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瑄和易辛爵以及易夫人,edwin在一個星期前出國了,是蘇瑾瑄決定出國的,因為想要離開這個傷心地,因為這裏有着太多悲傷的回憶,所以想要逃離。
再出國的前一天,她去了李希明的家裏以及小愛所住的醫院,並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想到她們或許已經離開這,現在說不定已經結婚過上幸福的日子,蘇瑾瑄的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此時蘇瑾瑄正坐在家裏後花園涼棚的木椅上,穿着涼爽的吊帶,喝着飲品。
已經是暑假了,而且又在國外,所以蘇瑾瑄的日子過得格外的舒坦,所有的人都會避着邊伯賢這三個字談話,很好的感覺。
仿佛日子又回到了小時候,不遠處站在陽台上的edwin向下看去,就看到了蘇瑾瑄,而此時蘇瑾瑄也同時向上看了,嘴角一咧朗聲叫道:個詞,對於現在的蘇瑾瑄已經不陌生了,她和edwin相處的很好,這是易辛爵以及易夫人相當欣慰的事情。
而edwin對於這個一直都沒多大敵意的妹妹,自然也就這樣接受了。聽到蘇瑾瑄喊自己朝着蘇瑾瑄招了招手,隨後轉身下樓,也來到了花園裏,坐在了蘇瑾瑄的身旁。
看着蘇瑾瑄的側臉,心有些難過,他幫着葉朵皙讓蘇瑾瑄離開了邊伯賢,使這個妹妹失去了自己應有的幸福。
蘇瑾瑄轉頭看着edwin盯着自己的臉看着,有些疑惑的蹙起眉頭,隨後猛然的逼近edwin的面頰,兩眼一眯道:「說,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所以這樣看着我。」聽到這句話,edwin的身子猛的一頓,可是在數秒之後,蘇瑾瑄『撲哧』一笑,道:「餵!拜託有點幽默細胞可好,我是耍你的。」可是edwin卻仿佛鬆了一口氣,嘴角有些抽搐的撇了撇。
兩人這樣說笑着,易辛爵拄着拐杖走了過來,因為現在的他腿腳有些不便,所以藉助拐杖。
當目光觸及到蘇瑾瑄的笑臉時,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彎了彎,說笑道:「瑾瑄,有什麼事情,那麼好笑。」看着不遠處的易辛爵拄着拐杖朝着自己走來,蘇瑾瑄快速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路跑向易辛爵的身邊,快樂的就像個孩子一樣。「爸,你腿不方便怎麼還跑下來了,怎麼不躺在chuang上休息。」說着有些生氣的皺了皺眉。
易辛爵朗笑幾聲道:「就許你們年輕人出來走動,就不許我們年紀老了出來?」edwin不動聲色的從不遠處也走過來,看見易辛爵時微微皺了點眉頭,隨後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爸,我們談談吧。」原本面帶笑容的易辛爵頓時嘴角緩緩垂下,連蘇瑾瑄也感覺到edwin的不對勁,可是卻依舊道:「竟然這樣,你們聊,我去看看阿姨。」
說着蘇瑾瑄轉身一路小跑回到了洋房裏。
&扶着易辛爵坐到了一旁剛剛蘇瑾瑄坐過的位置,隨後自己也坐下。看着易辛爵,似乎有些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易辛爵見狀,微微嘆口氣,隨即看向edwin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當年那件事情,也怪我一時衝動,只是你千萬不要告訴瑾瑄,我怕她的心裏會背包袱。」edwin點點頭,說道:「難道,我們真的要騙瑾瑄一輩子?而且,那件事情,如果邊伯賢想起以前的事情,必定會查下去。」聞言,易辛爵皺了皺眉頭,看着遠處的風車,眼神有些渙散,道:「那是我們上一輩子的恩怨,哪知會連累瑾瑄,好在她現在和邊伯賢離得遠遠的,不然……我實在不知該怎樣告訴她,這件事情就先瞞着吧,以後我……試着告訴她。」edwin緩緩點點頭,隨即陷入一陣沉默,對於這件事情,他的心從來都沒有安過。
蘇瑾瑄雖然奇怪,也很想知道他們聊的內容是什麼,只是有些事情,畢竟自己才剛剛加入這個群體,也不便去問什麼。
順其自然吧,等到他們願意告訴自己的那一天,什麼事情都會知道的。蘇瑾瑄有些發呆的坐在臥室里的書桌前,雙手托腮,看着窗外的風景,心思又開始飄散了。
