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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朝:第三百九十九章

    品詩會在一家名為雅舍的地方舉行,文人多喜歡附庸風雅之地以詩文會友,一則展現自己的才能一舉名聲大噪,二來結交對自己日後仕途有用之人。

    今日的宴請同樣如此,陸續到了一些人,多數互相打過招呼的進士與相熟的同好坐在一處閒談,話題圍繞這次的主題,說着說着拐到邀請的人員名單上。

    「洛長青接到帖子會不會來?」有人如此笑問,顯見未將洛長青放在眼裏,文人嗎多是清高自傲,骨子裏高人一等的勁改不了。

    「應該會來,若不來不就表明洛長青是個膽小鬼,連不大點的品詩會都不敢來,牽扯到翼王看人的目光上,翼王怕是要被其害慘。」膽小鬼沒人會看得起,語意中頗帶幾分輕嘲。

    「洛長青有翼王罩着為什麼不敢來?」一人走來聽到兩人正討論之人,插口道,「來了正好向我等炫耀其如何不用經歷寒窗苦讀,參加脫層皮的科舉,一舉躍升壓到我等頭上。」

    「現在高興會不會太早?」其中一人掛起莫名意味的笑容,「這才剛剛開始,洛長青身無官職不過是個打雜的,同我等無法相提並論。」

    「如果翼王不是一般的心血來潮,為圖洛長青一笑,何以作出有違規矩的事。」翼王的破例給同甘共同走到如今情境的他們情何以堪,能保持眼下的閒適是多麼的不易。

    「外面傳洛長青有魅力引得翼王動了真心,於是一個小小的要求對於翼王來說輕而易舉。」坊間的傳言仍舊如昨般五花八門,聽得人直逗趣。

    「你覺得像?」坊間傳聞不可盡信的道理沒人不知,這會兒拿出來說事未免不當。

    「老話說的好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翼王極強勢的一個人,怎會不打招呼做下令人瞠目結舌百思不得其解之事。」至少有一半可能不是嗎?

    「洛長青確實在長相上有這個資本。」見過洛長青的人開口。「今日必要親眼見證翼王獨具慧眼是否仍不逞多讓。」

    「跟翼王叫板有意思嗎?」一人調笑道,「要知道人無完人,不可能這一生不出錯,你揪着這件事不放,這不踩翼王的臉。日後哪還有好果子吃。」

    「說了是見識一番何須為此事較真,翼王為我等出了不少力,真應了心中所想也應適當的寬容些許。」翼王畢竟是女子,感情上比之男子多細膩。偶有看走眼的時候,當笑話看便罷,鬧的太僵對誰都不好。

    「所言甚是,我等只為解惑。」做的太過對自身沒有半分好處,如此衝動的蠢事沒人會去作。

    洛長東先一步到達。同他人客道幾句後環顧四下尋找相熟之人,由於自家如今的地位大不如前,以往巴結迎奉的人少了許多,不用在意這些瑣事,只要自己得了好的官職,昔日的榮耀自會重現。

    「那不是洛長東,來的可真早?」譏誚的語調聲中帶出些微的深意,「同洛長青對上誰將是最後的贏家?」

    「怎麼要不賭上一局?」有人就此提議,「小賭怡情,這麼好的機會不要浪費。」

    「賭什麼?兩兄弟的輸贏?別開玩笑了。誰人不知洛長青沒正經的念過書,這可沒法比。」洛長東好賴考中了進士,文采雖然比不上在坐之人中個別文采斐然的,總比洛長青拿的出手。

