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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太妖魅:玉妃休想逃:第21章 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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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凝妝打量着如今穿着粗布粗衣的北黎羽洛,看她那原本白嫩的皮膚變的有些黝黑和粗糙,再也沒有初次見面的那般艷麗華貴了。

    北黎羽洛同時也打量着玉凝妝,隨後微微眯起眼睛,勾起嘴角邪笑「你是宣王妃?」

    玉凝妝回過神,猛地抬起眼目看着北黎羽洛的眼睛,神情冰冷,不緊不慢的動了動紅唇「如你所見。」

    北黎羽洛仰天大笑的嘲xiào 着,輕蔑的看着玉凝妝「堂堂楚祁的玉容將軍,竟然在未出嫁之前與外男有染,這倒是讓本公主大開眼界!並且又讓本公主重新認識了一下楚祁女子。」

    突然「啪!」了一聲。

    血碧聽了不由氣急了,走上前打了北黎羽洛一巴掌,道「你一個賤婢還敢這般胡言亂語!還敢自稱公主!真是白日做夢!」

    北黎羽洛被血碧這麼打了一巴掌,整個身體向旁邊歪了一下,倒退了幾步,回過神來惡狠狠的瞪着血碧,要不是她被廢了武功,何須現在讓一個丫鬟如此欺負!要是待她回了北黎,她定然要這丫鬟碎屍萬段!眼裏跑出怒氣,而面上只能咬牙忍氣吞聲。

    玉凝妝看了一眼怒氣衝天的血碧,開口道「血碧!」

    血碧聽了憋紅了臉,回到了玉凝妝的身邊,但依然還是怒視着北黎羽洛的眼睛。

    北黎羽洛抬起手嫌棄的擦了擦被打的那邊臉,不屑的看了血碧一眼,嘲諷的看着玉凝妝「沒想到玉小姐身邊的丫鬟都是這般沒教養!」她把『都』咬的異常的重,變相的在嘲諷玉凝妝。

    玉凝妝面對北黎羽洛的嘲諷無動於衷,依然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開口道「是麼?本將軍也沒想到北黎國的五公主會淪落為提水丫鬟。」說罷,眼神輕蔑的看着北黎羽洛。

    北黎羽洛心裏被戳了一下,簡直要把一口銀牙給咬碎,猛地要向玉凝妝撲去,嘴裏還喊「都是你害的!本公主今天要和你同歸於盡!本公主要殺了你!玉凝妝!」

    玉凝妝快速的倒退了幾步,才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就有兩個穿着黑衣的蒙面人快速的抓住了發狂的北黎羽洛。

    北黎羽洛被抓不得不停下來,待看到一旁的兩個人,臉色明顯白了起來,停下了掙扎,這兩個暗衛是監視她的,就因為這兩個暗衛,她連逃跑的機huì 都沒有,並且夜千痕有時候還會讓他們來侮辱和折磨她,讓她不得不對這兩個暗衛產生懼意。

    北黎羽洛惡狠狠的看着玉凝妝,手緊緊的握一起,眼裏閃過一絲暗光,隨即微微勾起嘴角,嘲諷的看向面前的女子「玉凝妝,你知道夜千痕為什麼不把我交給楚祁的皇帝麼?夜千痕他……」隨後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玉凝妝,羞澀而又曖昧的朝着玉凝妝笑着,舔了舔嘴角,隨後故意紅了臉,嬌笑出聲。

    玉凝妝嗤笑了一聲,冷眼看着北黎羽洛,反而問她「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有如今這般下場麼?」

    北黎羽洛臉上一青,黑衣人點了北黎羽洛的啞穴,恭敬的垂目開口「王妃娘娘,是屬下失職了。」

    北黎羽洛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惡狠狠的瞪大了眼睛,掙扎了一番,猛地被黑衣人給打暈。

    玉凝妝冷眼看了黑衣人兩眼,隨後抬步走向黑衣人,抬步繞過黑衣人身旁的時候,不冷不熱的開口「宣王府的暗衛當真是稱職,連本王妃都另眼相看。」隨後冷笑了一聲,抬步繼續走着。