她一直以為只要離開季歐陽就可以忘記,但事實證明,當你逃避某件事或者某個人的時候,那種感覺會更深,那件事情會印刻在腦海里。
蘇瑾瑄有些頭疼的趴在了桌上,嘴裏念叨:「就這樣吧……就這樣吧……不想太多,不然實在很累。」她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邊伯賢昏迷的事情,她一度認為那是邊伯賢玩的把戲,所以她從沒放在心上過,所以什麼東西都錯過了。
就在她去國外的那一天,邊伯賢奇蹟般的甦醒了,他們的命運再一次向他們開起了玩笑,他們徹徹底底的錯過了。
她不會知道,當他們再次相見那已是三年後,而且是那般的情景。
蘇瑾瑄在國外一呆就是三年,在國外讀完了大學以及碩士,在畢業的最後一天。
他的父親將自己的股權以及公司全部交給了蘇瑾瑄和>
這三年她過得很好,只是一直都沒有交男朋友,不是沒人向她表白,只是每次接到那些告白信的時候,她的心總是會泛着淡淡的疼,腦海總是回想到,在海邊的那段甜蜜的回憶。
或許在她的內心之中,還有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記,那個印記已經深入到她的血液里了。
因為公司的交接原因,蘇瑾瑄和edwin必須回國,那一晚她失眠了。
她不知道是因為激動可以重回故土激動得無法入眠,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總之她失眠了,一夜未眠。
知道天微微亮的時候,才淺睡了一小會兒。
坐了很長很長時間,終於到達了曾經的故土。
蘇瑾瑄站在機場的那一刻,看到同自己一樣的人時,嘴裏輕聲念叨:「我回來了,媽媽,我回來了。」edwin嘴角帶着淺淺的微笑,看着身旁蘇瑾瑄傻傻的笑容時,心底某一根弦被觸動了,心裏某一個聲音似乎在訴說着:「朵皙,我回來了,你這三年裏過得好嗎?和邊伯賢……過得好嗎?當初我決定欺騙瑾瑄帶她走,究竟是不是對的。
你究竟有沒有嫁給他?你幸福嗎?」一個個疑問打亂edwin原本平靜的心,當踏入這片土地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註定沒辦法平靜了。
看着身旁的edwin有些呆滯,蘇瑾瑄心底也有些苦澀,卻依舊笑着說:「很激動吧,畢竟我們已經三年沒有回來過了。」edwin轉頭看向蘇瑾瑄,嘴裏輕聲道:「是啊,三年都沒有回來過。」兩人都很清楚的避免說出對方害怕的那個名字。所以彼此心照不宣,就可以了。
蘇瑾瑄和edwin拿着行李,回到了以前的易家,雖然藤上一層灰,可以卻依舊保持着走的時候樣子,很溫馨的感覺。
蘇瑾瑄目光掃過一件件的家具,嘴角微微勾起。隨後將整個屋子打掃了一遍,等到整理完成後,才發現已經很晚了,隨便洗漱一下,蘇瑾瑄就回到自己曾經住過的臥室,睡着了。
&原本說要幫她一起打掃的,只是蘇瑾瑄一直將所有的活都攬下來了,說是要自己做。
不知是不是故意將自己弄得這般的累,或許害怕今夜還是個不眠之夜。
清晨,兩人着裝整齊的拿着易辛爵所交與的文件,以及印章。準備去做交接的工作,是屬於易家旗下的一家股權最大的公司。
蘇瑾瑄和edwin坐車到達時,正好是九點整。在秘書小姐的帶領下來到了經理室,經理聽說是來交接股權的,便說:「原本你父親將這個公司交給了我,那時剛好你們一家出國了,有個大股東說是要買這家公司的股權,所以我就賣給他了,如果你們要做交接的話,得去找到那個大股東。和我談沒用。」蘇瑾瑄和edwin聽完後,有些生氣,可是卻不便對着一個長輩發怒,當下要到聯繫地址和電話號碼。
蘇瑾瑄撥打了那個買走股權的大股東,那邊接通後,傳來一個小姐的聲音。
蘇瑾瑄一聽便知是秘書的聲音,便要求找他們總經理,接通了經理室的電話,是一個聲音極為冷冽的聲音,蘇瑾瑄一顫,腦海里莫名想到了那個人,可是僅僅是一剎那就立馬回過神來,她逼迫自己不可以想他。
隨即禮貌的問好道:「你好,我是易氏公司易辛爵先生的女兒,我們想要要回您在易氏旗下所買走的股份,並且交接權利。」誰知那邊的男人卻冷冷的回道,好似冬日的寒雪一般。「易辛爵?呵呵,要回股份?你回去告訴易辛爵,想要我交出股份,就讓他自己來找我,並且讓他帶着歉疚的心來找我。」
蘇瑾瑄聽完後,忍下所有的怒氣回道:「麻煩您說話可以尊重別人一些嗎?不要用攻擊性的言語來污衊我的父親。」
