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坐在車上,按下安妮的號碼,接通後就聽見安妮嬌滴滴的聲音從那方傳來,邊伯賢為了蘇瑾瑄且忍下這些,放低了聲音,壓下心中的怒火。
&瑾瑄呢?」開門見山是季歐陽的習慣,對於安妮這種女人,他喜歡速戰速決,不想和這種女人沾上任何關係。
&總裁的話真是很傷人喲,打電話找人家,卻問人家蘇瑾瑄在哪?」安妮嘴角牽起一絲微笑卻故作很委屈的說着。
聽着那邊傳來的聲音,邊伯賢微微蹙起眉頭,忍下幾乎想要朝電話里的女人怒吼,隨後道:「我再說一遍,你找蘇瑾瑄幹什麼,現在蘇瑾瑄在哪?」
安妮嬌笑一聲,隨即道:「邊總裁的話很不厚道呢!找你的女人怎麼找到我的身上來了,我只是隨便找她聊聊而已,順便給她看了一些東西。」安妮的右部肩膀稍稍提起,用耳側和肩膀壓住電話,將雜誌平攤在腿間,隨意的翻看着。
邊伯賢幾乎是咬牙切齒了,冷聲道:「別忘了你現在地位是我一手提上來的,我既然有能力把你提起來,同樣的我依舊可以將你踩回原形。」 安妮身子一頓,隨即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表情,連帶着語氣里都是。
&嗎?我安妮既然敢做出來就知道有一天你會對我這般,我早已做好了心裏準備。
只是邊大總裁你就不好奇,蘇瑾瑄究竟看到了什麼之後,那般的失魂落魄嗎?」說完,一陣刺耳的笑聲傳來。
邊伯賢眼裏的瞳孔漸漸鎖緊,在昏暗的車內,泛着淡淡的藍邊銀光。他邊伯賢這麼多年來,似乎還沒受到哪個人的威脅。
原本想立馬掛斷電話,可是一想到蘇瑾瑄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的心就隱隱的有些痛,隨即道:「我現在就去找你。」隨即不想你到安妮厭惡的聲音,邊伯賢說完便快速的按下掛斷鍵。
隨即在路上毫無忌憚的一路奔馳。
安妮聽到電話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心知邊伯賢掛了她電話,安妮的眼裏漸漸的被一種陰狠所代替,嘴角露出一抹譏笑的嘲諷。
隨後的將手機扔向沙發的末端,隨即將腿間的雜誌放在了茶几上,穿上拖鞋,步態娉婷的走向臥室。
安妮從白色歐式的衣櫃裏挑出一件蕾絲吊帶睡衣,嫵媚的桃紅色的綢緞,外加黑色的蕾絲邊,給人一種甜美中帶着中度的性感。
安妮嘴角一勾,脫掉身上的長袍睡衣,隨即換上這身性感的蕾絲睡衣。
飽滿的酥/胸幾乎是沒什麼遮掩,完美的乳/溝春光一片的露在睡衣之外,剛好遮住了臀部的長度,露出白皙修長的雙腿,以及一點點白色內褲的蕾絲邊。伸手解開頭上的髮帶,微卷的栗色長髮隨即盡數落在了脖間,微長的幾根柔柔的搭在胸前,安妮走到寬大的梳妝枱前,選中一瓶香水,比較清新的感覺,淡淡的卻足夠迷惑人的氣息。
安妮嘴角綻放出一抹嫵媚的笑顏,打開臥室的門,走出房間,坐在米白色的沙發上,等待着邊伯賢的到來。
不久就聽見急促的按鈴聲響起,安妮眼角彎了彎,隨即緩緩的走向門邊,打開門就看見一臉冷峻的邊伯賢。
安妮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相反似乎早已猜到了邊伯賢一定會是以這種表情出現在她的面前,所以她沒有什麼反應幾乎是沒反應。
安妮一笑,牽過邊伯賢的手,緩緩的摩挲着邊伯賢的指節,嘴裏氣若遊絲的吐道:「伯賢,人家好想你呢。你有多久沒來了,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呢。」嘴裏的熱氣伴隨着身上的香水味盡數打在了邊伯賢的臉上,邊伯賢身體一動不動的任由安妮在自己的身上如蛇一般的亂竄。
安妮看着邊伯賢不為所動的表情以及身子,並沒有失望,隨即牽過邊伯賢的雙手,嘴裏喚道:「伯賢,進來嘛。」 邊伯賢在心底冷笑,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一副撲克臉任由安妮拉着自己走進去。