    她難道還看不出來,黑衣人在北黎羽洛撲過來的時候才出現,前些時候明顯在試探她,她玉凝妝豈能是一個暗衛可以試探的。

    暗衛猛地背後一涼,不敢回頭看玉凝妝,沒想到新王妃竟然這般敏銳。

    玉凝妝一路回了自個兒的院子,一進屋子就有一個丫鬟獻殷勤的走了過來福了福禮「參見王妃娘娘。」

    玉凝妝側眼一瞄看了過去,眼目呆愣了一會兒,隨後眼目冰冷,她竟然把這個叫做汀(ting)言的丫鬟給忘了,想麻雀變鳳凰,沒少利用她,也沒少算計她,簡直就是牆頭草。

    玉凝妝微微皺起眉頭,淡淡開口道「無事便退下吧。」說罷走了進qù 。

    「王妃……娘娘。」最後那半句話弱了下來,汀言看着玉凝妝的背影咬了咬唇,卻是不願走出去,就站在那裏看着玉凝妝。

    玉凝妝知道她不回那麼容易就走的,由血碧伺候着脫下大氅,隨後坐在鳳榻之上,接過了一杯熱茶,看了門口一眼。

    差不多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血碧抬頭也看向了門口,不滿的看着汀言,開口道「王妃叫你退下,你怎的還不退下?」

    「嘭。」一聲,玉凝妝微重的蓋上茶杯,看向紅着臉站在門口的汀言,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叫汀言。」

    汀言身上不由一抖,心裏也是明白面前的新王妃不簡單,不過對於玉凝妝認識她的話,她還是很高興的,因為能讓主子注yì 一個奴才是不容易的,說明她得到了王妃娘娘的看重了。

    汀言略有些歡喜的點着頭,開口道「是的,王妃,不知王妃可有吩咐?」

    玉凝妝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掛着淺笑「過來,讓本王妃仔細看看。」隨即緊抿薄唇,讓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汀言看了一眼站在玉凝妝身旁的玉凝妝,眼裏精光一閃,嘴角更加的上揚,毫不猶豫的走到了玉凝妝的面前,恭敬的垂目着「王妃。」

    玉凝妝摸了摸手中的手爐,側目看着汀言,淡淡道「跪下。」

    「是。」汀言聽了先是一愣,隨即乖乖的跪在了玉凝妝的面前,不再敢去看玉凝妝的眼睛。

    玉凝妝優雅的伸出秀長的手,挑起汀言的下巴,眼睛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紅唇輕啟「樣貌倒是清秀,幾等丫鬟?」

    汀言聽了不由慌了,紅了臉支支吾吾的開口道「奴婢……奴婢只是個三等丫鬟,琴晚姐姐今早突然肚子疼讓奴婢來替她,奴婢才能進了王妃的屋子,伺候王妃。」

    三等丫鬟可是只能在主子的屋外,是不能進屋的,只有一等丫鬟和二等丫鬟才能進主子身旁伺候主子。

    玉凝妝聽了嗤笑了一聲,汀言突然的抬起頭猛地看向了面前的玉凝妝,整個人不由愣了一下,微有一些害怕的開口「王……王妃娘娘。」

    玉凝妝收回了笑容,臉上一凜,聲音微冷,開口道「你一個三等丫鬟也能進本王妃的屋子,嘖嘖,從來都都沒有奴才敢看本王妃的臉呢,連做丫鬟都不知道怎麼做,還想伺候本王妃?」

