抬起左手,墨弓出現。
方牧拉開弓弦,闌尾分裂,熾烈的白色箭矢出現。
心中一動,真氣開始運轉。
位於火尾上的火焰迅速涌動,眨眼間, 熾烈的白色箭矢上,裹着一層赤紅色的火焰。
火焰溫度很高,周圍的空氣都開始扭曲,方牧能夠感覺得到,這支箭矢的威力有了成倍的提升,那種隱藏着的爆炸能量,讓人眉頭直跳。
「這就是附魔?」
真氣化作火焰,附魔在闌尾分裂的箭矢上,多多少少有些魔幻。
但是……真不錯。
方牧當然不會在屋子裏試驗,事實上他對這威力早已瞭然於胸,畢竟是自己器官誕生出來的能力,他比誰都了解。
收回墨弓,散去赤焰箭矢,方牧摸了摸下巴。
附魔能力當然不僅僅在這方面能夠體現,還有其他方面。
方牧再次運轉真氣,火焰開始擴散,接着將他全身上下包裹,當然他留了個心眼, 沒有包裹住腳的位置。
恐怖的高溫, 讓周圍的溫度有了極大提高, 方牧聽得到, 客廳外傳來小霧的聲音。
「好熱啊,老爸你在幹嘛啊……」
即使是靈,也會感覺到這股火焰的灼熱。
真氣運轉後,方牧近戰能力已經不是以前的普通攻擊,而是變成了附帶火焰傷害。
說的直接一點,就像打遊戲,他現在已經是附帶魔法傷害的物理攻擊。
「很強……可惜了。」
方牧心中嘆了一句。
強確實很強,但是也有一個不太好的地方,那就是覆蓋全身之後,沒辦法進行遠程攻擊。
要想遠程攻擊,只能用墨弓拉出赤焰箭矢。
當然,這很合情合理,畢竟他本身就是近戰,哪怕附魔了也是個近戰,而墨弓是遠程,附魔了自然也是遠程。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方牧控制着火焰,火焰開始聚集,佈滿兩條手臂。
現在除了兩條手臂有火焰覆蓋之外,其他地方都沒有。
這樣做能夠更強的提高火焰威力,也算是固定的攻擊方法,方牧打算以後就用這種方法。
很滿意!
方牧晃了晃雙臂的火焰,對於這次的強化很滿意,他現在甚至不知道自己處於一個什麼層次。
天門境,最基本的就是要將五臟六腑的靈氣寄託於外,所謂的天門十一重,指的就是五臟六腑。
方牧本來想的是,他器官跑出去,也相當於寄託於外,但是現在就不這麼認為了。
光是腎臟滿級之後,就能夠達到這種程度的強化,他的實力判定估計還會更高。
【大腦:牧哥,其實一個腎滿級之後,想當於五重吧,一個詞條一重,當然,必須要讓器官們分離出去才行。】
分離出去的器官,一個詞條滿級,就相當於一重,要是這麼說的話……
方牧暗道:「我有這麼多器官分離出去,雖然說這些器官很多都只有一種詞條滿級,但是……如果匯合在一起的話……」
恐怖!
特別強!
分一個器官出去就是一重,還不算他們其他沒強化滿的詞條,方牧估摸着,他現在特別能打。
但是……天門境不是,只有十一重嗎?
想到這裏,他又搖了搖頭,自己不可以用普通的標準來判斷,器官覺醒本身就很離譜,所以知道自己很強就行了,也沒必要生搬硬套覺醒者的標準。
【大腦:牧哥,現在腎已經滿級,我們就開始琢磨下一個器官了。】
方牧微微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心中暗道:「腎現在已經滿級了,如果他再斬殺厲鬼,獲得的黑氣是不是沒辦法使用了?」
每一個出去的器官,所獲得的黑氣只能供它們本身使用,可是現在腎滿級了,如果再進行強化,獲得的黑氣不就沒用了嗎?