安妮笑着牽着邊伯賢,隨即轉身快速的用手勾住邊伯賢的脖頸,踮起腳尖,用自己鮮艷的唇瓣吻上邊伯賢冰涼的唇瓣。
不停的摩挲着,伸出舌尖挑撥者邊伯賢的舌,而季歐陽卻依舊不為所動的站立着。
安妮伸出修長的腿緩緩的摩挲着邊伯賢腿間,以此來勾/引着。嘴裏不停的呢喃道:「伯賢……伯賢……。」安妮鼻間的氣息有些繚亂的叫喚着。
邊伯賢抬起眼瞼,眼裏的瞳孔里迸發出了陰寒讓安妮的身子一顫,那種攝人心魄的冷峻是她所無法觸碰的底線,這些都在告訴她,已經觸及到面前這個男人的底線。
安妮緩緩放下圈住邊伯賢脖頸的手,隨後站在邊伯賢的面前與他對視。
邊伯賢毫不在意的伸手拿過一旁的紙巾,細細的擦了擦唇瓣,隨即沒有一絲感情冷靜的說:「安小姐下次接吻前,記得先漱口。」說完,邊伯賢隨手將手中擦過的紙巾扔向垃圾桶內,且剛好扔進。眼神卻依舊看着安妮。
安妮隨口而出道:立馬卻改成一副嫵媚的形象道:「邊總裁就是邊總裁連口味都和別人不一樣,喜歡蘇瑾瑄那種清純的女生。」 安妮不慌不忙的走向吧枱,伸手從雕刻的頂上拿下兩個水晶高腳杯,隨後選了一瓶紅酒拿下,旋開瓶蓋,從裏面緩緩的倒下殷紅的液體。
隨即拿過一杯遞給邊伯賢,自己緩緩的淺啜裏面的液體,眼神卻看着邊伯賢的一舉一動。
邊伯賢沒有多說什麼,接過安妮手中的高腳杯,一口盡數喝下,隨後將空空的高腳杯順手放在了吧枱上,隨後道:「安妮小姐請我來,不會就是為了請我品嘗紅酒那麼簡單吧。」 安妮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緩緩的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卻沒有移開,放在手中把玩着,不動聲色的看着邊伯賢。
安妮不動聲色的把玩着手中的水晶玻璃杯,眼神有意無意的瞥着邊伯賢的一舉一動。
此時的邊伯賢就像一頭即將發怒的獅子,周圍的氣氛驟冷,似乎凝固了一般。
邊伯賢眼神犀利的掃向安妮,有一種壓抑感。
安妮抬起眼瞼當看向邊伯賢眼眸時,身子明顯一顫,可是卻依舊不動聲色的嘴角噙着一絲微笑,隨後嘴裏緩緩說道:「要想知道也可以,明天帶着葉朵皙在你的總裁室等我,我一定告訴你。」聽到此,雖然邊伯賢心裏倍感疑惑,可是眼神卻攝人心魄的打量着安妮的上下,安妮緩緩勾起手中把玩的水晶玻璃杯,淺啜裏面殷紅的液體,眼角眉梢卻細細的看着邊伯賢。
再次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就看見邊伯賢一手撫着下巴,一副打量自己的表情,時而皺眉,時而微笑的。
安妮嘴角一勾,右手搭在吧枱上,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邊伯賢心底冷笑,隨即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微笑,緩緩的靠近安妮的身邊,低頭在安妮的耳邊輕聲吐氣道:「今天仔細看了下安小姐的身材,突然覺得……。」
說道此,邊伯賢故意停頓一下,安妮卻很信心的咧了咧嘴。「突然覺得安妮小姐算是我玩過的女人之中身材最……最-差-的,真是奇怪,當初edwin怎麼會選你過來。」說着邊伯賢不顧安妮的反應,聳聳肩邁着步子走出了安妮家。
當安妮反應過來之際,屋子裏哪裏還有邊伯賢的身影,生氣的死死的咬着鮮艷的唇瓣,眼神憤恨的看着吧枱上邊伯賢的杯子,隨後一手扔到垃圾桶里,嘴裏憤恨的念叨:「邊伯賢,你是屬於我的。咱們明天等着瞧。」說完眼神嫵媚的勾了勾,一口飲盡玻璃杯里的殷紅的液體。邊伯賢坐上車子,卻無心開車,心裏滿是蘇瑾瑄。
隨後拿出手機,按下蘇瑾瑄的號碼,卻依舊處於關機狀態。邊伯賢心裏有怒火,但更多的是擔心。
