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終於讓林子星閉嘴了!
林澤文打林子星的這記耳光絕對可以說是用盡了全力,半點都沒有留情!直打的林子星連東南西北都認不得了,直打的林子星眼冒金星!
林澤文打完以後,也在喘着粗氣,顯然是這一巴掌也用了林澤文不少力氣!
可饒是這樣,林澤文也沒有覺得打的多痛快!他真想直接一耳光打死這不爭氣的孽障!
顧氏只有林子星這麼一個寶貝蛋兒子,哪裏容得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打,一時間只哭的不能自已,哭的淚流滿面!
「你怎麼能對兒子下這麼重的手!你的心到底是怎麼做的啊!我苦命的子星啊!」顧氏哭着拍打着林澤文,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碎了。
「你給我住嘴!」林澤文現在恨得不行,直接衝着顧氏怒吼,半點面子都沒有給顧氏。
顧氏是陪林澤文當初在幽州吃過苦的,所以林澤文對顧氏十分的愧疚,這份愧疚表現在,林澤文這麼多年只有顧氏一個女人,而且對顧氏十分敬重體貼,別說罵了,連大聲跟顧氏說什麼都沒有過!
如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顧氏被罵的這麼慘,心裏大恨!自己的丈夫真的是太無情了!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啊!
又想到自己兒子如今情況,悲痛的不能自已,「哇——」的一聲痛哭。
「我說林侍郎,借據在這裏,都是明擺着的!你這要不是不還錢,咱們賭坊只能照着賭坊的規矩辦事了。」領頭的打手甩了甩那一疊厚厚的借據,吊兒郎當地開口。
三百萬兩銀子,現在算把整個林府給抄了,肯定也弄不到這麼多錢!
「本官兒子欠下的賬,本官認下了!可是有一點,算現在把整個林家都給抄了,也拿不出這麼多銀子!」
「大哥!你真的要拿銀子救子星!你別忘記了,林家還有我二房的一份!不全是大哥你的!」張氏梗着脖子不服氣地開口。
「你給我閉嘴!」林澤文現在滿心怒火,哪裏有功夫和張氏多說什麼,張氏這女人典型的小家子氣,沒有大局觀!繼續跟她掰扯,最後氣到的只會是他!
張氏被罵了,也不敢繼續和林澤文頂着干,誰讓林澤文在林家積威已深,張氏根本不敢跟林澤文對着幹!
張氏不敢明着說什麼,捏着帕子囁嚅地開口,「憑什麼不讓說!憑什麼為了林子星這麼個敗家子,要搭上整個林家!哪裏有這樣的事情!」
林澤文靠的比較近,還是聽到了張氏的話,冷哼一聲,已經完全不想和張氏說什麼了,到最後氣死的不還是他。
「怎麼林侍郎的意思是,這錢林家拿不出來了,所以只能賴賬了!可沒有這說法的吧!這明擺着是在欺負人啊!」
「本官自然不會欺負人!現在本官只能拿出三萬兩銀子。先請各位將子星放了,剩下的,本官算砸鍋賣鐵也會把銀子湊出來!」
林子星這認賬的態度,一時間讓不少人都心生好感,覺得林澤文這人還是不錯的。
這不,有些百姓同情林澤文了,一個個開始說財源賭坊的人未免也過不近人情了,都不稍微通融通融。
人總是同情弱者的,一開始,百姓以為這當官仗勢欺人,所以才站在賭坊這一邊。如今林澤文一個當官的,都這麼低聲下氣了,這讓人覺得他是弱者了,這不有不少人喀同情林澤文了。
人群中的容凰掃了一眼林澤文,心裏暗暗罵了一句,「果然是一個老狐狸。」
領頭的打手似乎有些為難,「嗯——我們賭坊也不是蠻橫不講理的。盡然林大人只能還上三萬兩,那先把三萬兩給還來吧。」
林澤文見賭坊的人退了一步,心裏稍稍放鬆了一點,吩咐管家去取銀票,沒一會兒管家取了銀票,「老爺這是兩萬兩銀票,還有一萬兩銀子是現銀,正鎖在柜子裏。」
「派人去搬。」林澤文沉着怒氣道。
「是。」
「很快,一個下人捧着一個箱子出來。」
林澤文當眾打開了箱子,裏面銀光閃閃,赫然是白花花的銀子。
「行,林侍郎既然如此爽快。我也不是咄咄逼人的。這銀子我不清點了,我相信林侍郎你的為人。」
林澤文冷哼一聲,擺明了是不相信這話,還相信他的為人!如果真的相信他的為人,不會讓人如此羞辱於他了!