    汀言聽了臉上一白,趕忙彎下身子磕頭「請王妃娘娘贖罪,奴婢……」

    還沒等汀言說完話,玉凝妝的笑聲便是打斷了她,開口道「本王妃只不過逗你玩罷了,明天后你便是本王妃的二等丫鬟了。」

    汀言整個身子顫抖了一下,馬上的反應過來,磕頭道「謝王妃娘娘,謝王妃娘娘。」

    玉凝妝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把琴晚照顧好了,明日玉琴晚一齊來見本王妃便是。」

    「是。」汀言高興的退了下去。

    玉凝妝深深的看着汀言的背影一眼,隨後側躺在鳳榻之上,閉上眼睛,開口道「血碧,去和管家通告一聲。」

    血碧皺了皺眉頭,並不情願「可是小姐……」看那汀言一看就不是個好的。

    玉凝妝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叫你去你便去就是。」

    夜千痕到了夜晚才回府,玉凝妝坐在一旁入神的看着書,待夜千痕進了屋子,揮手表示讓丫鬟都退下,玉凝妝還沒有察覺到。

    夜千痕走過去看着她手中的兵書,玉凝妝這才察覺到,側過頭微愣「王爺。」

    夜千痕拿過她手中的兵書,粗略的看了兩眼,隨後說道「你看兵書做甚?」隨後緊抿薄唇。

    玉凝妝略有些生qì 的搶過他手中的兵書,略有些嘲諷的冷笑道「如今妾身只不過是嫁人罷了,妾身還是當朝的玉容將軍,妾身絕不允許自己被鎖在這王府,過着無味的生活。」說罷,轉過身把手中的兵書收在了一旁。

    夜千痕一愣,聽了玉凝妝的話,整個人慌了,急了「沒……妝兒,我……我沒這個意思。」

    玉凝妝眼神犀利的看向他,笑道「是麼?不知今日皇上召王爺進宮是何事?」說罷,抬步靠近他一步,逼視着他。

    夜千痕定定的看着她「妝兒,何須和我這般疏遠麼?何須自稱妾身呢?更何況是你不願。」最後一句話,帶了一絲的失落之意。

    玉凝妝側目看向一旁的插着的一支梅花,淺笑「北黎又有動jìng 了?」隨後抬起眼目,笑得異常的溫柔。

    夜千痕微是一愣,眼神迷離的看着面前的她,她這一笑,讓他好像看到了前世的她一般,總是這般溫柔的笑着看着他。

    他不由沉醉,點了點頭「是。」

    隨即夜千痕想到了什麼,猛地回過神來,面容微冷「北黎玖軒不見了,怕是正回北黎的路上。」

    玉凝妝迅速的收回了笑,看向了夜千痕「皇上何時發現北黎玖軒不見了?」

    夜千痕緊抿薄唇,隨後開口道「昨日。」

    玉凝妝沉默了許久,垂目思索着,隨後猛地開口「北黎羽洛還在王府內,北黎玖軒已經向北黎出發了,北黎玖軒並沒有打算救北黎羽洛。」她邊說邊思索,越說想到的越多。

    夜千痕微微愣住了,看着玉凝妝,語氣微有一些冰冷「你見到了北黎羽洛?」

    玉凝妝抬起眼目,微微點了頭,嗤笑了一聲「你倒是知道怎麼折磨她,讓她成了個提水丫鬟,只不過,她想殺了我。」說罷,轉過身坐在鳳榻之上,抬起手拿了一塊山楂糕,嘴角勾起了完美的弧度。