【大腦:牧哥放心,所有詞條全滿的器官,再次獲得黑氣就可以分給他想分的器官,當然了,我們正在制定下一個器官的強化,到時候腎獲得的所有黑氣都會給下一個器官使用。】
「這樣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方牧就放心了。
不會浪費黑氣,那就讓他們在外面鬧騰吧,只要有黑氣就行,其他的現在也沒有時間去管,畢竟剛剛接手青年堂,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去處理。
大腦不再說什麼,但是從剛才的交流中,能夠聽到大腦話語中的興奮,顯然正痴迷於這種事。
不再閒聊之後,方牧收回了真氣,變回普通的樣子,開始繼續謀劃接下來的佈置,他這邊正在仔細的工作,另一邊,客廳外的小霧打了個冷顫。
她也不是三歲孩子,她是靈,而且是個強大的靈,當然能夠感覺得到,剛才方牧房間中的異常。
那種恐怖的溫度,即使是她都會感到難受,一旦爆發出來,那威力必定是排山倒海。
小霧搞不懂,她老爸到底又在搞些什麼,為什麼就進了一趟房間,實力就蹭蹭蹭的往上面漲,而且漲幅還是恐怖到讓人內心顫抖的程度。
太過分了!
這種增長速度,就算是開掛,也不是這樣開的啊!
小霧很難受,雖然是條鹹魚,但是她還是覺得受不了,畢竟當一個人閒魚的時候,看到另一個人在爆炸式的成長,換成誰,誰也受不了啊。
「要不……偷偷看看?」
「算了算了,沒什麼好看的,還是快樂水好喝。」
小霧又化作鹹魚狀態,躺在沙發上,咕嘟嘟的喝着快樂水,看着手機上的視頻。
「咔!」
門把手轉動,方牧從裏面走了出來。
不得不說,鬼衣客家族的衣服真不錯,被火尾戳穿,能夠自動修復,火焰雖然強,但是不會損傷衣服。
當然,火焰能夠透出來,具備穿透的能力。
這衣服也具備穿透性,能夠被火焰毫髮無傷的穿透。
哪怕是別人穿着這衣服,方牧一套組合拳下來,就算衣服沒有損傷,火焰透進去,也會把那人給烤焦。
小霧雖然在鹹魚的刷着視頻,但是眼睛時不時的看一下方牧,怎麼都掩蓋不了心中的好奇。
但是她不敢問吶,她爸不說,她也只能好奇。
小霧的動作當然沒有瞞過方牧,但是這些東西不能解釋,他就沒有多說。
剛才在屋子,他已經把接下來的事情都弄完了,有關於後續的發展,他也做了相當詳細的計劃。
當然最關鍵的,就是厲鬼的問題。
青年堂的人最後都會被分配到各個區縣,有的區縣離方牧很遠,到時候出現厲鬼,就交給他們解決算了,為了因為一點點黑氣,專門讓他們留着厲鬼不殺,造成更大的破壞,反而會引發不可預知的後果。
所以,不需要他們留着,有了厲鬼就是殺掉,而方牧也不會閒着,如果有無法解決的厲鬼,他會親自出馬。
當然,在此期間,他也會出去尋找。
方牧看着鹹魚的小霧,道:「會寫字吧。」
小霧眼珠子轉了轉,搖頭道:「不會,我都沒上過學,怎麼會寫字呢?」
方牧走上前,提溜着小霧的後脖領子,就把她提了起來。
小霧不斷掙扎,小胳膊小腿胡亂晃動,但是碰不到方牧。
「爸,你幹嘛呀?劇情正到精彩的時候,咱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呀。」
一邊說着,她一邊做出可憐巴巴的表情。
方牧面無表情的道:「整天這種狀態不行,現在你去拿筆和紙,我說你記,別和我說你不識字,視頻和手機都玩的挺溜的。」
小霧苦兮兮的道:「大概需要多少字呢……」
「一萬多吧。」方牧道。
小霧整張臉都垮掉,做出生無可戀的樣子:「爸,你該去當網絡作家。」
方牧一愣:「為什麼?」
明明是在談正事,怎麼會搞到網絡作家上?