「諾!咱們財源賭坊可是童叟無欺的,林侍郎既然還了三萬兩銀子,這是三萬兩的借據,林大人還請收好了。」
整整三萬兩銀子,竟然只得了這麼幾張輕飄飄的借據。
一時間,林澤文只覺得手中的借據簡直如泰山壓頂般,簡直壓得他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一刻,林澤文心裏隱隱有些後悔,為何要救林子星那孽障呢!
可是一想到,自己只有這一個兒子,林澤文心裏哪怕再狠,也只能無奈地忍下了!
財源賭坊的人氣勢洶洶的來,同樣收穫頗豐的離開,「弟兄們帶着銀子咱們走!對了,林侍郎,這次你只還了百分之一的錢,我吧林少爺給你留下了。這是相信林侍郎你的人品,算林侍郎你不能一下子把銀子還清,也請你好歹多還上一點!」
說完,領頭的打手領着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好戲落幕,容凰也隨着人群離開。
走到一條小道上,容凰魅眸一凝,快如閃電地出手,猛地捉住自己身後人的手,那人赫然是方才領頭的打手。
容凰仔細看了一會兒那領頭的打手,才慢悠悠地放下了手,「我說表哥,你別這麼貪玩兒了。」
那人顯然有些詫異,不過見容凰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倒是沒有再繼續裝,把臉上的鬍子給撕掉,拿出一條帕子在臉上擦了擦,頓時出現一張俊朗清秀的臉,不是連蕭然又是誰。
容凰這次算是知道,為何連蕭然能一眼看出她的偽裝,原來這個人也是個易容高手啊!
「表妹真是無趣,表妹怎麼不裝作沒認出我,陪我玩玩兒呢!」顯然連蕭然對容凰的太聰明有些不高興。
「表哥可真是厲害啊!大庭廣眾之下,可算是把林澤文那隻老狐狸的臉打的噼里啪啦地響亮。」
連蕭然勾起唇角,眼底划過絲絲嘲諷的神色,「你可知道,方才路過上一條小道時,林澤文竟然派了許多殺手,怕是想把我們這些人都殺了,然後把這些借據給搶回去。」
容凰愣了愣,顯然是不知道這一出。
容凰和連蕭然的道本不是在一處,所以容凰錯過了根本不奇怪。
「都死了吧。」
這問的自然是林澤文派來的人都死了吧。
連蕭然挑眉,「表妹這話不白說了,有我出馬,那些人算什麼,當然是一個個的都解決掉了。」
連蕭然的語氣十分自信。
容凰對此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有連蕭然在,林澤文派出來的蝦兵蟹將,根本不值一提。
「唉。我本來看表妹你算計林家的人,林家的人已經很倒霉了。所以難得想要大發善心不折騰林家的人。可林澤文的舉動真的是惹怒我了!表妹你說收我明明是一個善良的人,為何非要讓我變得不善良殘忍呢!這真是一件令人感到頭痛的事情啊!」
連蕭然說着再次重重地無奈地嘆氣。
容凰嘴角抽搐地看着連蕭然,這人還真是好意思說,容凰對他的厚臉皮感到深深的敬佩,絕對不是一丁點的敬佩!
「表哥打算怎麼折騰林家呢?」容凰是絕對不會介意連蕭然在林家的問題上再狠狠踩上一腳的!她倒是巴不得林家的人倒霉!
連蕭然的眼底划過絲絲興味的光芒,「當然是在表妹你要徹底解決林家前,我好好的玩兒一玩兒林家的人了。反正林家都要倒大霉了,我不介意再踩上兩腳的,好幫他們提前適應。」
「我也同樣不介意表哥你踩上兩腳的。表哥我十分看好你哦!」容凰對連蕭然的本事還是很還有信心的!