&蔑?」對方傳來一陣譏笑,好似是這個世界上上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隨即繼續道:「污衊,等叫易辛爵來找我,就知道是不是我污衊他了。」說完,對方便掛了電話。蘇瑾瑄氣憤的掛上電話後,轉身看着edwin皺眉道:「爸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對方說要爸親自去道歉,才可以交回股份。」edwin的心一頓,有一個不好的預感正充斥着自己的心,隨即卻依舊不動聲色的說:「沒事,爸怎麼可能得罪什麼人,你想多了。」蘇瑾瑄聽完也沒多想什麼,只是點點頭。
踏出易氏公司之後,edwin卻突然說:「你先回去,我想去見見一個老朋友。」蘇瑾瑄身子一頓,想到了葉朵皙,不知道現在的她是不是和季歐陽在一起,想到這蘇瑾瑄的心有些苦澀,卻依舊帶着笑容說:「好,你早點回來。」
&看着蘇瑾瑄這般的表情,必定是猜到了她的心思,遂說道:「你……不去……見見邊……伯賢?」乍一聽到這個已經三年沒有叫過的名字,隨瑾瑄還是有感覺的,身子猛然的一僵,隨即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我……我想,現在我沒什麼理由去吧,我不想去破壞他的幸福和平靜,算了吧。」說完,蘇瑾瑄咧出一個微笑,如冬日的陽光,雖然看似溫暖,卻沒有一點溫度。
&身子一頓,隨即看着蘇瑾瑄遠去的背影,嘴裏輕聲呢喃道:「瑾瑄,對不起。」這句淡淡的對不起,隨着風飄散到蘇瑾瑄的耳旁時,只化成了一絲嘆息和點點音符。
蘇瑾瑄轉身,看向edwin道:「哥,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edwin立馬回過神來,嘴角扯出一個溫暖的微笑回道:「沒事,我是說,記得晚上多做點好吃的給我。」蘇瑾瑄『撲哧』一笑,緩緩點點頭,伴隨着爽朗的笑聲,蘇瑾瑄的身體消失在人群里。
&輕聲喚道:「瑾瑄,我想說的是——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說完,坐上車,去找那個已經三年沒見,卻依舊愛着的女人。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是否像蘇瑾瑄所想的那樣和邊伯賢在一起了,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了,自己是否還是像三年前那般帶着微笑祝福她幸福呢?
&到達邊氏公司,剛準備下車,抬起眼眸的一剎那透過車窗的玻璃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副畫面。
邊伯賢依舊冷冷的,比三年前看起來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魅力。
而葉朵皙的嘴角勾着靜謐的微笑,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全職太太一般,身上透着一種女人味。
而他們之間被一個小小的男孩所牽住,柔軟的小手,一手牽住邊伯賢的手,另一手牽住蘇瑾瑄的手,帶着孩子特有的笑聲,組成了一副完美的全家福的圖畫。
這個畫面印在了edwin黑色的瞳孔里,泛着幽幽的光,眼眸皺縮,雙手緊緊的捏住,似要捏碎什麼的。
明明做好一切的準備來迎接這些的到來,可是當事實**裸的擺在面前時,心還是撕裂了,痛的感覺從中間的位置,想四周擴散。
看着葉朵皙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痛難當的edwin快速的拿出手機,按下那串早已熟記在心的號碼。
&看着車窗前,眼神從未離開過那抹熟悉的身影,葉朵皙的腳步在進入邊氏公司的剎那,停了下來。拿出手機,低頭看着顯示屏。
即使不是特別的近,但是edwin似乎可以感覺到葉朵皙看到那串陌生的電話號碼時皺眉的景象。
葉朵皙拿出手機低頭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她並沒有換手機號碼,因為她在等着一個人,她要親口對他說『對不起』。
微微蹙起秀眉,按下接聽鍵道:「餵!你好,我是葉朵皙,請問你是?」蟲依舊是柔柔的聲音,很熟悉的感覺,仿佛時光都回到那個時候,那個毫無芥蒂的時候。