    「玩個樂子,又不參與銀兩上的交易。」提議者仍不放棄拉別人賭一局的興致。

    「說吧,賭什麼?」即不用像外頭賭坊一樣坐樁拿銀子,總要有物件壓下當采頭,賭局才開的起來。

    「文房四寶如何?」提議者專門討個雅趣,「隨便壓不論價值只論喜好。」

    「這到是個有趣的玩法。」有人聽之勾起了興味,「算我一個。我就壓墨紙齋的紙。」

    「誒等等,這就壓上了,萬一兩人不對上這賭局還能玩下去?」有人出聲直指重心。

    「可不,顯些忘了這茬。」提議者道。「要想繼續下去必須有人推波助瀾促成雙方對峙之局。」

    「做的太刻意反到會引起兩人心有不愉,萬一就此結下樑子,便不好辦了。」洛長東那頭到不懼,主要還是在洛長青這邊,誰讓其北後站着翼王。

    「要不不賭了。」有人自知深淺有了退意,「下次吧。不能因此小事壞了日後的官職選派。」至今未得正式官職,不得不小心行事。

    「也對,說不準洛長青來此不光是為正自己之能,興許連帶翼王考察我等的一個玩法,切莫出了差錯,一言一行當慎之。」這個節骨眼千萬不可有誤,意氣用事毀了的是自己。

    「罷了,當個看客吧。」提議者心有不甘的取消賭局,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

    慕容軒和在路上偶遇的顧思聰進門,正待互相客套之跡,洛長青隨後即至。

    洛長青身邊跟着小廝,在踏入室內後小廝自覺退到門側,充當起了透明人。

    眾人的視線或多或少集中在洛長青的身上,打量其人與預想中的樣子作個對比。

    洛長青落落大方的任由他人的探看,將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自己不比別人差哪去,無須自卑當得自信。

    有部分人看在翼王的面子上對洛長青投以友好的微笑,自認現在的洛長青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適當的表達善意或許還可得到意料之外的驚喜。

    慕容軒和顧思聰對洛長青了解只限於表面,兩人相視一眼沒有作出過於殷勤的舉動。

    洛長東見到洛長青出現的一剎那,臉上陰雲籠罩一點要掩飾的心情都沒有,大次次的表現出對洛長青的不喜,這一幕落入有心人的眼裏,引申出別樣意味。

    人都到齊了,在主張者的開場白下正式進入品詩的環節,即要品當然得先有詩,就請在坐個位一展所長,寫出認為好的佳作供大家品評互相填補自身的不足,達到共勉的目的。

    每個人都要寫至少一首,屋內設有三張長桌。可共六人同用,桌上筆墨紙硯已備齊。


    洛長青明知有人在注意自己,未第一個上前現丑,直言自己不擅長作詩詞。

    此言一出驚了在坐眾人一跳。沒曾想洛升騰會自揭其短,面上看不出分毫的窘迫,一副坦然自若的沉靜氣質,端得叫人瞧不出跟底。

    有不屑的有恥笑的自然也有輕鄙的,文人多顧惜臉面。一個連詩都不會作的人談何入官場,笑掉別人大牙。

    洛長東更是不客氣的輕嘲出聲,在安靜的室內尤顯清晰刺耳,不少人回頭瞥了眼表現太過的洛長東。

    洛長青一點不介意被人看輕,實事求是而已沒有必要為充門面而預先備下幾首,明知這些人邀請自己前來的目的不純,又何須給其發揮的餘地,將自己的傲骨輕易放到別人腳下踐踏。

    氣氛一時間沉凝,好在有人出面說笑了兩句氣氛恢復如初,這才剛開始。

    洛長青被別人關注的同時也在打量屋中的其他人。將對自己有成見的挑出來,在心底劃出一個界線,用以區分日後是否需要結交。

    期間有人起鬨,立推洛長青詢問其會什麼,依着洛長青的能力展開比斗,其他人自然附各樂見其成。

    洛長青知推不掉,說自己只棋藝拿的出手,再多的沒有透露,底牌要在最關鍵的時刻亮出,方可出出其不意的取勝。他可沒有在人前炫耀的意圖,那樣做不光傻還挺蠢。

    有好奇者攛掇洛長東去同洛長青手談一局,同是洛府出來的嫡子,家學當是深遠才對。好叫大家開開眼界。

    明顯挑撥是非的論調,洛長東雖然極度不屑此等小人伎倆,但憶起之前洛長青對自己的態度,心火瞬間噴發,正可藉此機會叫洛長青在眾人面前丟臉,緩解堵心的惡氣。

    洛長青坐下來。四下圍了好些看熱鬧的人,當洛長青一臉傲氣的坐在自己的對面,四下眾人的目光變得分外有趣。

    洛長東大方的讓洛長青持黑子先走,跟其論棋不過小意思,不出片刻就能將其殺個片甲不留。

    洛長青敢說即作足了準備,連翼王都說自己的棋藝長進不少,對上洛長東不在話下。

    曾然事情出現了逆轉,初時洛長青略顯出頹勢,洛長東乘勝追擊吃掉大片黑子,正當洋洋得意之時棋局中不起眼的兩子立時轉變,看得一眾觀棋者大嘆果然有一手。

    懂棋會棋且精深者一眼觀出棋局的敗勢在哪,不在是之前的看好戲的心情,而是真正的將思緒沉入棋局當中,分析洛長青佈局的優勢,不知不覺間看得入了迷。

    最終洛長東敗北,被大殺四方的反而成了自己,心底怒氣澎湃,不敢相信自己會輸給一個一無事處的無用之人,面色轉變極迅速,陰鬱非常好似要將洛長青大卸八塊的兇狠樣。

    不知人群中誰說了一句,輸不起不要玩,氣得洛長東蹭的起身目光凶戾的看向聲音的來處,可惜沒有找到開口者,心下邪火越燒越旺有燎原之勢,再呆下去讓別人看自己出醜?

