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你給我弄一下吧,一下就行,給你半吊錢。」
陸塵滿臉期待地看着眼前這位嬌媚動人的少婦。
王寡婦嗤之以鼻,「半吊就想弄?一吊,少一個銅板都不行。」
陸塵頓時苦了臉,摸了摸乾癟的口袋,「要不這樣,進去十文,出來十文行不行?」
王寡婦聞言,頓時柳眉倒豎,「你當老娘是傻子嗎?滾!」
天音宗山腳下,陸塵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無奈地轉身離開,踏上那條通往山門的崎嶇山路。
他邊走邊端詳着手中的玉佩,內心一陣苦笑,這功法,看來只能攢攢錢再試了。
剛進山門,就聽得一陣怒罵聲傳來。
「真是個廢物,怎麼現在才回來?」
順着聲音望去,只見七八個美人正在一處清泉池裏嬉戲。
水花四濺,香肩半露,那肌膚如同新雪般潔白無瑕,在朦朧的蒸汽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幅動人的春宮圖。
然而,面對這香艷的場景,陸塵卻只是匆匆一瞥,便立刻低下了頭,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池水裏的這些女人,全是天音宗的女修,算是陸塵的師姐,也是他平日裏小心伺候的對象。
陸塵是一個穿越者,也是最苦逼的穿越者。
剛穿來時,他無比慶幸,以為自己也能像小說里男主一樣,修仙長生,妻妾成群,成為人生贏家。
而且這個天音宗里就只有女人,還個個容貌出眾,他不止一次的幻想過,能和這些美女師姐們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故事。
「磨蹭這麼久,你是不是活膩了?趕緊去燒水烹茶!」
聽到催促聲,陸塵一個激靈,趕緊低着頭快步走過去。
幻想是幻想,現實卻很殘酷,原身只是個雜役弟子。
說是雜役弟子,其實更像是個奴隸。
這十幾人的小宗門裏,就只有他一個雜役弟子。連泡杯茶都得夏季采露、冬季接雪,每日無休止的繁重勞作。
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在這些女人的眼裏,陸塵根本就算不上一個男人,只是一頭任勞任怨的牲畜,稍有不順就拳腳相加,皮鞭伺候。
至於穿越者標配的金手指?他等了三年也沒有等到。
三年來,曾無數次想要逃跑,奈何額頭上被打上了奴印,根本走不出天音宗的範圍。
他想過反抗,可原身只是一介凡人,就連靈根都沒有,無法修行。
而這些女人里,實力最低的也是鍊氣期,一個手指頭就能將陸塵輕易的碾死。
奴顏婢膝了整整三年,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陸塵一邊在心中嘆氣,一邊準備烹茶。
「慢着!」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突然喝道,目光如刀般銳利地盯着陸塵。
出聲之人是柳元元,天音宗大師姐,肌膚嬌嫩,面容絕美,一雙細長的鳳眼微微上挑,透露出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冷艷。
然而,她卻是出名的蛇蠍心腸,對陸塵是百般刁難,從沒給過他好臉色。
「你這個賤奴,剛才是不是抬頭看了我們一眼?」
陸塵心中一驚,連忙解釋:「柳師姐,我沒有...」
「沒有,當我是瞎子?我分明看到你眼神閃爍,心懷不軌!現在就給我跪下認錯,不然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陸塵聞言,心中一陣怒火升起,指骨都捏得發白。
下一刻,一條白皙的玉腿突然高高抬起,眨眼睛就將人踹倒在地,對着他的頭就踩了下去。
陸塵瞬間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頭頂傳來,身體動彈不得半分。
「哈哈哈,真是個廢物!」師姐們看到陸塵的屈辱模樣,紛紛大笑起來。
這就是仙凡之間的實力差距。
陸塵咬緊牙關,心中發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這些惡毒的女人付出代價!
