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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圍巾上面，除了古龍水的味道，還有你身上原本就有的味道，很特別的，很好聞。」

    楊凝之笑得開心，仿佛為此很得意一樣。

    &果你是想要藉此誘惑我的話……」李昀清終於笑了出來，將她摟得緊些。

    &會上鈎嗎？」楊凝之仰頭看他。

    李昀清低頭吻上她的額頭，低聲道：「我完全無法抵抗。」

    「……太色氣了……」楊凝之抿着唇笑着，耳朵都紅了起來。

    李昀清輕聲一笑，沒有回答她，只是低着頭，又吻了吻她還沒有乾的頭髮。

    吃完了晚飯，在回別墅路上時，李昀清就開了口。

    &朋友找你，是為了什麼事？」

    &個……」楊凝之看了他一眼，心想：如果她不說，估計李昀清會去找宋琳琅問清楚也說不定。

    &珩他病了，肺癌晚期。」楊凝之吐了口氣，又看向李昀清，緩緩地道：「琳琅說叫我去見他一面……」

    李昀清聽到那個病症的名字時，並沒有太驚訝，只是平靜地看着路面，繼續問道：「然後？」

    &說我不想去，然後就被潑水了。」楊凝之笑了笑，有些無所謂似的，自嘲的笑容。

    &什麼不去？」李昀清轉頭看了她一眼。

    楊凝之依舊看着李昀清，開玩笑似的，道：「因為你肯定不會同意的吧，你會同意嗎？」

    &使我不同意，你想去做的事，難道我阻止得了嗎？」李昀清勾起唇來，反問道。

    楊凝之「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心想：剛剛她擔心李昀清會因為潑水的事去找宋琳琅時，心裏也是這樣想的。

    她道：「我剛剛以為，如果我不說發生了什麼事的話，你就會去找琳琅問清楚呢。

    &時候我是覺得不希望你去找她的，可是心裏卻想到了——就算我說不行，你想做什麼，也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吧。」

    楊凝之笑着看他，道：「我和你有很像的地方，我應該覺得開心嗎？」

    &個問題應該是我問的，我應該覺得開心嗎？」李昀清瞭然地一笑。

    &托，如果和我有相像的地方，讓你覺得不開心，那也太打擊人了。」楊凝之雙手一攤，眉眼一挑，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李昀清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道：「我很開心。」

    楊凝之抓住他的手，看見他手心裏那塊創可貼，便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傷口，笑着，沒有說話。

    第二天下午，宋琳琅從百貨商城裏買了好幾袋東西，剛剛走出大門，就橫空被潑了一身水。

    宋琳琅瞬間在人來人往的商城大門口，成了名副其實的落湯雞，花了三個小時做好的髮型癱了下來，亂七八糟的。

    身上厚厚的衣服也都濕透了，讓她在這冬季里感覺冷得抖起身來。

    她手裏拿着的幾個購物袋子，也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可見那潑到她身上的水威力有多大。

    宋琳琅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隨即反應過來，便惱着想找到那個潑水的人，那人卻早已溜得無影無蹤去了。

    路過的許多人都停下腳步來，盯着她看，有些人都笑了出來，還有人拿了手機出來拍。

    遠在別墅區裏的李昀清正拿着手提在辦公，就收到了一條短訊，簡短的只有一個英文單詞——

    &

    他瞥了一眼，便放下了手機，面容平靜，好似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

    另一邊，宋琳琅好不容易從眾人的眼光中逃出，難堪地跑回車裏，心裏糾結得很，想不通今天她是有多倒霉，購物回來的好心情也一下子被那水沖沒了。

    沒過兩個小時，宋琳琅剛回了家把衣服換下。

    她拿出手機來看時，就發現自己的微博上被艾特了許多條，數都數不清。

    她打開那條微博一看，就發現是剛剛自己剛剛走出商城大門，就被潑了一身水的視頻，清晰得很，把她的臉拍的清楚，卻是沒有把那個潑水的臉拍進去。

    &麼會這樣子？！」宋琳琅一氣，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她心想：她今天是怎樣啊！被人潑水丟了臉不說，怎麼還有人這麼無聊把視頻傳到網上去了。

    宋琳琅怎麼都想不通，怎麼想都覺得那是個隨機惡作劇，她嘆了口氣，便把微博評論和艾特給關上了。

    在李昀清別墅里，楊凝之也刷到了那條視頻，看完了後，她就愣住了，心裏一下就有了答案。

    楊凝之走到書房門口，敲了門便推門走了進去。

    李昀清見她走進來，便抬眼看她，見她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心知：她是看到那條視頻了。