嘴裏低聲罵道:「蘇瑾瑄,你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總是玩消失。」說完帶着怒火將手機生氣的扔向了車窗外。
當邊伯賢準備開車回到柏林別墅時,腦海里卻突然出現了一句話,『不管多晚,我都等你回來,我會一直等着你。』這是他臨走之前,葉朵皙給他發的短訊,不知怎麼了,此時的心似乎漏了一拍,某一塊地帶似乎被深深的觸動了,邊伯賢皺了皺眉頭,隨即驅車開往邊氏公司。
到達邊氏公司的時候,邊伯賢看了看胳膊上的手錶,已是十點了。
心想葉朵皙可能已經回家了吧。
這樣想着,邊伯賢坐上專屬電梯,一路向上。神情有些疲憊的皺了皺眉,眉心之間緩緩的擰起,邊伯賢一手捏着眉心,一手推開總裁室的門,在睜開眼睛的一剎那,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躺在沙發上睡着了,仔細一看,是葉朵皙。
看着瘦小的葉朵皙躺在沙發上,雙手抱臂,似乎有些冷,心裏閃過一絲淡淡的心疼。
隨即,走向總裁室里的預備臥室,拿出一張毯子給葉朵皙蓋上。
看着葉朵皙沉睡的容顏,邊伯賢的心底閃過一絲怪異,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們曾經很熟悉很熟悉一般,可是當他仔細的回想卻總是找不到屬於葉朵皙的身影,而且腦袋裏還有一種莫名的疼痛。
感覺到原本冰涼的身體在感受到柔柔的毯子後,身體緩緩的暖了起來,葉朵皙溫暖的嚶嚀一聲,隨即想到毯子,自己身上怎麼會有毯子,這樣想到了,葉朵皙驀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就看見邊伯賢原本冰冷的眼眸里此時卻帶着溫柔的光芒凝望着她,當兩人的視線在空氣里交織時,兩人都似被觸電了一般,葉朵皙快速的移開自己的目光,邊伯賢臉上居然帶有一絲罕見的羞紅,如果被外界知道,情場的老千邊伯賢,看到一個女人居然臉紅了,那豈不是明日最具報導的頭版娛樂新聞了。
葉朵皙無意瞥到身上的毛毯,是他為自己蓋的嗎?想到此,心裏莫名的一暖,一股暖流從全身流至心間,很溫馨的感覺。
葉朵皙嘴角緩緩勾起,淡淡的。
手不自覺的撫上身上蓋的毛毯,好像還有屬於他身上獨有的味道,葉朵皙緩緩的撫摸着毛毯上的毛,像是一件珍寶吧細細的摩挲着,嘴角在這一刻也帶着屬於她的微笑,從心而勾起的微笑。
葉朵皙嘴裏呢喃道,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邊伯賢。「是你為我蓋上的嗎?是因為心疼我,所以拿毛毯為我蓋的嗎?」邊伯賢看着面前的葉朵皙如視珍寶的望着摩挲着手中的毛毯,心裏居然閃過一絲心疼,感覺好像自己是個對她不好的丈夫,突然哪天給了她一點溫暖,她就可以高興幸福成這樣,邊伯賢嘴角勾了勾,鬼使神差的道:「看你睡在這有些冷,所以拿來替你蓋上的。」
聽到這個回答,葉朵皙緩緩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和邊伯賢的視線交織的一剎那,眼眶裏慢慢沁出一圈淚水,但嘴角卻帶着一絲滿足的微笑。
這樣的葉朵皙,讓邊伯賢的心裏越發的心疼與不安,隱隱之中覺得他和她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可是,他卻沒有勇氣說出口,他不清楚自己對待葉朵皙究竟是愛情疑惑是憐惜,或許只是心裏的反應。
但他清楚的是,自己是愛着蘇瑾瑄的,從頭至尾都是愛她的。他害怕自己會辜負了蘇瑾瑄,會在不知不覺中傷害到蘇瑾瑄。
所以,寧願選擇不去了解真相,不去傷害某一個人,他只想保持目前的關係。
對於葉朵皙或許有別樣的情愫,但是在目前的情況下,他不想去說。
因為,不管怎麼樣都註定會傷害到一方,但最終不想傷害的人依舊還是蘇瑾瑄。