「好了,知道錯了就好,起來吧。」
陸塵掙扎着起身,腳下突然一滑,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就向前撲去。
「呀!」師姐們驚呼一聲,紛紛躲閃。
但已經來不及了,陸塵整個人栽進了水池裏,恍惚間還看到了一片白花花的影子。
「你這個廢物,竟敢弄髒靈泉水!」
柳元元怒吼着伸手抓住陸塵的頭髮,粗暴地將他從水池裏拎了出來,又一把將他的頭死死按進了水中。
泉水湧入口鼻,窒息感襲來,陸塵掙扎着試圖擺脫控制,但那隻手就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將他按在水下。
「哈哈哈!你們看,他就像一條狗一樣!」
就在陸塵以為自己即將命喪於此的時候,懷裏的玉佩突然發出一道微弱的光芒,身體竟湧出一絲暖流,讓他掙脫了那隻手的束縛,終於浮出水面,呼吸着久違的空氣。
可就在他睜開眼睛的一剎那,就見柳元元惡狠狠地伸出手指,戳向他的右眼。
「啊!」
陸塵慘叫一聲,只感覺一股鑽心的劇痛傳來,捂着眼睛痛苦地倒在地上。
「你個狗奴才,還敢睜眼看,這就是你的下場!」柳元元的聲音冷冽如冰,刺入陸塵的耳中。眾女也隨之大笑,臉上洋溢着扭曲的快感。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忽然傳來:
「你們在幹什麼?」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白衣女子緩步而來,她氣質高貴、容顏絕美宛如凌波仙子般飄逸出塵。
來人正是天音宗的宗主—程洛初。
看到宗主親臨,眾人頓時收起戲謔之色,畢恭畢敬地行禮問候。
程洛初在掃了一眼現場後,微微皺眉,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悅:「怎麼如此胡鬧?」
陸塵此刻正狼狽不堪地蜷縮在地上,右眼鮮血淋漓。
知道程洛初來了,心中升起一絲期盼。
程洛初,築基期大能,對待弟子嚴格公正,平日專注修行極少露面,全宗也只有她從未對自己有過任何的輕視和侮辱。
美若天仙,神通廣大,菩薩心腸。
陸塵將其視為女神般的存在,無數次在夜深人靜之時,都將她當作自己的夢中情人,沉醉夢境中。
只見程洛初從懷中取出一瓶藥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緩緩走向陸塵。
「來,快將這瓶藥膏敷上。」
陸塵一愣,那藥瓶他認得,是專治外傷的回春膏,有了它,自己這隻眼睛還保得住!
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果然,宗主跟這群蛇蠍女人不一樣。
顫抖着雙手接過藥膏,小心翼翼地敷在受傷的右眼上。
清涼的藥膏觸及傷口,帶來一絲絲舒緩的感覺。
可下一刻,一股強烈的灼燒感就從右眼傳來!
「啊!」
痛感越來越強,如同烈火焚燒、刀割針刺,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雙手緊緊捂住眼睛,痛得滿地打滾,發出悽厲的慘叫。
「哎呀,拿錯了,那瓶不是療傷藥...」
程洛初雖嘴上這麼說,嘴角卻噙着一絲冷笑,看着在地上痛苦打滾的陸塵,眼中滿是戲謔。
「哈哈哈哈,這個賤奴還真以為宗主會給他用回春膏?想必這裏面裝的是加快腐爛的毒藥吧!」一弟子忍不住嘲笑出聲。
眾女隨即也跟着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場地中迴蕩,顯得格外刺耳。
「為什麼,宗主,為什麼連你也這麼對我!」
陸塵怒吼着,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怨恨和憤怒。
「為什麼?」程洛初冷哼一聲,眼中滿是輕蔑,
「從你被賣上山,被烙下奴印的那一刻起,你就註定一生是我天音宗的奴僕,你也配問主人為什麼?」
一陣陣錐心之痛傳來,陸塵心中唯一的幻想也破滅了。
果然是蛇鼠一窩,這群女人根本沒有任何人性。
程洛初根本不是憐憫他,她是要自己最絕望的時候給予一絲希望,又將他狠狠地推入深淵!不過是在享受玩弄自己的快感罷了。
心中的憤怒和絕望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他吞噬。
就在此時,陡然生變!
山門處突然傳來沖天巨響,一股肅殺之氣瞬間籠罩了整個回音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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