    洛長東振袖一揮,不顧掃落的棋子,怒氣難抑的大步離去,這筆賬他會記得向洛長青討回來。

    洛長青因展現出一手好棋藝受到不少好棋者另眼相待,有技癢難耐的立刻坐到洛長東之前的位置上要和洛長青來一局。

    因一手的棋藝在結束的最後,洛長青交到了幾個志同道合的進士,相約有時間出來玩,今日一行當是小有收穫。

    眾人對洛長青亦有不小的改觀,起碼對方進退有度舉止大方文雅端的是一副謙謙君子之態,與氣怒而離的洛長東形成鮮明的對比。

    對洛長青仍舊知悉不多,但其表現出的氣度着實令人佩服,非想像中的一無事處且仗着翼王撐腰的花架子,今日之行已然足夠,回去之後細緻判斷一番也有不小的收穫。

    汐朝得知洛長青的表現沒有說別的,平日該上的課業有所增加,洛長青欣然接受並努力學習。

    朝臣赫然發現田地的事情不先解決家中已中進士的子嗣難以得到相應的官職,這一發現一出朝臣無不暗咒皇上心機夠深,以家中子嗣的前途來制約他們採用拖字訣的異想天開。

    朝中官員不得不重新聚首商議對策,皇上拖得他們可拖不得,眼看京中子嗣回來多時,分派官職的事沒個動靜,一開始還覺是皇上拿不定主意,人員調派上出了難題。

    如今察覺事情比想像中的更不合情理,心下焦躁不安,到不是說皇上當真能放着人才不用?問題是時間長短他們自認耗不起,是以必須作出妥協退讓。

    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現在的情勢是舍了家產去畏狼,田產之事翼王即已開口無論如何都得進行下去,自己等人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出血本的事躲不掉,還不如在翼王未翻臉時乖乖的配合,姑且還能得到一枚虎符當好處,彌補自掏腰包時的血淚。

    商量來商量去,官員各執己見集思廣益,拿出多數人勉強通過的章程,為了子嗣拼上一把老骨頭,唉,臨到老了老了還得動用家底,有始以來頭一遭,還必須得拿的心甘情願,這事做的沒法說!

    翌日早朝,就田產分派議題朝臣做出了讓步,上表願意順應時局為老百姓謀一份福祉,全當慈悲為懷救苦救難一把,拿出四份還算過得去的章程由皇上和翼王選其一進而實施。

    朝臣甘願拿出手中的田產上交另行分配,事情也算有了初步的定論,四份草擬的章程其內容大同小異,沐瑾明和汐朝翻看之後將四份合在一起並添加一些舉措,更好的完善田產的分配原則。

    朝臣眼巴巴的等着之前允以的好處,因為上交四份方法,這虎符如何分配成了眼下的關鍵,還有就是之前忘了問,虎符僅為東面邊關的一份,還是翼王手中的那一份也算在內?當時光顧着高興謀劃,忘了問明白,這時兩眼抓了瞎沒了辦法。

    沐瑾明暗腹有樂子看了,直言虎符的歸屬難題應依照上呈方法的官員進行嘉獎,也就是說四名官員有機會得到符。

    此言一出朝臣略作思量,反正大家本一體在之前已經商量好了,若遇此類情形,依循商議好的朝廷,誰拿了虎符都有義務照拂其他未得之人,這樣才顯得公平。

    汐朝開口提議田產一事交由一甲頭三名督辦,再加上一個洛長青,當是讓其跟着歷練。

    一甲頭三名接管此事朝臣沒有異議,但是突然多出個洛長青朝臣無法接受,翼王就算要抬舉人也不能公然破壞規矩濫用職權。

    當汐朝表明可以用手中虎符來交換洛長青一人的名額,朝臣沒了話說,既然翼王願意為洛長青出回血,有便宜豈有不佔之理。

    至此聖旨下發,事情按擬好的章程施為,交由已在外磨練過的一甲三人自可放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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