    楊凝之拿着手機走到他面前，就打開了那個視頻給他看。

    李昀清一臉平靜地看完了那個不到一分鐘的視頻，一副「我不知道」的樣子，有些疑惑似的，問道：「怎麼了？」

    楊凝之徹底無語了。

    &明明就是你做的吧，太明顯了好嗎？」楊凝之搖了搖頭，無奈地看着他。

    &有證據麼？」李昀清勾唇一笑，用神情承認了這個事實，卻還是沒有直接說出口。

    「……我沒有。」楊凝之一愣，又馬上道：「我並沒有要質問你什麼，你直接跟我承認了不久好了麼？難道我會把這事告訴琳琅麼？」

    李昀清垂眸看着他桌上放着的文件，直截了當道：「是我做的。如果你想說，我也不會攔着你，我並不是很在乎這個問題。」

    &因為昨天的事麼？」楊凝之吐了口氣，有些無語。她心想：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幼稚……

    &李昀清抬眸看她，又是一笑。

    他又仿佛有些為難似的，微微眯起眼來，若有所思地說着。

    &是個女人，又是你所謂的朋友，加上昨天的事情不是那麼嚴重，照顧到你的想法，我就想着——啊，那就只做到回報她兩倍那樣的程度好了。」

    「……兩倍？你的計算方法怎麼那麼奇怪的……」楊凝之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李昀清站起身來，繞過辦公桌，走到她旁邊。

    他俯視着看她，平靜地道：「在那種情況下，潑朋友一臉水？那樣的做法，並不是作為朋友會做的事。」

    李昀清抬手撫上她的臉，微微偏頭看着她，仿佛在欣賞着她的臉一般。

    他緩緩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沒有人——我說——沒有任何人，能夠那樣對待你。」

    楊凝之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入神，她愣着，不知道該說什麼。

    良久，她才開了口，道：「我明白，昀清。所以，我才選擇了不去見林子珩。」

    &知道。」李昀清伸手摟住她，將她拉進他懷裏，他的呼吸在她頭頂，平穩而溫暖。

    楊凝之也抬手抱住了他，埋在他的懷裏。

    她有些着急地，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嗎？為什麼我不去見林子珩？你可能不知道，我並不恨他在澳門時做的事情，我是覺得……」