葉朵皙凝望着邊伯賢的雙眸,眼神溫柔如水一般,隨即彎了彎嘴角道:「我們可以聊聊嗎?」
原本在思考問題的邊伯賢,莫名的聽到葉朵皙的聲音,身子一顫,看向葉朵皙時,緩緩點了點頭。
隨後坐在了葉朵皙身旁的沙發上,安靜的坐定,等待着葉朵皙將要說的話。
葉朵皙勾了勾嘴角,隨即轉身看着邊伯賢的側臉,緩緩道:「我想和你說個故事。」聽到這句話邊伯賢的心裏莫名的一驚,有些想要逃避葉朵皙繼續說下去的話,鼻間的氣息有些深沉。
葉朵皙感覺到身旁邊伯賢身子的僵硬,卻不希望保持現在的關係。是了,就當她自私吧,就當她是個壞女人吧,就當她是第三者吧。
即使她已然失去了女子最寶貴的貞潔,可是她依舊想留在他的身邊,希望可以代替蘇瑾瑄,希望可以一起到老。當他將毛毯替自己蓋上的一剎那,她就再也無法忘記曾經種種以及那短暫的溫暖了,那種感覺就像是海洛英一般,一旦沾上就再也戒不掉了,只想永遠的擁有那份溫暖。
葉朵皙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道:「曾經有個小女孩是個非常聽話的乖娃娃,父母對她的要求很高,所以她每次都盡力去完成父母所說的要求,即使自己生活得一點都不快樂。
有一天,那個小女孩的父母有事要出差幾天,於是就將那個小女孩放在她一個好朋友家,讓他代為照顧。女孩父母的朋友是個非常有錢的叔叔,每次都帶她一起去一個很大公司玩。
有一天,小女孩一個人下樓,碰到一個小男孩。小男孩看見小女孩一個坐在階梯上,抱着娃娃一動不動的看着前方。
男孩湊過去問小女孩為什麼坐在階梯上,小女孩卻不理會小男孩依舊坐着。後來,又來了一個男孩,那個男孩看見小女孩,就霸道的湊上前叫囂道:『這是我的地盤,你不要在這坐着。』女孩害怕的看着男孩,沒過一會兒就哭了起來,後來叔叔來了,那個小女孩才知道,那個霸道的男孩是叔叔的兒子。
後來,那個男孩依舊欺負她,每次看見她都會罵她。可是,小女孩卻發現雖然每次小男孩都欺負他,可是家裏要是有南哥僕人欺負她的時候,小男孩總是會突然出現來保護她。直到後來小女孩的父母回來了,小女孩走了,之後就再也沒看見那個小男孩了。
直到高中那年,小女孩被朋友拉去酒吧慶祝生日,在那裏,在茫茫人海里,小男孩居然一眼就認出了她,小女孩一直都沒有忘記那個一直都很霸道的欺負她卻總是默默關心她的男孩。
那時候,他們都已經長大了,男孩已經脫去了臉上的稚嫩,變得很帥氣,很吸引女生的眼球,女孩也脫去曾經的醜小鴨的模樣,變得亭亭玉立。
在外人眼裏,他們就是一對情侶,女孩一直害怕面對男孩,因為害怕自己會受到傷害,直到女孩十八歲生日那年,男孩告訴女孩見到女孩的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上了她,只是希望等待十八歲生日那年,給她一個驚喜。
他們在一起了,不管在哪都能引起別人的注意,那一年是女孩最幸福的時光。但故事並沒有就此結束,王子並沒有和公主從此幸福的過着日子。
女孩的父母雖然不反對兩人的交往,但是希望女孩可以出國,在更好的環境下完成最後的學業,任女孩怎樣求他們,結果依舊不變,因為害怕離別,因為害怕看見男孩的眼神,因為害怕自己會不舍,所以女孩選擇沒有告訴男孩,和父母默默的離開了這片故土。」
聽到此,邊伯賢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立體,甚至有些犀利。
葉朵皙說到此,轉頭看向邊伯賢,眼神默默的看着。邊伯賢身子僵硬的看着前方,緊緊的捏着手心,似乎在隱忍什麼,再次攤開手掌之時,仔細一看,上面留有五個大小不一的彎月牙。
邊伯賢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葉朵皙緩緩轉頭,輕聲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小男孩是誰嗎?亦或是小女孩是誰?」
