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蘇瑾瑄傻傻的唱着歌,李希明彎了彎嘴角,時不時的和蘇瑾瑄和上兩句,只是這首歌的歌詞或許包含了太多的意義,以及蘇瑾瑄心底所有的心愿依舊感情。
這個畫面遠遠看去就像是個大哥哥寵溺的背着自己愛撒嬌的妹妹一般,只是那只是遠遠看去,什麼東西早已變了,不變的只是這個動作而已。
如今早已不像幼年那般的單純了,那般的僅僅只是為了快樂而已,隨着時間的推移很多東西也都變了味。
只是當蘇瑾瑄還沉浸在苦澀之中以及李希明回到過去時,不遠處的路邊的一大排的四季青的後面埋藏着兩個狗仔隊,對於狗仔隊經常就是這般的偷偷的跟蹤在一些可以產生話題的當下熱門人們的身後,拍下一些可以炒作的東西。
在蘇瑾瑄和李希明的心中,這個畫面不過是希望可以回到過去的一個寄託,一個心愿而已。
可是在娛樂記者看來,這就是一次提高自己報社成績的機會,所以當下立馬拍下蘇瑾瑄趴在李希明身後的畫面。再加上一些口頭禪述,這篇報道不可能銷量不高的,只是此時的蘇瑾瑄和李希明並不知道,蘇瑾瑄依舊埋首唱着自己的歌,嘴裏時不時的笑出聲。
拍下一些相片後,兩個某娛樂報的記者,快速的轉身消失在夜裏。
蘇瑾瑄趴在李希明的身後,唱着唱着到最後,臉頰上滿是淚水,可是自己卻沒發現依舊繼續唱着。
李希明心底有些心疼,有些苦澀,不忍蘇瑾瑄這般的下去,遂問道:「瑾瑄,我送你回學校吧。後正在唱歌的蘇瑾瑄,身子一僵,帶着嘴邊的歌詞也漸漸成為了沉默,蘇瑾瑄安靜的看着周圍的一切,隨後低低的笑出聲道:「是呵,夢醒了,可是生活還得繼續,我也該清醒了,是該回到學校了。」
看着蘇瑾瑄這般,李希明心知蘇瑾瑄心裏難過,僅僅只是猜到可能是邊伯賢,卻不知道原因,當下輕聲問道:「瑾瑄,你要是不想回去,我送你去……。」 李希明還沒說完,蘇瑾瑄便打斷回道:「沒事的,希明哥你回醫院吧,小愛自那次車禍後,身體就一直不太好,你回去照顧她吧。
畢竟你們快要結婚了,我這麼晚把你叫出來已經很耽誤了,所以,還是趕快回醫院吧。」
聽到此,李希明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覺得蘇瑾瑄一個女孩子晚上一個人在街上亂走,可能會有危險,便問道:「今晚你打算怎麼辦,如果不看着你安全的離開,我怎麼安心回醫院。」
蘇瑾瑄撇撇嘴,將頭扭向一邊,因為眼圈早已紅紅的了,還沁出一些淚珠,蘇瑾瑄不願李希明看見,快速的說道:「我隨便找間賓館住下就好。」
李希明看着蘇瑾瑄這般,心底的苦澀從心間一直蔓延全身,包括嘴裏的舌苔上,此時都感覺出有絲絲的苦感。
隨後想到蘇瑾瑄並不知道小愛已經患了癌症,想到小愛李希明的心中便滿是愧疚,無奈的牽起一絲淡笑,看向眼前的蘇瑾瑄道:「好,瑾瑄,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你的。」
蘇瑾瑄只是默默的留下淚水,看向別處,不敢看李希明。看到蘇瑾瑄的背影,李希明暗暗的嘆口氣,隨即轉身離去。
蘇瑾瑄感覺到李希明的離開,隨後轉身看着那抹熟悉溫暖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蘇瑾瑄眼裏的淚水大顆大顆的落下,滴落在手腕上,在街邊暈黃的燈光照射下,顯得有些淒涼。
蘇瑾瑄看着李希明的背影,嘴裏無聲的大喊道,一聲一聲不停的呢喃道:「希明哥……希明哥……希明哥……。」淚水打濕了整個臉龐,蘇瑾瑄有些無力的蹲下,隨後再次站起來時,伸手將臉頰上的淚珠抹掉,轉身朝着不遠處的一家小型賓館走去。