    夜千痕臉上更加的冰冷,微微眯起漂亮的鳳眼,富有危險氣息開口「如今都成了個提水丫鬟,還不知道安分,她的兄長真是寵她太過了,教xùn 終究還是不夠多。」

    玉凝妝瞟了一眼,開口道「皇上說何時出發?」

    「兩月之後,看北黎玖軒有何動作。」夜千痕抬步坐在一旁。

    玉凝妝站了起來,走到床邊坐了下去說道「讓北黎羽洛多吃點苦頭,我自有辦法。」

    夜千痕沒有說話,只是抬步走向玉凝妝,玉凝妝看了臉色一凜,冷聲道「你過來做什麼?」

    夜千痕略有些無辜的對玉凝妝眨了眨眼睛,用理所當然的語氣開口「夜已深,當然是就寢了。」話語之間,還脫下衣袍。

    玉凝妝躺上了床,聽了夜千痕的話,眉毛微微一挑,冷聲道「你去睡鳳榻。」說罷,側身不去看夜千痕。

    玉凝妝只聽到身後一陣動jìng ,然hòu 房間內瞬間給了,一個人躺上了床上。伸出來修長的手搭在她的腰上,輕聲說「床上躺着美人,我為何去睡鳳榻呢?」

    玉凝妝對他手一拍,吼道「夜千痕!手給我安分點!」

    被玉凝妝這麼一吼,夜千痕乖乖的收回了手,安靜的看着玉凝妝的後腦勺,待玉凝妝呼吸均勻的時候,夜千痕微微勾起嘴角,一個伸手又把玉凝妝攬入懷裏。

    第二日早shàng ,玉凝妝在夜千痕走後便醒來了,揉了揉眼睛,昨日倒是睡得舒服,輕聲叫了聲「血碧。」

    房屋的門開了,最先到玉凝妝面前的也是比血碧還要快三步的汀言,血碧看了不由皺着眉頭看着急着獻殷勤的汀言。

    剛剛進來拿着臉盆的琴晚不屑的冷笑了兩聲,心裏更是覺得汀言不安好心。

    汀言走到玉凝妝面前,伸手把玉凝妝扶了起來,輕聲開口道「王妃,可要奴婢給你更衣?」樣子很是乖巧討喜。

    玉凝妝看清眼前的是汀言,只感覺微有一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皺着眉頭,略有些不耐煩開口「你只是個二等丫鬟,無需你來做,這種事是一等丫鬟才做的,血碧,洗漱更衣。」

    血碧應了一身,上前給玉凝妝洗漱更衣。

    汀言一聽臉色不由一白,暗罵自己太過得yì ,趕忙跪在了玉凝妝的面前,戰戰兢兢的開口「是……是奴婢越了規矩,琴晚姐姐也沒告訴奴婢,奴婢還以為這是奴婢做的事呢。」說話之間,還時不時看向了琴晚。

    琴晚臉色鐵青的看着跪着的汀言,看向了玉凝妝「王妃……」沒想到這個汀言升了二等丫鬟,自個兒要受罰,還想着把她拉下水,昨天她肚子疼肯定也是她做的事兒!

    玉凝妝挑了挑眉,不由輕笑了一聲「哦,本王妃忘了,你才剛剛升了二等丫鬟,這規矩定然沒有琴晚知道的多。」

    玉凝妝轉頭看向了琴晚,說道「琴晚,這規矩得多教導教導汀言才是,要教導的規規矩矩的,本王妃不喜歡不規矩的丫鬟伺候本王妃。」

    琴晚不免的呼了一口氣,這王妃的意思是讓她看好了汀言,王妃怕是知道汀言是個不安分的丫鬟,所以才留在身邊的吧。

    琴晚臉上裝作略有些為難的樣子,開口道「王妃,奴婢只不過是個丫鬟罷了,即使教導汀言,也是不能教導的太過嚴厲,王妃,還是血碧姐姐來吧。」


    玉凝妝笑道「無需請血碧,本王妃信得過你,畢竟你是王爺安排在房裏的。」

    琴晚心裏很是確定王妃這是重用她,看着汀言已經刷白的臉,原本的心情便是好了不少,笑道「是,奴婢定然會好好教導汀言,定然不負王妃的看重。」

    玉凝妝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了眼汀言開口道「你起來吧。」

    汀言咬唇說了聲「是。」隨後站了起來。

    玉凝妝隨後用過早膳之後,去了花園,坐在亭子裏,賞園子內的梅花,偶爾喝了樓熱茶,而玉凝妝只叫了汀言一人在身旁伺候着。

    玉凝妝坐了差不多一盞茶得時間,人終於來了,玉凝妝只見得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的北黎羽洛,臉色比昨天還要白上三分,手裏依然提着一桶,慢悠悠的走着。

    玉凝妝側目看向了汀言聽了眼底閃過了一絲金光,喝了一口熱茶,輕輕揮了揮手「汀言。」

    汀言垂目,模yàng 比以往還要恭敬乖巧的開口「王妃,有何吩咐?」

    玉凝妝伸出修長的手指,指着不遠處的北黎羽洛,嘴角掛着淺笑「你看那個提水的丫鬟。」

    汀言略有些驚yà 的看了一眼玉凝妝,隨後看向玉凝妝指着的方向,愣神道「王妃,那只是個粗使丫鬟罷了。」

    玉凝妝笑着搖了搖頭,開口道「汀言,你看看,那丫鬟長相如何?」

    汀言仔細的看了過去,仔細的打量這那個丫鬟,北黎羽洛也察覺到有人看着她也轉過頭來,汀言這才看清楚。

    汀言不由驚yà 王府之內,竟然還有這般好看的丫鬟,開口道「這丫鬟容貌長的倒是好看。」

    玉凝妝看着一臉咬牙切齒的北黎羽洛,開口說道「長的好看的丫鬟可是很難的的,本王妃喜歡好看的丫鬟貼身伺候着本王妃,這樣帶出去有臉面,汀言,你可知她叫何名?本王妃正巧還差了一個一等丫鬟呢。」

