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你還真敢來!」
五皇子的眸子一冷,盯着從院外進來的蕭景炎,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他已經召集了人手,在茶樓四面埋伏。
只等摔杯為號,衝出來把蕭景炎打上一頓。
吳金蓮同樣是滿臉憤怒地盯着蕭景炎,都怪他,讓她在這些公子哥的面前丟盡了臉面。
她心裏陰狠道,「你個廢物,等死吧!」
楊瓊英第一個站了起來,指着蕭景炎爆喝道,「廢物東西,你還真敢過來?吳小姐的臉,可是你打的?」
蕭景炎打量着她,在記憶里搜颳起了她的資料,淡淡說道,「沒錯,是我打的。」
楊瓊英嗔罵道,「你打女人?還要不要臉了?」
蕭景炎反問道,「要是她該打呢?」
楊瓊英質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蕭景炎道,「憑我親眼看見,他和萬春樓,四喜堂的戲子張雲橋,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卿卿我我。身為她的未婚夫,你說我該不該教訓她?」
「有這事情?」
楊瓊英的口氣一下軟了下來,看向了吳金蓮。
吳金蓮滿臉漲紅地反駁道,「他胡說,我和張公子只是朋友,他這是誣陷我。而且,我已經與他退婚,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在場的公子哥都是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在這件事情,他們相信蕭景炎。
吳金蓮平時確實不檢點,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在場的公子哥里,有不少都和吳金蓮曖昧過。
雖然沒有突破那一層,但是在這個時代已經是逆天的行徑。
楊瓊英一時語塞道,「人家說了,你和人家退婚了,你憑什麼還管人家?」
蕭景炎道,「這不是在退婚前打的嗎?」
「那你也不能打女人!」
楊瓊英徹底無語,只能強詞奪理起來。
蕭景炎冷笑道,「所以,楊小姐是要為這個賤人出頭嗎?難道說,楊小姐認可她的行為?」
「你,你胡說八道。」
楊瓊英紅了臉,感覺掉進了茅坑裏。
她敢跟蕭景炎出手,那真是贏了也要沾上一身腥。
「本小姐懶得跟你計較!」
她憤憤地坐下,瞪了吳金蓮一眼,怪罪她沒有把話說清楚。
吳金蓮本來還指望大家給她出頭,誰知道蕭景炎一來就把她的名聲給惡了。
她看向六皇子楚楚可憐地求助道,「六皇子,您要為奴家主持公道啊!」
六皇子也不想沾這個穢氣,跟她厭惡的拂手道,「今天是文人墨客聚會,吳小姐什麼都不懂,還是早點退下吧!」
「你們都欺負我!」
吳金蓮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最後求助地看向了衛燕婉。
她平時最巴結這位大小姐,在名媛聚會的時候總是充當衛燕婉的狗腿子。
衛燕婉知道她的德行,在這個場合確實無法維護她。
如蕭景炎說的,誰維護吳金蓮,誰便是認可吳金蓮的行徑。
她同樣是冷着臉道,「大家都高高興興的聚會,你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還不趕緊滾下去?」
吳金蓮委屈地閉上嘴,惡狠狠地瞪了蕭景炎一眼,第一個退出了局。
蕭景炎見場上已經沒有座位,大大咧咧地在衛燕婉的身邊坐了下來。
衛燕婉厭惡道,「誰讓你坐在這裏了?這裏是我給齊大才子留的座位。」
她看向身後的一個書生打扮的公子吩咐道,「齊雲樵,你過來坐在這裏。」
蕭景炎看向了齊雲樵,隱隱有些印象。
這位是號稱是汴京第一才子,在詩詞歌賦方面極有天賦。
可惜出身商賈之家,沒有科舉的資格。
齊雲樵知道,這是這些衙內之間的爭鬥,想讓他出來當這個出頭鳥。
他謙卑地婉拒道,「多謝衛小姐的好意,只是小人剛才喝多了酒,無法入座,還是站在這裏舒服。」
「沒用的東西。」
衛燕婉白了他一眼,對身後的侍衛吩咐道,「周泰,趕走他,你坐在這裏。」
「小人領命!」
周泰長得人高馬大,乃是行伍之人出身。
現在是衛燕婉的貼身侍衛,走到哪裏都在衛燕婉的身邊侍奉。
他的一雙佈滿老繭的大手,搭在了蕭景炎的肩膀上道,「九皇子,您還是主動讓開吧!」
撲通!
一聲震響,周泰的話音未落,便從蕭景炎的肩膀上翻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中間的地板上面。
蕭景炎用了一個過肩摔,輕鬆把他扔了出去,淡定的喝了口酒道,「憑你一個奴僕,也敢近本皇子的身?」
周泰慘叫一聲,半天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漲紅着臉看着衛燕婉。
只要衛燕婉一聲令下,他馬上衝上去暴打蕭景炎一頓。
衛燕婉和場上眾人皆是一臉詫異,感覺敢見鬼似的,沒想到蕭景炎這個廢物還有這樣的身手?
毆打皇子的事情,她還不敢做,只是冷眼跟周泰吩咐了句,「你先退下。」
周泰紅着臉,瞪了蕭景炎一眼,退出了場地。
六皇子馬上打起了圓場,批評起了蕭景炎道,「老九,你說你坐下就坐下,打人做什麼?咱們這是舉辦的詩會,又不是武會,莫要再跟人動手了啊!」
蕭景炎盯着他不耐煩道,「既然是詩會,那就趕緊開始。我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處理,誰有時間陪你們在這裏扯淡!」
什麼?
扯淡?
這個粗鄙之人!
在場之人,皆是被他的話激怒。
六皇子也是臉面無光,陰沉下來道,「九弟好像很看不起我們詩會?那今天,你給大家展示下自己的文采,讓我們看看你是怎樣不扯淡的?」
「對!」
「沒錯!」
「九皇子為我們展示一下!」
人群起鬨,知道蕭景炎以前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人,從小就不通筆墨,故意想讓他出醜。
他端起酒壺,大口飲下,暢然大笑,「好,今日我便讓你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詩才!」
「文房四寶伺候!」
蕭景炎站了起來,囂張的氣勢,讓所有人都看得一陣莫名其妙。
六皇子以為,他絕對是有備而來。
說不定是讓誰給做了兩首詩,故意在這裏顯擺來了。
他當下有了主意,攔住了蕭景炎道,「九弟莫急,既然要作詩,那當然是有題目的。今日陽光正好,水波蕩漾。咱們便以這汴河為題作詩,格律不限,隨意發揮,你看如何?」
「什麼都行。」
蕭景炎熟讀唐詩宋詞,早已是胸有筆墨。
有上千首詩詞能夠山寨,還怕什麼出題。
六皇子見他自信的模樣,越發的覺得裏面有鬼。
其他人也是好奇的看着蕭景炎,感覺跟不認識他了一樣。
以前要作詩的時候,蕭景炎是能躲就躲,從來不在人前張口。
今天,他反倒是主動了起來?
五皇子坐在對面,突然大笑了出來,「蕭景炎,我看你是真的瘋了。你肚子裏的筆墨少得跟狗舔的一樣,還敢站出來學人家作詩?」
蕭景炎問道,「我要是會作詩,皇兄該當如何?」
五皇子冷笑道,「你要是會作詩,我由你處置。」
他故意將了蕭景炎一軍,「但是你要是不會做,你就把在場所有的筆墨都給喝了,給你那貧瘠的肚子裏增加一點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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