當蘇瑾瑄轉身時,李希明也正好轉身,兩人從此就這般背道而馳了,李希明腳步頓了頓,站在原地看着蘇瑾瑄的身影消失在一家賓館後,隨後站定在那幾分鐘,茫然的看着腳下的路,從教勾起淡淡的笑意,再次轉身時,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人生就是這般或許有無數次的擦肩而過,無數次的轉身離去,無數次的背道而馳。
是的,他們都錯過了彼此,錯過對方。在不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或許命運就是如此,他總是和你開着玩笑,他的玩笑,確實我們的無奈和悲哀。
蘇瑾瑄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證以及押金,便渾渾噩噩的坐電梯上了三樓,找到自己房間,刷了卡,打開門,暈暈的走進去。
感覺幾步路似乎耗盡了她所有的體力一般,蘇瑾瑄隨便洗了個澡,就倒在床上睡了。
只是睡得有些不沉,腦海里總是回放着很多以前的事情,包括早已模糊不清的父母親的樣貌。
蘇瑾瑄在半睡半醒之間,迷迷糊糊的嘴裏時不時的發出一絲呢喃,似乎很痛苦的聲音,眼角也留下一行清淚,順着臉頰的弧度,在枕頭上印上一個暗影。
蘇瑾瑄身上蓋着薄被,將自己整個蜷縮在被子裏,有些瑟瑟發抖。
此時的她很不安,腦海里勾起了很多幼年的回憶,和父母在一起的短暫時光的畫面,第一次進入孤兒院的畫面,第一次見到李希明的畫面,這些都深刻的印在自己的腦海里。
可是當她仔細『翻閱』時,一直覺得缺少了什麼,細細一想,或許少了對於邊伯賢的回憶。
那份記憶或許蘇瑾瑄從心底就不願勾起,不願去思考。只是希望隨着時間的磨洗,可是漸漸的遺忘,最後如塵埃一般,被風吹散。
當第一縷陽光照亮了整個世界,當一切事物都清醒開始。
在邊氏公司總裁室的書房裏,一個身影,一夜未眠。地上還有幾個早已熄滅的幾個煙頭。邊伯賢神色疲憊的將整個身體的重量放在了寬大柔軟的轉椅里,幾乎是蜷在了黑色真皮的椅子裏,眉頭微微擰起,眼眶的周圍還有一圈神色暗影。
一手托着腦袋,眼神深邃的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清晨。
低低的嘆口氣,邊伯賢站起身子,緩步走向浴室間。站在明亮寬大的鏡子面前,看着自己疲憊的神色,以及下顎微微出現的一些胡茬,邊伯賢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後在一旁托物架上拿下自己的牙刷,擠出一些牙膏在牙刷上,隨即拿下漱口杯,開始刷牙。很有規律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的刷着。
白色牙膏沫佈滿了嘴角,邊伯賢依舊眼神呆滯的看着鏡中的自己,似乎在想事情。而這時,鏡子的畫面里出現了另一個人。
葉朵皙睜開眼睛看着自己置身於邊伯賢的臥室里,嘴角露出一抹甜蜜的笑意,感覺周圍全是屬於邊伯賢的味道,這種感覺很好,有種很貼近的感覺,甚至覺得自己和他聯繫在了一起一般。
掀開身上的薄被,嘴角勾了勾,帶着滿心的甜蜜出了臥室,卻在書房裏沒找到邊伯賢的身影,隨即聽見浴室間裏傳來的稀稀疏疏的聲音,便轉身朝着浴室走去。
推開浴室打磨過的玻璃門,葉朵皙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此時就像個孩子一般站在寬大的鏡子面前刷牙,白色的牙膏沫溢出了嘴角,卻依舊呆呆的看着鏡子。
葉朵皙彎了彎嘴角,悄聲走過去,拿過一旁的淡藍色的毛巾,細細的為邊伯賢擦了擦嘴角。
邊伯賢反射性的推開了葉朵皙,顯然被突如其來的葉朵皙動作給嚇到了。