    汀言聽了不由愣了神,看向北黎羽洛的眼神帶上了嫉妒,開口道「奴婢不知。」說罷,心裏不由嫉妒北黎羽洛。

    只不過是一個長的好看的粗使丫鬟罷了,她只不過才從三等升了二等,她一個粗使丫鬟怎麼能一下子升成一等丫鬟,這一等丫鬟的位置只能是她汀言的,這個粗使丫鬟決不能出現在王妃的眼前。

    玉凝妝看着汀言眼底閃過的狠毒,嘴角的笑更加顯眼,不由開口道「哦,待回去時,你去打聽打聽。」

    她現在很是滿意汀言對她的話的反應呢。

    玉凝妝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在花園裏小坐了一會兒,便是起來就要走了。

    汀言跟在玉凝妝的後面,微微有些失神的看着北黎羽洛離開的地方,隨後咬了咬牙,眼底閃過陰冷,隨後垂目跟在了玉凝妝的後面。

    玉凝妝到了院子,正巧又突然的下起大雪了,玉凝妝進了屋子,血碧就上前來給她脫掉身上的大氅,而汀言則是站在一旁安靜的看着。

    玉凝妝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問道「王爺回來了麼?」隨即抬步走了一步,把暖爐給了一旁的琴晚,琴晚會意去添些煤。

    汀言聽玉凝妝這麼的一句話,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眼睛看向了血碧。

    血碧看到汀言的眼神,微微皺起眉頭,隨後開口說道「王爺,在屋子內等着王妃您呢。」

    玉凝妝愣了一會兒神,隨後開口道「你們都下去吧。」

    汀言心裏略有一些不甘心,脫口而出的開口「王妃,奴……」

    玉凝妝打斷了汀言想說的話,一個冷眼看向了汀言,冷聲道「怎的?」

    汀言被看的心裏發毛,整個身體都抖了三抖,不由心裏害怕起玉凝妝,趕忙搖起了頭「沒……奴婢告退了。」

    玉凝妝輕聲的「嗯。」了一聲,隨後看着門被帶上了,玉凝妝走到屋內走去。

    印入眼裏的則是,一個絕色的男子閉着眼睛躺在鳳榻之上,仔細看便可以看出男子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淺笑,然而眉頭卻是緊皺在一起的。

    玉凝妝看了一眼,轉身從柜子裏拿了一件薄被蓋在了夜千痕的身上,卻不想正要收手的時候被他抓住了。

    玉凝妝不由一愣,看着夜千痕睜開了眼睛看着她,微微皺起眉頭,說道「是妾身擾了王爺的清閒了?」

    夜千痕隨後鬆開了手,開口道「沒有,我只不過是閉目養神罷了,哪來的清閒呢?」說罷,隨後整個人站了起來。

    玉凝妝收回了手,轉過身去開了一旁禁閉着的窗戶,開口說道「這關着窗戶當真悶。」

    開了窗戶一陣冷風吹了過來,雪花也被吹了進來,飄在了玉凝妝的臉上,玉凝妝只感覺臉上冷的緊,卻尷尬的不想抬手把雪花擦了。

    夜千痕抬步走了過去,伸手把站在那裏站了半天的玉凝妝拉到面前來,看着她臉上的雪花和那懊惱的表情,不由噗嗤笑了出聲,語氣溫柔「不想本王的王妃竟然可以這般可愛。」

    夜千痕邊說便是溫柔的抬起手來,不緊不慢的擦着玉凝妝臉上的雪花,當手觸碰到了她冰冷的臉時,不由愣了神,這冰冷的臉放在他暖暖的手上。

    夜千痕把手放在了她的臉上,玉凝妝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說「你做甚?把手放在我的臉上?」