邊伯賢緩緩轉身與葉朵皙對視道:「不想知道。」突然的冷漠與剛剛的溫柔對比,簡直就是地獄和天堂,葉朵皙的心再次從剛剛的溫暖中跌落至地獄,摔倒粉身碎骨。
緩緩勾起嘴角輕聲呢喃道:「你為什麼不想,因為你害怕吧。」 邊伯賢眼神深邃的看向葉朵皙,瞳孔里泛着淡淡的籃光,道:「你別忘了,你只是edwin的助理。」
葉朵皙勾了勾嘴角,雖然此時的心裏很痛,可是依舊帶着微笑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希望你可以聽我把這個故事說完。」
&了,我不想聽了,對於這個無聊而幼稚的故事,請恕我無法繼續傾聽。」說完,邊伯賢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轉身準備離開。
還沒走幾步,就被身後追來的葉朵皙,從身後抱住。
葉朵皙嘴裏呢喃道:「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再次將我打入地獄,那個地方真的很冷。」
邊伯賢原本想要伸手推開葉朵皙的身子,可是此時聽完這句話後,身子一僵,伸出的手也緩緩的垂在了腿的兩側。有些無力的垂放在身體的兩側。
葉朵皙緊緊的擁着邊伯賢的腰,側首將頭靠在邊伯賢的身後,用臉頰感受着來自身後屬於邊伯賢的身上的溫度。嘴裏呢喃道:「伯賢,不要將我推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樣的故事結局是不應該的,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的。」
眼眶裏的淚水在頃刻間落下,打濕了邊伯賢身後的襯衫,映出一朵朵深藍色的小花……
感覺到身後葉朵皙的無助,此時的邊伯賢沉默了。就連此刻的心,在這一刻都有些怪異的情愫一閃而過。
葉朵皙就這樣抱着邊伯賢的腰,窩在他寬廣的身後靜靜的哭泣,邊伯賢身子有些僵硬的面對,沒有推開葉朵皙,或許是因為葉朵皙的那個故事,亦或是葉朵皙嘴裏的那句『不要推開我,不要將我推開。』刺激了他的心,總之時間似乎在此刻停止不前了,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了一般,包括周圍的空氣也似乎在這一秒鐘凝結了。
此時的畫面從遠遠望去就像是一部電影裏的女主角為挽留男主角的畫面靜止了一般,很唯美的感覺,男才女貌,遠遠看去的確很搭的感覺,只是似乎這幅畫面里似乎又缺少了一點點東西或是感覺。
葉朵皙如羽般的睫緩緩的搭下,輕輕的垂在眼瞼上,看起來像是個熟睡的公主一般,只是眼角的幾滴淚珠,顯得格外的惹人生憐。幾顆如珍珠般的淚珠滑落至眼角末梢,還有幾顆垂在羽睫上,輕緩的睫,緊閉的雙眼,平穩的呼吸,以及安睡的容顏都在證明着此時的葉朵皙在邊伯賢的後背上竟然就這般沉沉的睡過去了。
嘴角似乎還掛着一彎淺淺的微笑,雖然沒有甜蜜的感覺,卻有種苦澀中伴隨着點點馨甜。
邊伯賢久久沒有感覺到身後人兒的動靜。心,在這一刻,緊張了,是真的緊張了。邊伯賢有些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托住葉朵皙的雙臂,隨後緩緩轉身,快速的抱住葉朵皙。而沉睡在邊伯賢懷裏的葉朵皙,只是微微的嘟嘟嘴,嘴裏發出一絲嚶嚀的聲音。
邊伯賢的眼眸久久停留在葉朵皙眼角周圍的淚珠上,心裏閃過一絲心疼,一手輕緩的半擁着葉朵皙,一手緩緩撫上細膩的臉頰,伸手有些顫抖的用指腹拭去臉頰旁的幾顆淚珠,隨後感覺到有涼意的水珠在手指尖輕輕摩挲的感覺,那種觸感,從指間一直蔓延至邊伯賢的心間。
邊伯賢眼眸靜靜的凝望着葉朵皙安睡的容顏,隨後低低的嘆口氣,輕柔的雙手托起沉睡在夢中的葉朵皙,輕手輕腳的將她抱起,隨後抱進書房旁的臥室,是平時邊伯賢留宿的臥室。