隨後在看清是葉朵皙後,臉上沒有表情的,自己拿過僵在一旁葉朵皙手上的毛巾,擦了擦嘴角。隨後吐掉了嘴裏的牙膏沫,用清水咕咕嘴。而葉朵皙卻心間有絲難過的感覺在蔓延。
昨晚的一切,並且將自己留宿在這裏,不是就表示接受自己了嗎?為什麼當自己出現時,他還是有些不習慣。
還是對自己很排斥,甚至很陌生的感覺。葉朵皙想到這,心間的苦澀迅速的蔓延開來。斂了神色,緩步走了過去,在一旁的小柜子裏拿出新的牙刷和毛巾。
對於這裏,她很熟悉。而邊伯賢卻停下了手中用剃鬚刀刮着自己下巴的動作,有絲疑惑的看着葉朵皙。
葉朵皙抬起頭時與邊伯賢疑惑的神色相對,隨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很奇怪為什麼我會對這裏那般的熟悉吧。」邊伯賢卻微微轉臉,看着鏡中的自己慢慢的掛着下巴微微發青的胡茬,不語。
看着邊伯賢的不語,葉朵皙臉上只是微微僵硬的露出一抹淡笑,似是嘲諷自己一般。
隨後安靜的刷牙,洗漱。邊伯賢整理好了自己,隨後準備出去時,葉朵皙卻突然抵在了面前,神色裏帶着一絲不安的看着邊伯賢。邊伯賢眉頭一皺,看向葉朵皙時在原本俊傲的臉上添上了一抹陰冷的神色,葉朵皙看着面前這個高大男人的臉上出現的陰冷,只是微微笑了笑,他生氣了吧。為自己這個動作而生氣了吧。
兩人依舊對視着,只是有些不同的是,一個滿臉慍怒之色,一個滿臉委屈之色。
漸漸的邊伯賢忍下心間的怒氣,聲音有些冰涼道:「讓開。」
葉朵皙的眼圈立馬紅了一圈,在邊伯賢說完這句話後,整個人的神色都很委屈道:「昨晚的動作不是表示你接受我了嗎,為什麼此刻依舊對我排斥着冷漠着。」 原本慍怒的邊伯賢在葉朵皙說完這句話後,發出一絲嗤笑,隨後帶笑的眼眸看向葉朵皙,只是這樣陽光的笑意里摻雜了多少假笑和冷意。
邊伯賢聲音依舊清冷的回道:「我限你三秒鐘之內讓開,而且葉小姐未眠太過自信了點吧,就那般的肯定我邊伯賢會喜歡上你。」
聽到這句話後,葉朵皙嘴角勾出淡淡的微笑,眼裏的甜蜜慢慢的幻化成一抹悲哀,隨後無力的讓開自己的身子,看着葉朵皙神色呆滯的讓開,邊伯賢只覺心口一疼,他告訴自己不可以疼,他明明喜歡的是蘇瑾瑄。他愛的是蘇瑾瑄,他不會讓那個深愛的女人陷入自己背叛的痛苦之中。隨後一狠心,邁着步子走出了浴室間。
邊伯賢在轉身之際,並沒有看向葉朵皙,只是淡淡的說道:「你洗漱完了就請回去吧,免得給你招來了非議。」說完,大步一跨,朝着書房走去。安妮說過今天回來,那個女人似乎知道了很多的事情。
葉朵皙呆立在鏡子前,看着自己的面容,眼角一滴滴的淚水簌簌流下。嘴裏呢喃道:「你真的是關心我,怕我招來非議嗎?你是害怕傷害蘇瑾瑄罷了……。」一句句的呢喃化成滿心的傷痛和悲哀,葉多皙用涼水拍打着自己的面頰,希望將自己的悲哀和淚水洗刷掉,可是溫熱的淚水在冰涼的面頰上還是感覺到了。
葉朵皙拿過一旁的毛巾,緩緩擦拭着臉龐,安靜的就像個木偶娃娃一般的擦拭着面頰。
直到感覺不到淚水的溫度,才緩緩放下。
轉身離開了浴室間,帶着心碎離開了。
出了浴室便看見站在寬大落地玻璃窗前的邊伯賢,只留給了葉朵皙一個背影,葉朵皙嘴角牽起一個微笑,儘量使自己的聲音帶着笑意,道:「昨天謝謝總裁收留了我一晚,以後我不會再給總裁帶來困擾和無奈了。」說完葉朵皙帶着無限的心痛轉身。
是呵,自己都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還要求那個曾經帶給自己無數甜蜜和快樂的人可以接受自己,對於自己,對於他,對於edwin都是不公平的事情。
葉朵皙毅然的推門而出,關上門的一剎那,眼角的淚水還是心痛的溢出了,靠在背後的牆面,緩緩滑落下來。