    夜千痕看着她把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臉上,問道「暖和麼?」

    玉凝妝整個人就呆愣住了,她只感覺冰冷得臉頰上傳來了溫暖,玉凝妝遲疑的點着頭。

    夜千痕滿意的掛起了淺笑,輕輕的在玉凝妝的嘴角小啄了一下,只感覺她的紅唇軟軟的。

    隨後夜千痕收回了一隻手,牽起了玉凝妝的手摸了摸,隨後放心道「手倒是有些暖和,倒是要多補補才是。」

    玉凝妝呆愣了許久,聽了夜千痕的話才回過神來,輕笑了兩聲,看着夜千痕心裏有些慌了神。

    夜千痕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接着說「如今天氣寒冷,妝兒倒是要多穿着衣服,免得冷着了。」

    然而玉凝妝在這個時候,突然問出了口來「夜千痕,你和以前的你當真不像。」

    真的太過不像了,如今這般的夜千痕,讓她有些害怕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夜千痕會變成原來的夜千痕。

    夜千痕聽了輕輕的笑了一聲「我一直都是夜千痕,妝兒。」一個伸手抱住了玉凝妝的腰,再把唇附在了上miàn 。

    玉凝妝呆愣的看着他,手緊緊的抓住他胸口的衣服,直到抓皺了夜千痕才鬆開她。

    玉凝妝呆愣喃喃自語「夜……千痕……」

    夜千痕看她這般不由笑出了神,開口道「妝兒,該用膳了。」說罷,抬起手理了理她的髮絲

    玉凝妝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脫口而出「夜千痕,我有話……」可是說道一半卻是停了下來。

    她猶豫了,她不知道她把那件事說出口,會發生什麼?她害怕得到的結果依然像前世的結果一般。

    夜千痕手一頓,看着沉默下來的玉凝妝,問道「有何事要與我說?」

    玉凝妝回過神來,緩緩的搖了搖頭「沒有,本想說的,可是說的時候卻忘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話語之間,還不知覺的握緊手掌。

    夜千痕感覺到她的異處,也是知道她定然有事瞞着他,可是她如今卻又不願說與他聽。

    夜千痕眼底閃過傷神,面上卻是掛着笑,收回了手,道「無事,待想起來便與我說好了。」伸手握住了玉凝妝的手,握的異常的緊。

    玉凝妝只感覺手上暖和了起來,不自覺的回握夜千痕,上前一步,環住了夜千痕的藥,頭抵在他的胸口上,聽着他的心跳,嘴角掛着笑,只感覺這樣抱着他的感覺異常的舒服。

    夜千痕愣了神,伸手抱住了她,嘴裏喃喃道「若你還是當初的你,若我不是當初的我,那該多好。」

    玉凝妝耳邊傳來一陣一陣的心跳,聽了他的話,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嘴裏喃喃着「若是沒有你,我依然還是當初的我,只是悔不當初罷了。」

    夜千痕不知何時手裏出現了一支玉簪,那玉梅簪異常的普通,卻是他送給他的第一件首飾,他細心的把它戴在她的頭上,卻是異常的和她相配。

    夜千痕嘴角微微勾起「好看。」

    玉凝妝微微一愣,抬起手要把玉簪拿下來看,卻是夜千痕阻攔了「別動,就戴着。」

    玉凝妝緊抿薄唇,收回了手,離開了夜千痕的懷抱,走到梳妝枱前一照,仔細看了一下,嘴角掛着笑「誰說好看,不好看。」

    夜千痕搖了搖頭,開口道「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哪回來的意思?本王說愛妃好看,那便是好看。」隨即不免的還笑了兩聲。