    &李昀清微微一笑，垂着眸，吐出了一個音節，阻止了她的話。

    &晚你說你不去見他時，我覺得我已經不需要再問什麼了。」

    &為……我選擇了你。我覺得，假如我執意要去，你可能會不開心，那樣的話，我也會不開心的。」楊凝之小聲地繼續說着。

    &確實不想你去。」李昀清把心裏話講了出來。

    早在澳門時，李昀清就知道了——關於林子珩的病症。

    那時候似乎還來得及救治，可是林子珩卻任自己的病繼續發展下去，到了今日，兩年過去，已經是晚期了。

    李昀清心想：林子珩一個將死之人，見到楊凝之的話，口中所說的，恐怕只有對於過去的一切懺悔。

    但是……楊凝之還不知道，當時殺了她父母的楊泉和楊源，實際上是林子珩的部下——

    因為林子珩的計算失誤，沒有預料到他們兩人會為了自保而痛下殺手，最終才導致了她父母雙亡——

    林子珩一直都在悔恨中。

    臨近死前……他如果能夠見到楊凝之，他必然會向她坦白這件事。

    屆時，楊凝之又得再一次重新承受那份失去父母的痛苦。

    李昀清將楊凝之抱得緊了些。

    他心想：他絕對不能讓她去見林子珩，不能讓她再承受一次那麼大的傷害了，絕對不能……

    &知道……我不會去的。」楊凝之察覺到他語氣里的一份焦慮，不由得便笑了出來，安慰似的回答了他。

    她從他懷裏抬起頭，仿佛開着玩笑般，輕鬆地問道：「你很緊張嗎？擔心我會去見他嗎？」

    &擔心。」李昀清笑了笑，大方地承認了。

    &愛我嗎？」楊凝之垂下眼眸，有些猶豫似地，笑着笑着便咬住了唇。

    李昀清看着她垂下頭去，手掌便覆上她的臉頰，讓她抬起頭來面向他。

    他唇角划過一個淺淺的笑，道：「我愛你。」

    楊凝之臉色有些紅，她抬頭看他。

    得到她想要的那三個字的答案，她笑了出來，帶着驚喜與放鬆，對他道：「我也愛你。」

    ……

    寒假漸漸地走向了春節時候，即使是小城市，街上也都是熱熱鬧鬧的，到處都是人。

    紅色開始緩慢地在街道上蔓延。

    趕上過年，楊凝之像是往年一樣，都會出來買新衣服和年貨。

    往年是和父母一起出來的，但是這兩年，她一直都是自己一人出門的，連李昀清也沒叫。

    楊凝之在商城裏逛着，一邊看着周邊的店鋪，找着感興趣的店。

    李昀清結束了一個視頻會議，剛關上手提，就發現楊凝之不見了，在微信上給他留了一個訊息——

    &出去買東西，晚飯時間回，你繼續忙吧。」

    一個小時後，李昀清開着車去商場接楊凝之時，他接到一個電話。

    &先生，東西已經送過來了，你什麼時候需要用到？」

    李昀清微微挑起眉來，對電話那邊的人道：「五號晚上九點半，檢查好了就開出來吧。」

    &知道了。」

    李昀清掛了電話，便是一笑，手中方向盤一轉，車子便拐進了商城的地下停車場。

    兩天後，楊凝之收到了許多條來自以前和現在大學同學的微信。

    &日快樂！」

    &蛋日快樂哦。」

    ……

    她看了一眼日期，發現當天是她的生日——

    &

    楊凝之有些無語似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嘆了一聲。

    她看着那幾條微信，心想：每年她的生日都趕上寒假，還是接近過年的時候——

    這時候，她周圍的每個人不是在準備過年，就是在享受美好的寒假，到處玩樂。

    除了幾個朋友還有父母，根本就沒人記得她這天生日了。

    結果，久而久之，到了生日當天，她還要別人去提醒她那天是她生日，而且她也很多年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了。

    楊凝之撇了撇嘴，放下手機，心想：去年李昀清就完全忘記她生日的事，虧她在他生日時還訂了個蛋糕。

    她轉頭看了看旁邊沙發里坐着的李昀清——他一臉面癱，平靜地拿着手提電腦看着什麼。

    她又轉過頭來看回手機里幾條祝賀生日的微信，無所謂地想着——今年估計他還是不會記得的，反正她也很久沒過生日了。

    楊凝之做着自我安慰的內心小劇場時，李昀清雖然察覺到她看向他的目光，卻依舊看着手裏的手提電腦屏幕——上面顯示着許多張照片和一封郵件。

    他快速瀏覽過去，就回復了那封郵件。

    &以了，弄好了馬上通知我。」

    ……

    晚上九點半時，楊凝之被李昀清拉出了門。

    &就不能說下要去哪裏嗎？」楊凝之坐在副駕駛里，有些無奈地看向一直沉默着的李昀清。

    李昀清只是微微一笑，依舊沉默着沒有回答她。

    楊凝之放棄了掙扎，也靜了下來，轉頭看向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

    車子現在正沿着海濱長廊前進着，一面是昏暗的內海，一面是燈火輝煌的廣場——

    許多小孩子都跟着父母出來玩，賣玩具和氣球的小販們，生意做得也很紅火。

    她看着李昀清最終把車停在了海濱長廊旁，她就跟着他下了車，又跟着他走上了那條海濱長廊。

    &這裏來做什麼？」楊凝之站在護欄邊，看着黑沉沉的海面，有些疑惑地看向李昀清。

    李昀清抬手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眼眸一轉，看向海上的某一處，便是一笑，看向楊凝之，道：「還有一分鐘。」

    &楊凝之微微眯起眼睛，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向海面上的某一點。

    寬闊的內海上，放眼看去，只看見港口停泊着的大小船隻的燈光，和海對面綿延的一片黑色的丘陵……

    她遠遠地看着，只見到一艘白色的遊艇從遠處的黑暗中打破而出，快速地朝着他們的方向駛來，速度驚人。

    那是一艘菲爾蘭squadron78，遊艇的側面看起來，猶如一支鋒利的靶子，有着完美的流線型。

    吃水線在海面上颳起白色的海水泡沫，由遠而近地，緩緩地搶奪了長廊上觀海人群的目光。

    &是……」楊凝之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着那艘遊艇停到了他們旁邊一個碼頭邊上。

    近看着，她才發現，那艘遊艇足有二十多米長。

    李昀清看着那艘遊艇停在了碼頭邊上，十分滿意似的笑了笑，伸手抓住了楊凝之的手，微微低頭看她，聲線溫柔，道：「生日快樂。」

    &楊凝之半張着嘴巴，愣愣地看着他，一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的樣子。

    李昀清看着她愣住了，只是更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便拉着她，朝着那碼頭的方向走去。