溫熱的淚水從冰涼的臉頰上滑過,映在慘白的面頰上,更顯尤憐。
而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了葉朵皙佈滿淚水的眼眶裏,看到edwin,葉朵皙快速的抹掉臉上的淚水,快速的站起身子。嘴角牽起一絲微笑道:「edwin早上好。」
&手上拿着一卷報紙,準備交給邊伯賢的,當推開門看見蹲在總裁室門前哭泣的葉朵皙時,心猛烈的一顫。
一個不好的預感從自己的心間想到,昨晚她似乎沒回去。可是當眼光觸及到葉朵皙紅紅的眼圈,以及臉頰上沒有抹去的淚珠時,edwin還是心疼了。
走上前,微微一笑,道:朵皙艱難的擠出一個微笑,隨後點點頭,轉身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看着葉朵皙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身影,低低的嘆口氣。
走到總裁室的門前,敲了幾聲,在接到一聲低沉的『進』的聲音後,edwin緩緩推開門,走了進去。
邊伯賢抬眸便看到edwin,隨後道:「有什麼事嗎?」 edwin臉色有些不知所措,當邊伯賢目光觸及到edwin手上拿着的報紙時,臉色顯然一黑,道:「拿來吧。」
&深吸一口氣,將報紙遞給了邊伯賢。當邊伯賢打開報紙的頭版時,便看到那醒目的標題『未來邊太太玩劈腿遊戲,腳踏兩隻船。』邊伯賢看到此只是微微皺了眉,當往下看時,看到那張蘇瑾瑄趴在李希明背上的畫面時,臉上的神色漸漸的變得有些僵硬,就連鼻間的呼吸似乎也沉了許多。
捏住報紙手的指節,微微有些泛着白色。
在沉默很久之後,邊伯賢低聲說道:「幫我準備車。」 edwin緩緩抬起頭回道:「伯賢,我跟了你那麼久,希望你可以聽我把話說完,你就放開蘇瑾瑄,接受朵皙吧。不然以後你或許會後悔。」
邊伯賢猛的一抬頭,眼神深邃的探尋着edwin的目光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叫我放棄蘇瑾瑄,不可能,這個女人是我邊伯賢一輩子都深愛的女人。為什麼你要我接受葉朵皙,是不是你知道什麼,你不告訴我。我感覺我就像個白痴一樣被你們玩耍在手掌之間。」邊伯賢暴怒的叫囂道。
&只是淡淡的一笑道:「如果我說你和葉朵皙以前是情侶你信嗎?如果我說你們曾經如果不是一件意外,早已結婚了,你信嗎?如果我說你真正愛的人是葉朵皙,你信嗎?」
邊伯賢聽完後,沉默了幾秒,隨後便是伸手推開了桌上的東西,一聲聲巨響在總裁室里發出。邊伯賢暴怒了,眼裏佈滿了血絲,嘴角帶着一絲邪魅的微笑,如同撒旦一般的怒吼道:「我告訴你,我不信,要我相信,可以。找到證據,發生了什麼意外,你說啊。」
&回道:「伯賢,我們十幾年的朋友,你還不相信我。放開蘇瑾瑄吧,不要再傷害朵皙了。我愛了她十幾年,可是為了她的幸福我願意放棄她,成全你和她。
她愛的一直是你,蘇瑾瑄她不過是葉朵皙的一個影子而已,你仔細問問自己的心,難道對朵皙,你真的沒有一絲感情。」 原本暴怒的邊伯賢在聽到edwin的一段話後,安靜的放開了手中準備砸掉的花瓶,『砰』的一聲,花瓶與地板發出刺耳的雜亂聲。
邊伯賢沉寂的站在原地,耳邊全是edwin剛剛所說的話,『蘇瑾瑄她不過是葉朵皙的一個影子而已……你難道對朵皙……真的沒有一絲感情。曾經有個小男孩和小女孩……女孩被父母逼去國外了…….因為害怕和男孩分離……所以默默的離開了……可是當女孩回來的時候……男孩卻不認識自己了。
伯賢不要推開我……不要離開我……故事的結局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無數雜亂的聲音在耳邊回放,邊伯賢頭疼欲裂的雙手撫上腦袋低吼。