「我似乎該感謝表妹你的看好?」
「那是!」容凰同樣大方的點頭。
這回輪到連蕭然嘴角抽搐了,話說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所謂的表妹,臉皮還是挺厚的!
或者說,他一直都發現這個問題了,只是下意識的忽略而已!
再說林澤文這邊派去襲擊連蕭然的人全軍覆沒,心裏大恨。
一回到林府,大門一關,親自拿了一根粗粗的里木棍,往死里打林子星,這回算是顧氏再怎麼求情也沒有求下來!
林子星被打了個半死,林澤文也打的氣喘吁吁。
林澤文心知,算把林子星給打死,這事情也壓不下去,只能絞盡腦汁的想法子湊銀子。
光憑林家的家底要拿出三百萬兩銀子,這無異是痴人說夢!
要拿出三百萬兩銀子,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除非動金礦!
可林澤文真的有膽子動金礦嗎?不,林澤文沒有這膽子動金礦!
林姨娘當初為了容蓉嫁進鎮國公府,竟然把手伸到金礦上,而且還有本事的瞞了很長一段時間!
林澤文只要一想到他為了幫林姨娘隱瞞幹了不少事情,恨得牙痒痒。而且他也沒膽子做手腳,豫王如今正被關禁閉,別以為豫王被關起來了,是落毛的鳳凰!這簡直是在痴人說夢!
豫王被關了緊閉,豫王一派的人也遭到慶王和太子的人不斷清洗,這樣的情況下,豫王只會更加死死地抓住他手中有的一切!
而金礦是豫王手中最大的籌碼!
所以豫王如今對金礦的掌控力和關注度可以說是從未有的高漲!
這樣的情況下,林澤文要是敢去打金礦的主意,等待他的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種情況是林澤文萬萬不想看到的!
銀子該怎麼辦呢!
一下子拿出三百萬兩是萬萬不行,但這還錢的樣子必須先做了,財源賭坊是京城最大的賭坊,背後沒有靠山的賭坊可能在京城混的如魚得水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林澤文心裏盤算着,先把林家名下的鋪子先給賣了,湊一點銀子先送過去,起碼先做一個還錢的態度。
只要賭坊的態度能稍微鬆軟一點,林澤文再去找賭坊的老闆好好談一談,把這要還的錢稍微壓一壓,相信以自己的面子應該是能夠做到的。
不能不說,林澤文的美夢真的是做的很不錯。而他做的也真的只能是美夢了!
接下來的日子,林家的人可以說是非常的倒霉。
林家的主子每次半夜都會被嚇醒,有時候是床邊忽然出現一條沒了牙齒的毒蛇!有時候是被凍醒!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被窩裏面竟然有大大的冰塊,雖然現在已經快要六月份了,天氣很熱,但是也沒誰會把冰塊放的這麼靠近!
冷颼颼的寒氣拼命的往毛孔上鑽,能舒服嘛!
還有林子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賭坊的人給嚇住了,大半夜的老是在那裏放聲高歌,簡直是讓人煩不勝煩!
找了大夫給林子星看,只說是被打的有些厲害,還有是被嚇住了。
林澤文為了給林子星還賭債賣鋪子的事情讓張氏知道了,張氏又在那裏大吵大鬧,可以說,現在的林家真的是十分的熱鬧,還不是一丁點的!
林澤文只被這些事情弄得焦頭爛額!