    玉凝妝卻是沒有伸手拿下玉簪,站了起來叫了暖碧進來,

    玉凝妝與夜千痕一齊用膳,汀言不免想要伺候玉凝妝用膳,可是沒機huì ,只能站在一旁時不時的看着夜千痕。

    夜千痕也感覺到了整個人眉頭微皺,卻裝作視而不見,就連用膳也是少了幾分胃口,草草的吃了幾口,便是去了書房。

    玉凝妝看了也是吃了幾口,在院子裏走了一會兒,然hòu 回了屋子便是睡下了,睡下之前便叮囑汀言打聽打聽那個丫鬟。

    汀言聽了面上應了下來,心裏卻是把那丫鬟給記上了心,看如今玉凝妝已經睡下,有血碧在外面侯着,便以此為理由出了院子,去找那個丫頭。

    而此時在花園澆水的北黎羽洛卻不知情,而是面無表情的澆水,像是早已經習以為常了一般。

    汀言正路過要打聽打聽那丫鬟,沒想到一眼就看到在一旁澆水的北黎羽洛,眼珠子轉了幾下,走了上去「嘿,那位妹妹。」

    北黎羽洛停下手中的動作,向汀言看了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冷笑道「喲,這不是今早跟在王妃身邊的丫鬟麼?」

    汀言這麼一聽,心裏感覺舒服的很,高傲的輕蔑着北黎羽洛「倒是個識趣的丫頭,正巧我還有一堆衣物沒洗,你幫我洗了吧。」

    北黎羽洛面上一冷,輕蔑的看着汀言,嘲諷道「一個不要臉的丫鬟,也敢叫我給你洗衣服?丫鬟左右也就只是個奴才罷了,身份低位的人也敢指使本公主!不要臉的東西!」話語之間,把東西放在一旁,一臉不屑的看着汀言。

    汀言被說的滿臉通紅,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伸手指着北黎羽洛,咬牙切齒道「你!你如今也不是只是個奴才罷了!竟敢自稱本公主!還真是白日做夢!你只不過是個粗使丫鬟!連嘴都管不好,更何況規矩!看我怎麼教xùn 你!」說罷,把袖子折了起來。

    北黎羽洛面上一冷,正要給汀言一掌,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武功早已被廢了,可是她堂堂北黎五公主怎麼可以被宣王府的一個丫鬟所侮辱!北黎羽洛一咬牙,眼神冰冷的看着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鬟!

    北黎羽洛冷笑道「你敢!待我離開宣王府!我定然會叫我皇兄讓你生不如死!」

    汀言哼哼的「呸!」了一聲,看着滿口胡言的北黎羽洛,抬起手一巴掌就下去了,也顧不得什麼東西,嘴裏吐出尖酸刻薄的話語「不要臉的jian人!簡直就是白日夢做多了!一個粗使丫鬟也敢這般沒規沒矩的!不叫做你,我就不叫汀言!」說罷,又狠狠的甩了北黎羽洛兩巴掌。

    北黎羽洛整個人不由倒退了幾步,眼裏蘊含着怒氣,上前用盡力氣的打了汀言,畢竟是學過武的,雖然被廢了那三腳貓功夫,但是手上的力氣還是有的。

    北黎羽洛看着汀言嗤笑「那我倒要看看!是你教xùn 我!還是我教xùn 你!」

    汀言只感覺臉上一陣麻麻的感覺,整個人被打的癱倒在了地上,接着也是慘叫了一聲,指着北黎羽洛「你!你!」一下子整個人便是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汀言咬牙切齒的看着北黎羽洛,心裏則是徹底的恨上了北黎羽洛,滿臉通紅「你好大的口氣!」說着,便是撲了上去和北黎羽洛撕扯了起來。

    北黎羽洛自小是在皇宮中長大的,雖然不是最得寵的一個女兒,但也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公主,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大家閨秀和皇家禮儀了,和一個丫鬟撕扯起來也是遇見的頭一件事!怎麼會弄得過一個從小到大都幹活的丫鬟呢。

    汀言伸出手把北黎羽洛撲倒在地上,把她壓在地上,撕扯着北黎羽洛身上的衣服,把她的頭髮都抓的不成樣子。

    而北黎羽洛也是伸出手來在汀言身上一下一下的掐!都掐出紫紅出來,更是撕扯這汀言身上的衣服。

    汀言被掐的疼得要死!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一個張嘴在北黎羽洛的肩膀上咬了下去。

    「啊!」從北黎羽洛傳出了慘叫!而四周的人也是聽到了動jìng ,紛紛都跑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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