小霧被方牧提溜在半空,小手一攤:「我最近在看一部小說,作者叫什麼愛睡覺懶人,那可真是太懶了,那種更新速度讓我想打他,還老斷章,爸,你沒十分鐘就想出一萬多字的內容,要是寫小說的話,肯定比他寫的好。」
方牧呵呵一笑:「別和我扯這些無關的話題,現在寫網絡小說的,大多數都餓死了。」
小霧眨了眨眼,不解的道:「為啥呢?」
方牧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
「寫玄幻的在要飯,寫科幻的剛剛賣了撿來的塑料瓶,給了一個銅板,說寫仙俠的昨天剛去嘎腰子,寫懸疑的已經沒了好幾天,是昨天寫都市的要飯找到的安葬費。」
小霧眼睛睜大:「真噠?」
「砰!」
方牧收回手,道:「你說是不是真的?」
小霧捂着頭,哦了一聲,可憐巴巴的道:「我寫就是了,好疼……」
方牧放開小霧,等到小霧拿出紙和筆,開始說了出來……
……
青年堂的出現,讓所有年輕人都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自己施展抱負的舞台,於是乎每個地方都開始熱熱鬧鬧的組建青年堂。
並不是每個地方都很順利,也出現了誰也不服誰的情況,畢竟青年堂主代表着一種職位,也代表同輩人的認可,出現不服輸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距離渝市很遠的譚市,一個年輕人待在房間內,雙拳緊握,眼中露出不甘心的憤怒。
他叫趙有生,是一個家族的成員,這次青年堂開始之後,他是帶着遠大抱負而來的。
來到譚市,他本以為自己會坐上正堂主,但是萬萬沒想到他是個副的。
「副堂主……副的……副的!」
趙有生口中不停的念叨着,越是念叨,他臉上的憤怒就越來越濃厚,雙拳用力錘在桌子上,整個人都處於憤怒的狀態。
他想不通,那個奪他正堂主之位的人,明明比他弱,而且威望也比他小,但是卻偏偏得到了更多的投票。
如果是正常的輸贏,他輸了或許什麼都不會想,畢竟是自己技不如人,但是這種情況下,他很不甘心。
於是他就主動去了解情況,這才發現在,之前那個人就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把投票的人全給籠絡,而且許諾了巨大的利益,所以才得到這個位置。
可以上報組織嗎?可以,但是沒用。
他是通過當時投票的人了解的,但是這件事情一旦上報,組織就會把這些投票的人一網打盡,所以組織知道之後,所有人都會改變自己的口風,讓證據消失於無形。
上報沒用,但是又輸的不甘心。
趙有生雙手緊緊的貼在桌子上,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冷靜。
「氣死我了!」趙有生憤怒的道:「這世界上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啪!」
桌子承受不了趙有生的憤怒,化作碎片落在地上。
不甘心嗎?確實不甘心,但是事情已成定局,即使再不甘心,他也得接受這個事實。
很多事情都是沒有辦法才會造成的,現在也是一樣。
趙有生看着滿地的桌子碎片,突然生出一股陰寒的感覺。
這股陰寒的感覺突兀出現,瞬間便傳遞全身,讓他冷到徹骨。
冷。
不是外面的溫度,而是來自於內心。
趙有生低頭看去,瞳孔一縮。
在他的胸口位置,放着一隻蒼白的手,背後傳來冰冷的觸覺。
很軟,但是很冷。
陰氣叢生,冷到徹骨。
「厲鬼……」
作為常年和厲鬼打交道的覺醒者,趙有生當然知道他面對的是什麼。
一隻厲鬼從後面抱住了他,而且從柔軟的程度上講,還是女鬼。
長長的黑髮拖在他的肩膀,黑髮潮濕,像是打濕過水。
「你……甘心嗎……」
冰冷到沒有感情的聲音傳來,趙有生只覺得全身上下發麻,耳邊不斷傳來聲響。
「搶人位置,還是用卑劣的手段。」
「搶完之後,還會暗地裏嘲諷你無能,尤其是其他人看你的目光,就好像在看小丑。」
「位置也拿不回來了,怎麼辦呢……」
不斷有內容傳遞到他的耳朵里,按理說這些內容本該帶着蠱惑性,但是經過厲鬼的嘴巴說出,毫無感情色彩,機械式的重複着,就像是在念着稿子。
厲鬼本沒有思維,也沒有靈智,除開某些特殊的厲鬼,大多數都是憑着本能行事。
這沒有感情的話語,機械式的重複,很明顯也是憑着本能在做。
趙有生聽到這些話,頭腦發昏,再也控制不住,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不甘心,但也沒辦法。」
說完這句之後,他就後悔了,他是個覺醒者,而且是家族的覺醒者,怎麼會和厲鬼有交流?