林家的事情容凰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容凰斜瞥了一眼一旁的連蕭然,「林家的人得罪了表哥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被人這麼整,怕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我這還只是牛刀小試。沒什麼。表妹呢?是打算動手了?」
拖了這麼長的時間,是時候動手了。
「再等等。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容凰搖了搖頭。顯然是沒打算現在出手。
連蕭然見容凰真沒打算這時候出手,也不再多說什麼,另外說起其他的事情,「你的龍世子好久都沒來找你了!咋了,你們別是鬧矛盾了?」
「我的龍世子?」這話倒是挺有意思的。
平時別人說她和龍騰,都是說她是龍騰的人,現在聽連蕭然說龍騰是她的人,容凰真心覺得很有意思。
「你和龍世子誰是誰的,有必要分的這麼清楚嘛!你是龍世子的人,還是龍世子是你的人,這有什麼區別。」連蕭然一個大男人是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也體會不到其中的區別。
容凰撇了撇嘴,這怎麼可能沒區別,其中的區別大了去了,還不是一丁點的大了去。龍騰是他的人,這聽了舒服。
「他最近忙!」容凰倒不是為龍騰找藉口,而是說的實話。
龍騰最近是很忙,所以才沒有功夫來找容凰,但也每天一封信送過來,言簡意賅地說他每天再做什麼,然後又叮囑她沒事的時候可以出去玩兒,並且告訴她京城有哪裏好玩兒的好吃的。有時候送信的時候,還會特意奉糕點和小吃。
容凰看着那些吃的,不禁莞爾一笑,別的男人送女人東西,都是送金銀珠寶,龍騰倒是一點都不浪漫,竟然送吃的。
不過別提,容凰看着那些糕點和小吃,心情比收到金銀珠寶更好。
因為容凰心知,龍騰真的不是一個多浪漫的人,送糕點和小吃才更符合龍騰的風格,從小見大,容凰從這小處能體會到龍騰對她的體貼。
其實說白了,容凰自己也不是一個多浪漫的人,正好碰上龍騰這個也不是多浪漫的人,兩人正好湊一塊兒了。真真可以說是天作之合了。
「別笑了!別笑了!我說表妹,你在我這個孤家寡人面前這麼秀恩好嗎?」
「我哪裏秀恩了!」容凰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連蕭然。
連蕭然「嘖嘖——」了兩聲,「你這還叫沒秀恩。你看看你這副樣子,眼波含情,**,芙蓉春面——呃——表妹,你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
這一拳,容凰真的是半點都沒有留情!
「讓你胡說八道!」容凰沒好氣的打了一拳連蕭然。
容凰也是打過龍騰的,不過那打更多的是瘙癢,但打連蕭然這拳絕對是實打實的!半點含糊都沒有!
「我胡說!可惜現在沒鏡子讓表妹你照一照你自己的模樣。否則表妹你能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容凰狠狠瞪了一眼連蕭然,後者在容凰要殺人的眼神下終於訥訥的閉上了嘴巴,好漢不吃眼前虧!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他忍!
容凰見連蕭然終於閉嘴,沒好氣地轉身,在轉身後,容凰的臉徹底爆紅了。
容凰忍不住想,難道她的樣子真的很**?難道她對龍騰的感情已經這麼深了?竟然只提了提龍騰,**?她有這麼**嗎?
甩了甩頭,容凰心道自己魔怔了,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林家每天都處於水深火熱中,一邊連蕭然在暗暗報復,另外一邊林家還要籌錢替林子星還債,張氏在林家更是鬧得不可開交。
在林家鬧得不可開時,太子征討南蠻也有消息傳來,不過不是什麼好消息,而是大大的壞消息,戰馬出問題了!
原本太子征討南蠻,既沒有什麼好消息傳來也沒有什麼壞消息傳來,太子和南蠻可以說是打了個齊平。
不過這齊平落在容凰眼裏,只有一個解釋,那是太子仗着人多,所以一時間沒有死翹翹罷了!
原本持平的情況是能持續的,可是這次南蠻人主動出擊,太子匆忙帶着兵馬反擊,將士騎的馬出了大問題,一個個上了戰場後,跟軟腳蝦一樣,將士紛紛從馬上掉下來!
這樣的情況下,還可能打勝仗嗎?如果太子是驚天之才,指不定還能反敗為勝,扭轉戰局。
可問題是,太子的才能只是一般!
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了,太子大敗,南蠻的人好像得了天助,將東楚的士兵殺了個片甲不留!
據說,這場站,太子在戰場上險些喪命,還是幾個將士拼命保護太子才讓太子安全地離開。
消息傳到京城,朝廷震驚!