    楊凝之被迎面而來的海風吹得清醒，她抬手看着李昀清，有些無奈似的笑着，任他拉着她走上那個碼頭，朝着那艘遊艇走去。

    上了遊艇，楊凝之在長長的甲板上走過，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轉身看向走在她後面的李昀清，心裏有了些想法，便對他問道：「這是為什麼？」

    &市時，你說小時候坐過遊輪在這裏夜遊。」李昀清笑着看她。

    &以……想讓我再夜遊一次嗎？」楊凝之有些驚訝，也有些感動。

    李昀清握着她的手，拉着她順着樓梯走上二樓，他坐進駕駛位里，就發動了遊艇。

    楊凝之站在他後方，雙手撐在他的椅背上。

    &槽……你還會開遊艇麼？！」

    她只見他把那些陌生的儀錶盤的按鈕捉摸得清楚，遊艇順利地離開了碼頭，朝着內海正中駛去。

    她一臉驚訝地看着這個萬惡的男人的側臉，不停地搖着頭。

    &市時，你說你喜歡夜遊，但是更喜歡我，不是嗎？」李昀清轉頭看她。

    &你去年就把我的生日完全忘了不是麼？這樣就想彌補麼？」楊凝之無語地看着他。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李昀清笑着，沒有讓楊凝之逃過那個問題。

    &是……好吧，我承認了好了吧？我喜歡你，超級喜歡的那種。」

    楊凝之站在李昀清身後，雙手環住他的脖頸，下巴支在他頭上，笑得開心，道：「做到這種程度，有哪個人不會喜歡呢？」

    &可只對你做過這樣的事，別誤會了。」

    李昀清把駕駛位交給隨船的工作人員，就站起身來，帶着楊凝之重新走回到一層甲班上。

    &遊艇也太大了。」楊凝之走進內室里，驚訝地發現裏面有一個歐式風格的套房——

    寬敞的客廳，臥室里一張大床，還有浴室和廚房。餐廳廚房與客廳連為一體，明顯是適應於開派對而設計的。

    &吶，這裏基本上就是一個房子了。」

    楊凝之走進客廳，坐進皮質沙發里，沙發後方是一面寬敞的玻璃，坐在室內，也可以看到外面夜晚的海景。

    他們剛坐下來，就有隨船的人從廚房裏送了飲料和點心出來。

    &遊艇，你是怎麼給弄到這邊來的啊？」

    楊凝之脫了鞋子和厚厚的大衣外套，全身蜷縮在沙發里，一邊拿起桌上的飲料喝着，一邊對旁邊坐着的李昀清問着。

    &艇是在意大利時訂的，等了半年多，之後從意大利送過來，辦理入關手續和許可證，又花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

    &樣算來……」楊凝之仰着頭，若有所思地算着時間，突然就有些驚訝地道：「那不是從去年的這個時候你就在準備了？！」

    &李昀清一笑。

    &楊凝之臉色有些紅，小聲地道：「原來……你其實根本沒忘記我的生日麼……」

    李昀清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臉。

    他道：「你連續兩年都給我買了蛋糕又是為什麼？明明知道我不太喜歡甜食的，其實是你自己想吃吧>

    楊凝之臉色更紅，馬上解釋道：「拜託，你什麼都不缺。我實在想不出要給你買什麼好啊，真是的……」

    楊凝之愣愣地想着，突然就想到了什麼似的，馬上站起身來，披着衣服，連鞋子都沒穿，就朝着門外跑了出去。

    李昀清眯眼看着她，不知道她突然是要做什麼，卻也沒有攔着她。

    過了一會兒，楊凝之就噠噠噠地又跑回了室內，手裏拿着什麼東西。

    &去做什麼了？」李昀清有些疑惑。

    楊凝之眯眼一笑，似乎很得意一樣地道：「我知道你生日時要送你什麼了！」

    &送我什麼？」李昀清笑容帶着興味，有些興趣地問道。

    &個！」

    楊凝之晃了晃手裏拿着的東西——是一條包裝禮物用的緞帶——

    只要拉開兩片疊在一起的緞帶，就能把原本長長的緞帶變成一朵裝飾花，是在禮品商店裏經常會買到的東西。

    &李昀清微微一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楊凝之拉開那兩片緞帶，一朵帶着兩條長長的尾巴的裝飾花就完成了。

    她抿着唇憋着笑，撕開那花下的雙面膠，把花給貼在了自己額頭上。

    楊凝之一攤手，對李昀清道：「這個禮物好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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