緩緩的將葉朵皙放下,此時的邊伯賢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是愛蘇瑾瑄的,可是當他看見葉朵皙的淚水以及不舍的眼眸時,他就會心疼就會心軟,不願去傷害她。
邊伯賢將一旁的薄被替葉朵皙蓋上後,隨即深深的望一眼,就轉身離開了臥室,輕手帶起門之後,邊伯賢打開書房裏的窗簾,有些厚重的窗簾將窗外的視線全部遮住,當打開的一剎那,好像找到了自由一般,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曙光,可是邊伯賢卻像這個如墨色的夜一般,更加的迷茫了,看不清前方了,感覺就像是個站在紅綠燈前的路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走,什麼時候該停了。
邊伯賢低低的嘆口氣,似乎很疲累一般,他緩緩的揉揉眼角兩邊的太陽穴,隨即從一個小矮櫃裏拿出一包香煙,他很少吸煙的,為了自己也為了身邊人的健康,所以他很少吸煙,只是有時會收集一些包裝精美的。他緩緩的拆開外面的盒子,隨後從裏面拿出一根細長的香煙。點燃後,眯着眼吸着,緩緩的閉上眼睛,似乎有些解放自己的感覺,似乎在這一刻,才能回到從前的那個邊伯賢,周圍有裊裊煙霧環繞,整個感覺看起來很夢境,邊伯賢再次睜開眼的剎那,看向窗外的深夜的景色時,而他卻沒有什麼心情去欣賞,此時的點點繁星。
夜,沉入黑墨一般,延伸至天邊的盡頭。
============= 另一邊的蘇瑾瑄此時趴在李希明的後背,就像小時候,李希明背着她走在蔭間小路上的時光,蘇瑾瑄雙手各拿一隻自己的鞋子,打着赤腳趴在李希明的身後,雙手和雙腳會不停的搖晃着,蘇瑾瑄的個子相對精壯的李希明來說背起她並不是那麼難的事情。況且,此時已快至深夜了,路上沒什麼行人了,蘇瑾瑄心底苦澀的任由自己瘋狂一次。
蘇瑾瑄咧嘴在李希明身後咧嘴大笑道:「希明哥,我好像回到了從前一般,以前那般沒有憂愁的日子。感覺世界都只剩下我們兩人了。」
李希明彎了彎嘴角,輕聲回道:「是啊。」 身後的蘇瑾瑄突然將下顎抵在李希明的肩膀上,眼神直直的看着李希明的側臉,久久不語。只是嘴角多了一絲微笑,眼圈卻越來越紅了。
蘇瑾瑄害怕自己會留下淚水,所以故作很開心的問道:「希明哥,你和小愛一定要幸福哦,你們一定會幸福的。」說完,蘇瑾瑄似是害羞一般,將整個臉埋在李希明的脖頸間,嘴裏還發出死死的笑聲,可是眼裏的淚水早已沁出眼眶,打濕了李希明肩上的衣服,李希明感覺肩上一涼,身子一僵,可是卻依舊不動聲色的帶着微笑道:「好,希明哥答應你,傻丫頭。」
蘇瑾瑄忍着淚水一笑道:「總是叫我傻丫頭,我都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個傻丫頭了。」
李希明一笑道:「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我的傻丫頭。」
蘇瑾瑄眼裏的淚水奪眶而出,嘴裏呢喃道:「希明哥,我不想長大。長大了好累,所要面對的事情也更多,我發現我有些力不從心。」
李希明咧在嘴角的微笑也隨着一僵,嘴裏的語氣卻依舊帶着死死的微笑和寵溺,「還說自己不是傻丫頭,對於一些事情,憑着自己的心去做吧。」
身後的蘇瑾瑄一頓,隨後也隨意一笑,嘴裏唱道:「為什麼就是找不到無邪的玫瑰花,
為什麼遇見的王子都不夠王子啊,
我並不期盼他會有玻璃鞋和白馬,
我驚訝的是情話竟然會變成謊話,
為什麼幸福的青鳥要飛的那麼高,
為什麼蘋果和擁抱都可能是毒藥,
我從沒想過有了他還孤單的可怕,
我突然想起從前陪我那個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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