「戰馬出了問題啊。我要是沒記錯,這次的戰馬是容青安負責的。」容凰正和連蕭然一起喝茶吃點心。
越跟連蕭然相處,容凰越將連蕭然當做男閨蜜。
「容青安?我要是沒記錯,表妹你口中的容青安是你的親生父親。雖說你已經過繼到三房,他也是你的大伯。你這麼直呼其名,是不是不太好啊。」連蕭然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容凰。
「父親?我有父親嗎?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言下之意容凰根本沒把容青安當父親。
連蕭然一噎,不是早知道這位對容青安的態度,他還多嘴問這個做什麼。
「我這位舅舅這次怕是很難脫身嘍。誰管那戰馬是在戰場上被人做了手腳,還是在京城被人動了手腳。」
「活該!」容凰清冷地吐出兩字。
連蕭然玩味地看着容凰,這態度是不是有一點太無情了!不過想想當初南風沈家落難,自己的這位大舅舅是如何對待容凰的,容凰有如今態度也不讓人覺得奇怪了。
容凰沒有看連蕭然,她知道自己的態度讓大多數人都接受不了,畢竟她實在是太無情了,可是容凰一點都不會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她又不是原主,打從心裏沒把容青安當做父親。當初容青安的所作所為,早把這身體剩下的一丁點孺慕之情都給消耗殆盡了!
算這次戰馬沒出問題,容凰都要給勇毅侯府找個大麻煩了,她在勇毅侯府也真的是呆煩了,是時候該離去解脫了。
「是時候對林家動手了吧。」連蕭然對勇毅侯府的人同樣沒什麼所謂的親情,只是稍微糾結了一下,立即說起另外一件事。
連蕭然也看出容凰的打算了,她不是想趁着局勢越來越亂,再把事情捅出來,這樣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如今夠亂了吧。
「再等等。現在還不是最亂的時候。」說完,容凰睇了一眼連蕭然,「我說表哥,你可不是一個沒耐心的。最近怎麼越來越急躁了。」
「林家的人我都玩兒夠了。都找不到有什麼好玩兒的了。林家在我眼裏跟雞肋一般,既然食之無味,不如早早的舍了的好。」
「快了!林家這雞肋是真的快要舍了。」容凰意味深長道。
*
「皇上!臣妾求您,讓太子回京城吧!臣妾求您了!」
皇上正在葉貴妃宮裏,皇后跟瘋了一樣闖進來,嘶聲哭泣。
皇上正享受着葉貴妃纖纖玉手的按摩,一聽到皇后刺耳難聽的聲音,不禁皺起眉頭,顯然對皇后打擾他感到很不悅。
葉貴妃看到皇上皺起的眉頭,心裏一喜,不悅地看向皇后,「皇后娘娘,皇上這幾日正是疲憊的時候,難得有輕鬆的時候,你怎麼能打攪皇上的興致呢。」
「你給本宮住嘴!本宮和皇上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賤人開口!」皇后對皇上需要低聲下氣,可是對葉貴妃是不假辭色。
「你給朕閉嘴!貴妃是朕親自封的!你對她這麼不假辭色,是不滿朕這個皇帝不成!」皇上冷眼看着皇后,眼底的不耐愈發的明顯。
皇后早知道自己這丈夫的無情了,可是每每經歷,都會痛不欲生!
「撲通——」
皇后徑直朝着皇上跪下,「皇上,臣妾自知年老色衰,皇上的心已經不在臣妾這兒了。可太子也是您的親骨肉啊!您還記不記得,當初太子剛出生時,您還抱過他!太子是您的親生骨肉啊!皇上,臣妾求您了,讓太子回來吧!臣妾只有這一個兒子啊!皇上,臣妾求您了!臣妾求您了!」
皇后說着朝皇上磕起頭來,那沉悶的磕頭聲迴蕩在眾人的耳中。
皇上隨着皇后的話,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太子剛出生的情景,那時候的太子雪白的一團十分可,曾經他也是對太子這個嫡長子寄予厚望,什麼時候這份感情變了呢?