他很想轉過身,把厲鬼殺掉,但是無論如何都提不起勇氣,因為在他內心深處,有一股話語正在引導着他。
這話語仿佛夢魘般將他纏住,他猶如陷入泥潭,根本脫不開身,腦海中一直重複着一句話。
「聽它說下去,說下去……」
內心的話戰勝了他的理智,趙有生的臉色變得茫然,他就這樣呆滯的坐着,聽着厲鬼的低語。
「不甘心……想解決……那就殺了他……」
「他手段骯髒,你受到侮辱,這一切該了結了……」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說到最後,厲鬼的聲音終於有了變化,不再是機械式的話語,而是變得瘋狂和尖厲。
猶如深淵的哭嚎,讓人耳膜震動,卻又不敢違抗。
趙有生眼中的意志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瘋狂和憤怒。
「殺了他!」
「殺了這個人!」
「他帶給我屈辱和不甘,他得死!哪怕我和他一塊死!」
環住趙有生的蒼白手臂離開,趙有生站了起來,抬着腳走出門外。
屋子裏,面色蒼白的女鬼咧着嘴,露出滿嘴的尖牙。
在厲鬼旁邊,站着一個人,這個人拿出一團特殊的肉,丟給了女鬼。
女鬼仿佛一隻狗,叼着肉就開始瘋狂的啃着。
全身籠罩在黑袍下的男人,看不清面容,話語漸漸從黑袍中傳出。
「呵~聯盟還真會傳,僅剩的三天王,不敢去招惹血屠,找了個偏僻的城市,真是傻子,這年頭,誰會去招惹強敵?」
「沒想到啊……這隻厲鬼這麼有趣,竟然會蠱惑人心,這就是第三次靈氣爆發帶來的嗎?那麼……我就研究研究吧。」
「老師啊老師,這才是正道,伱貴為十三首之末,卻沒想到我這個棄徒,已經開闢出了新的道路,雖然你很不恥這個道路。」
「鬼人鬼人,不過是不斷融合厲鬼,還什麼御鬼,我才是真正的御鬼!」
黑袍男人打了個響指,他和剛剛收服的厲鬼一起消失了。
……
外界。
一個男人正在吩咐周圍的人,抓緊對青年堂的建設。
男人很滿意,他現在已經是正堂主了,雖然使的手段不太光彩,但是問題不大。
這些覺醒者,既然都接受了他的「禮物」,那就已經和他坐上了一條船,說出去,組織必定會重罰,所以他不怕。
想到趙有生又憤怒又不甘心的樣子,男人露出笑容,志得意滿。
和他斗,趙有生還差點。
「踏……踏……踏……」
在男人這樣想的時候,身後突然想起腳步聲,男人回過頭,發現趙有生面目呆滯的站在他身後。
「你來幹什麼?我不是讓你去擬定人員佈置的名單嗎?」
男人絲毫不害怕這個比他強的人,因為他現在的職務比趙有生更高,趙有生是絕對不會以下犯上,這是犯了組織的大忌。
沒想到他的話說出去之後,趙有生卻沒有回答他,就這麼目光呆滯的盯着。
眼神呆板如同木頭,讓男人渾身發麻。
「你到底想幹什麼?」
男人受不了了,想起自己才是這裏的最高領袖,忍不住推了推趙有生的肩膀。
要是換做以前,他絕對不敢做這個動作,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沒想到的是,在他的推動之下,趙有生紋絲不動。
男人憤怒了,他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挑釁,在這個城市,現在他才是領袖。
「你……」
話還沒有說到一半,一股巨痛卻突然傳來。
男人低下頭,看着貫穿胸口的手臂,話已經說不出來。
手貫穿了肺部,他只能不斷咳出血沫,生命正在飛速消失。
男人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竟然真的會出手。
可是等他想通之後,已經徹底斷絕生機,摔倒在地。
周圍的覺醒者見到這一幕,全都露出驚悚的表情。
這是……以下犯上!
一旦這事情傳出去,組織必定會嚴懲。
覺醒者們後退一步,保持着警惕,他們害怕受到波及。
沒想到接下來,趙有生做了一個動作,讓他們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趙有生把沾滿鮮血的手收了回來,接着很輕柔的,就好像在撫摸一件藝術品,將自己的胸膛貫穿。
血淋淋心臟掏出,趙有生臉上帶着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