&看着邊伯賢似乎很痛苦一般,隨後快速的走過去,抓住邊伯賢的手臂,問道:「伯賢,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告訴我。」只見邊伯賢依舊神色痛苦的嘴裏發出低沉道:「疼,好疼啊,我的頭好疼啊。」edwin見邊伯賢不停的喊疼,遂快速的拿出手機打給邊伯賢的家庭醫生。
葉朵皙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聽到了從總裁室里傳來的痛苦的叫聲,以及刺耳的花瓶破碎的聲音,遂有些擔心推開門,跑向總裁室。
見到edwin正神色緊張的扶着痛苦的邊伯賢,以及滿室狼籍,葉朵皙快步走了進去,看向edwin道:「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隨後快速走向邊伯賢的身邊,抓住邊伯賢的手,喊道:「伯賢,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別嚇我,歐陽……。」 邊伯賢完全聽不到葉朵皙的話,只看見葉朵皙的唇瓣不停的張合,隨後在一聲低吼聲中,邊伯賢陷入了昏迷。
葉朵皙慌了,她害怕了,瘦小的身子圈住邊伯賢的寬大的身子,嘴裏不停的呢喃道:「伯賢……你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說着轉頭看向edwin道:「你究竟和他說了什麼,他會這般的痛苦。」
&看着這般的葉朵皙,心底很不是滋味,卻依舊回道:「你別太擔心,我剛剛打了電話,醫生應該正在趕來了。」
葉朵皙只是默默的流着淚,一遍一遍的呢喃的叫着邊伯賢的名字。當目光觸及到地上的報紙時,那醒目的標題和照片讓葉朵皙身子一顫。
當邊伯賢的家庭醫生趕到的時候,葉朵皙因為極度的恐慌而早已撥打了120急救電話,當120急救車趕到的時候,醫生和護士抬着擔架,將邊伯賢送到了急救車上後,快速的上車,儘量避免邊伯賢暈倒的事情大幅度的曝光。
並且edwin也交待了邊氏公司人員不得私下討論以及向外界公佈此事。
葉朵皙跟隨邊伯賢也上了急救車,看着邊伯賢緊閉的雙眼,葉朵皙只覺得心如刀割。
白皙的手帶着一絲顫抖的握住邊伯賢的手,當手指觸及到季歐陽的手背時,葉朵皙眼眸里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溢出了。
一滴清淚順着臉頰緩緩滴落到邊伯賢的手背,泛着白色的銀光。葉朵皙緊緊的握住邊伯賢的手,將臉頰貼着邊伯賢的手背,用自己的臉頰去感受邊伯賢手背的溫度,緩緩閉上眼,睫羽微顫着緩緩垂落,在空氣里留下一抹弧度。
============== 另一邊的蘇瑾瑄,被窗外折射進來的陽光刺得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當瞳孔因為不適應這般的強烈的光猛的一縮,蘇瑾瑄伸手遮住自己的眼,過了一會兒才無力的放下,眼神里有絲恍惚的看了看周圍,眼神里沒有半點睡意,只有淡淡的哀傷。
蘇瑾瑄嘴角微微勾起,隨後掀開身上的薄被,緩緩坐了起來。扭頭看向窗外的陽光時,眼裏映照出點點光芒,但更多的是一種淡然和冰冷。
緩了會兒神,蘇瑾瑄站起身子,走向浴室間裏洗漱。只是隨意的整理了下自己,蘇瑾瑄就退了房,出了賓館。
走在已經完全亮了的早晨,周圍給人的感覺是一種繁忙和匆匆的感覺,大部分的上班族奔波在公司與家之間的路上,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蘇瑾瑄是一個緩慢的人,對待任何事物都是比較緩慢的人,就連對於愛情都是慢半拍的那種。所以她很討厭喧囂和吵鬧,喜歡那種愜意的安靜的小調以及慢節奏的生活方式。