葉貴妃看到皇上眼底浮現的柔情,眸光一凝。
「按理皇后娘娘和皇上說話,臣妾不該多說什麼。只是臣妾實在是不舍皇上為難那只能直言了。臣妾不懂政事,但是也知道三軍主帥不能隨意撤換。而且我軍才剛剛打了一場敗仗,這時候更換主帥,不利於軍心穩定。太子如今不過時打了一個小小的敗仗,皇后娘娘吵着要讓皇上召回太子,皇后娘娘可想過皇上的為難,太子的威信!」
皇上一聽葉貴妃的話,連連點頭,他也覺得葉貴妃說的十分有道理。原本動搖的心又重新變得冷硬。
皇后見自己好不容易勸服了皇上,心裏這得意,誰能想到葉貴妃這女人輕飄飄兩句話動搖了皇上的心!這讓皇后如何能忍受!
「你個賤人!感情上戰場,如今有性命之憂的不是你的兒子,所以你才能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要是如今換了是慶王在戰場之上。本宮不信你還能這麼睜着眼睛說出這樣的話來!」
葉貴妃不理會皇后的怒火,輕飄飄道,「如果現在是慶王領兵,妾身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子小事打擾皇上。妾身對慶王十分的有信心。」
皇后冷哼一聲,葉貴妃這根本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虧她說得出口!
葉貴妃才不理會皇后呢!她只要皇上相信她行了。
「皇上!」皇后不死心地看向皇上。
「行了,葉貴妃說的沒錯,主帥怎麼能隨意撤換!況且太子是你的兒子,你該相信太子才是。」
「皇上!」皇后悲戚地痛哭,她是真沒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狠心。
「你是皇后,該有皇后氣度風範。不要像個潑婦似的,蓬頭垢面,衣衫不整!」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皇后哪裏會不知道皇上是徹底否決了她的提議!
皇后恨恨地瞪向葉貴妃,「你最好保佑太子平安無事!否則太子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本宮跟你保證,本宮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皇上,皇后娘娘的眼神好可怕啊!臣妾好害怕啊!」葉貴妃似乎被皇后陰狠的眼神嚇到了,抓着皇上寬大的袖子,泫然欲泣地望着皇上。
皇上看着葉貴妃,一顆心頓時軟了,拍了拍葉貴妃的手,轉而看向皇后的眼神沒多和藹了,「朕念在皇后是念子心切,不計較了。若是有下次,休怪朕不顧結髮之情了。」
皇后嘲諷地看向皇上,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念過結髮之情了,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太子是她唯一的希望,要是太子沒有了,皇后一定會讓所有人的陪葬!一起下地獄!
皇后求皇上這條路最終是沒有走通,皇后出了葉貴妃的宮殿,回了自己的宮殿,日日夜夜地跪在佛前保佑太子能平平安安地歸來,這時候皇后也不敢想什麼軍功不軍功的了,她的要求已經變得很低很低,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平安無事即可。
勇毅侯府也發生大事了,容青安被大理寺的官差帶走,罪名是通敵叛國。
容青安被抓走那天,容凰沒有出面,但是據說那場景十分的熱鬧,老夫人躺在床上是沒法子鬧騰了,莊敏長公主則是繼承了老夫人鬧騰的本事,才剛剛除了月子,衝着官差大喊大鬧。
當然,莊敏長公主的大喊大鬧沒有任何的用處,容青安還是被帶走了,莊敏長公主也被氣暈了。
容青安被抓走那天,容凰一個人待在屋子裏,不曾想龍騰竟然來了。
在看到龍騰的那一刻,容凰是微微有些詫異的,旋即瞭然,「你不會是擔心我難過,所以才特地放下手中的事情來陪我吧。」
容凰知道龍騰是擔心她難過,所以才放下手中的事情來陪她!但是龍騰的性子一向比較悶騷,讓他明了地表達自己的感情,對龍騰來說似乎有些困難。
誰知這一次龍騰沒有否認,直接點頭,「嗯。我是擔心你所以才特地來看你。」
龍騰這樣承認了?這個結果真的是很出乎容凰的意料之外。
在容凰吃驚時,一個輕輕的吻落在容凰的臉頰上,如蜻蜓點水,不帶一絲的*,只有憐惜安撫。
容凰淡淡地笑了,再次抬眸,龍騰已經坐到她的身邊。
看到龍騰眼底不加遮掩的情誼,容凰笑了,一時間如百花綻放,美不勝收,「你想多了。我不難受。我根本沒有把容青安當做是我的父親。他被抓我怎麼會難受呢。其實算不出這檔子事,我也要鬧出點事情的,勇毅候府我是真的呆膩了。不如換個地方住住,那也不錯。」
「去本世子的府邸住?」龍騰挑眉道。
容凰嘴角抽搐地看着龍騰,這個男人真是時時刻刻都不忘記這個。
「去你那兒住?我說過了,我不喜歡未婚同居。」容凰高挑黛眉,一雙狐狸眼迸射粗點點媚意,整個人像極了勾男人魂的千年狐狸精了!