聽着那邊溫暖的聲音,edwin的心中划過一抹電感,隨即眼眸盯着那抹淡淡的身影,久久不語。
他只是希望可以好好的再看看她的模樣,他只是希望在還可以聽聽她的聲音,他不希望自己的出現會給她帶來困擾,即使此刻恨不得衝過去,將那個身影擁進自己的懷裏,緊緊的抱住她。
但,這些都是想像,僅僅是希望。感覺到那邊並沒有人回答,葉朵皙嘗試着再次問了聲,可是依舊沒有回答。
此時她將耳旁的手機緩緩垂落,腦袋裏一閃過一個人,原本平淡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光彩,快速的拿起電話準備問是不是edwin的時候,當聽到手機那邊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的時候,葉朵皙嘴角勾起一絲淡笑,只當是自己想多了。
身旁的邊伯賢看着葉朵皙這般,眉頭輕蹙,問道:「是誰的電話?」葉朵皙轉身看向邊伯賢,當視線觸及到邊伯賢的眸子時,身體有些僵硬,隨即一閃而過的聳聳肩,搖頭道:「不知道,我問了,那邊沒有人回答。」邊伯賢淡淡的點點頭,隨即將站在一旁淘氣的雪洋抱起,將臉上的陰寒徹底的消散,面帶如孩童般幼稚的微笑道:「走勒,爸爸帶你去吃早餐。」
在邊伯賢懷裏的雪洋一笑,點點頭道:「還有媽咪,我要和媽咪還有爹地一起吃。」邊伯賢一頓,卻依舊不動聲色的朝着身後的葉朵皙叫道:「朵皙,我們走吧,雪洋他餓了。」葉朵皙回過神,看向那副親子畫面的時候,心猛烈的一縮,隨即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快速的走了過去。
跟在邊伯賢的身後,看着小小的雪洋在邊伯賢懷裏玩耍,葉朵皙的心裏有些不好受,因為這是edwin的孩子。
邊伯賢醒來後,什麼都記起來了,但惟獨沒有問到關於蘇瑾瑄的事情,葉朵皙雖覺得奇怪,但並沒有多問。
後來,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她告訴邊伯賢自己懷孕了,邊伯賢微笑着說:朵皙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謝謝。」對於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邊伯賢自然是知道是誰的,她很感謝他給自己一個邊太太的身份,也感謝他給了自己一個家。
即使是一個虛幻的家,她和邊伯賢名為夫妻,實際上只不過是分房睡的朋友罷了。
對於葉朵皙,現在的她早已不是那個懷着少女般愛情故事的女孩了,現在的她只是希望有個平淡的生活,安穩的家就好。
每天和邊伯賢還是如朋友一般,即使兩人之間沒了感情,在邊伯賢醒來後,邊伯賢一句話也沒問,只是淡淡的說一句:「朵皙,我知道一年前的事情了,我全部記起來了。」說完這句話後,就再也沒有提過關於以前的所有事情,對待葉朵皙也很好,只是少了點什麼,生活中少了蘇瑾瑄和edwin的身影,他也沒有問過原因。
只是比以前更加的冷漠了,對於外界的所有事情都是視而不見。
只是有一點,葉朵皙倍覺奇怪,在邊伯賢出院的第二天,安妮就在娛樂界消失了,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
對於此,葉朵皙雖有疑惑,雖也問過邊伯賢,可是回答她的卻是。「安妮?」反問一聲,隨後只是輕聲笑過,似是譏笑一般。
那種冷徹的樣子,讓葉朵皙如今想起來都有些發顫,或許她的心底可以猜到幾分,只是終究不知道原因。
看着坐在對面兩個如父子一般的兩人,葉朵皙心裏卻有些苦澀,畢竟這個孩子不是邊伯賢的,如果這個孩子長大後,他還會像現在這般對他好嗎?想到這裏,葉朵皙的眉頭微微蹙起,有些食不知味。
小雪洋看着對面的葉朵皙有些精神恍惚的樣子,隨後便叫道:「媽咪為什麼不吃?因為不好吃嗎?」葉朵皙緩過神,笑道:「不是,是媽咪吃飽了。」轉頭時,目光觸及到邊伯賢的眼神時,葉朵皙嘴角有些微顫着翹起,緩緩點點頭。
隨後快速的低下頭,看着眼前的食物,心底的那種陰霾久久不能消散,對面的那個男人在她看來,現在是如此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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