對於城市的喧囂,蘇瑾瑄更喜歡一個人呆在海邊,靜靜的聽着海浪,感受着海風,所帶來的那種感覺。
加之現在的蘇瑾瑄心情不是特別號,所以她選擇了海邊,那個有過無數回憶的海邊。
或許可以算是自己的心第一次接受了邊伯賢的地方。蘇瑾瑄看了看周圍決定乘坐公車過去,走到了站台,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等待自己要上的公車,這是一條清冷的路線,沒有誰會願意清早去海邊吹海風。
蘇瑾瑄坐在了最後一排,依舊是最後一排,即使車廂里還很空,還有很多座位,可是蘇瑾瑄卻依舊選擇了最後一排,因為習慣,或許是因為最後一排,曾經有過甜蜜的回憶。
那個男人層在自己身邊的位置,對自己說過會陪伴自己走到最後,會陪自己坐到終點站,可是現在,似乎還是回到了從前,這個位置只有自己一人坐着,沒有人陪伴自己了。
那天的誓言似乎還在耳邊,可現在似乎早已回到幾個月前,自己平淡的日子。她的生活里似乎沒有邊伯賢這個人。
即使知道愛情的甜言蜜語和誓言會有多少個可以實現,可是那次的蘇瑾瑄依舊選擇那短暫的甜蜜,愛情就像飛蛾撲火,明明知道那是個火坑,卻迷戀那短暫的溫暖,依舊還是跳了下去。
蘇瑾瑄緩緩閉上眼,將臉頰貼在冰涼的玻璃窗上,明明心裏滿是酸澀,可是嘴角卻依舊露出一抹淡笑。
陽光從玻璃窗里射進來,打在了蘇瑾瑄一側的臉頰上,顯出一絲陰影。看起來有些夢幻,不真切。
到達海邊之後,蘇瑾瑄緩緩的邁着步子,即使離海邊還有一段路,依舊感受到了一絲鹹鹹的海風味。
帶着帶着大海的腥味,拂拂出來,吹打着衣袂。吹散了額前的劉海和脖間的髮絲,掃在臉頰上有絲痒痒的感覺。蘇瑾瑄踏着海風,徐徐走向一片蔚藍的海。
當腳底觸及到沙子時,一些調皮的沙子跟隨着蘇瑾瑄的腳步,鑽進了蘇瑾瑄的鞋子裏。蘇瑾瑄停步,將鞋子脫掉,倒下鞋子裏面的沙子,隨後便拿着鞋子,光着腳丫走在沙灘上。
清晨的海邊還沒有多少人,只有一些住在海邊的老人會站在海邊的平地上,做着一些動作來鍛煉身體,那種感覺很隨和,很安謐。蘇瑾瑄看向四周,隨後似乎看到了什麼,眼裏的有一絲欣喜和亮光一閃而過,漸漸的幻化成的是一種憂傷,就像是海水的味道一般,鹹鹹的口感里夾雜着一絲苦澀。
在海風吹拂和海浪拍打着海岸的聲音下,蘇瑾瑄走到那個曾經有無數甜蜜的地方。站在原地,看向四周,蘇瑾瑄嘴角牽起一絲微笑,隨後嘴裏輕聲呢喃道,似是對自己說,又似是對着海風訴說着。
&是這裏。』一句輕聲的呢喃被海風吹散在海邊,只留在蘇瑾瑄的心中。
看着四周似乎還能聽到那日的話語,感受到那天的畫面。
就在這個地方,就在蘇瑾瑄的腳下的位置,邊伯賢在海邊對着自己告白了,真切的告訴她,他喜歡她,或許也就在那一刻,自己完全封閉的心,被這個外表雖然冷傲,內心卻無比炙熱的男人感動了,深深的感動了。
他可以放棄他的驕傲,站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告訴自己,他愛她。即使她的心真的如鐵石,可是那一刻,還是感動了。
一滴淚還未溢出眼角,就被鹹鹹的海風吹乾了,在海邊只留下海浪拍打着海岸,海風吹拂的聲音,還有一絲低低的嘆息聲,最後全部被淹沒。
蘇瑾瑄瘦小的身影,在曠闊的海邊是那般的渺小,寂寞從她的身後一直蔓延着,延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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