「那咱們成親。」
龍騰的聲音很正常,聽不出任何的波動,可只有龍騰自己知道,此時他的內心有多麼的緊張!
「成親?」容凰低聲重複了一遍。
隨即抬頭,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龍騰,「我說你想的也太好了吧。這麼嘴皮子上下一翻,要我當你媳婦兒?這世上也沒這麼好的事情。定情信物呢?」
龍騰早做好容凰拒絕的準備了,誰知道容凰竟然會鬆口,這番變故真心讓龍騰覺得喜從天降,甚至有一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定情信物?你想要什麼定情信物?只要你出來,本世子都會為你取來。」
容凰再次在心裏罵了龍騰的不解風情,這世上怎麼有龍騰這麼不解風情的人呢!
這種時候,龍騰竟然傻乎乎地問她要什麼定情信物!難道龍騰不該說,我一定會為你準備最好的定情信物,讓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羨慕你!
這場景只存在於容凰的想像中了,龍騰是根本不可能這麼開口的。
容凰眼波流轉間,屢屢情絲在其中縈繞纏綿,「用女人能登上的至高無上的位置來向我求親吧。」
龍騰緊張的神色一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難道我說的話你聽不懂?算了,沒聽懂算了。當我沒說過!」容凰打算起身離去,她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這個男人竟然還什麼都不懂!這實在是太讓容凰無法忍受了!她方才的話都有點求親的意思了!
容凰起身的剎那,被龍騰從後面抱住,容凰也沒有掙扎這麼靜靜地靠在龍騰的懷裏,忽然,她發現龍騰的懷抱很讓人安心,因為背後的那人是這麼的厲害,如同一座雄偉的大山,給人以無限的安全感。
「我是沒想到你會說出這個要求。你以前不是說過最討厭宮闕深深,你不是說你嚮往的是逍遙自在的生活,怎麼會——」
「心境不一樣了吧。」
以前容凰對皇宮是很排斥,總覺得在宮裏她會被束縛住一樣。可是如今有了龍騰,容凰忽然覺得皇宮也沒這麼難以讓人接受了,好像有他的地方足以讓人安寧舒服。
不知想到了什麼,容凰憤恨地轉過身子,「我是願意為了你進宮,可什麼三宮六院你是想都不要想!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如果你敢——」
「不會!永遠不會有。此生有你足矣。以前我想要皇位,是為了能讓對不起我的人付出代價,這一次我要皇位,是為了你取!我要讓你成為世上最尊貴的女人!我的女人值得最好的!」龍騰狹長的鳳眸匯聚着繾綣的情誼,纏綿甜膩的似乎能讓人的心都融化了。
龍騰的情誼似乎讓容凰動容了,容凰身子一軟靠到龍騰的懷裏,「我願意陪你在皇宮過一輩子。所以你也不必說什麼十年了,等你實在是不願意當皇帝了,咱們再出去玩兒。」
容凰始終以為龍騰口中的十年,是他只當十年皇帝,然後放棄皇位陪她一起逍遙天下。
容凰靠在龍騰的懷裏,所以沒有看到龍騰眼底複雜的神色,一輩子,他也想有一輩子的時間好好疼懷中的女人,可是老天爺卻何其殘忍的只給了他十年的時間!
不過哪怕他只有十年的時間,龍騰也不會放開懷中的女人!懷中的女人是他今生的救贖!今生的摯!今生唯一要緊緊攥在自己手中的!
龍騰知道自己自私,如果他不自私會放懷中的女人離開,讓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可是他做不到!
龍騰緊緊抱着容凰,似乎是想把她鑲嵌到自己的身體裏,血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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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二月份只有8天哦,所以已經是月底了,有票子滴親們要記得七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