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和王妞聊了好一會兒,知道陳家那邊蓋了七間磚瓦房胡飛還是有些驚詫的,他家是鎮子上的,他爸是工人,還是個頭,可他家的房子並不大,他爸、媽,哥嫂和他都是住在一塊的,挺擁擠,有時候也不方便,沒想到陳家現在日子已經過的這麼好了。
想起以前媽媽總怕這些窮親戚占他們家的便宜,怕他們求爸爸辦事,所以背後總說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的,讓他離的遠遠的。媽媽也很看不起陳家,說王妞姨嫁個男人長的是怪好,可惜沒啥用,不可能讓王妞過好日子,媽媽覺得還是她命好,嫁給了爸爸,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的,他的想法也該變變了。
傍晚的時候胡飛見到了陳薇,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薇表妹也長大了,看上去非常的嬌小可愛,這陳家出了一對姐妹花啊。
陳薇知道胡飛的身份以後沖陳艷挑挑眉,她是知道陳艷和胡飛定過娃娃親的事的,不過胡飛沒看上陳艷,胡家也沒看上陳家,沒想到今天胡飛竟然上門了,聽他話的意思他還沒有對象,難道他對陳艷又有了意思?
胡飛不是一直嫌棄陳艷嗎?嫌陳艷笨拙,老實,不會說話,怎麼又肯了?
突然陳薇明白過來,這陳艷不是以前的陳艷了,換了芯,可一點也不木訥了。
陳薇咬牙,這陳艷怎麼回事,怎麼桃花運一個接着一個?那個魏來春自己剛擺平,這又冒出來一個胡飛,這胡飛也是工人,胡飛的爹還是工人的頭,他媽是花兒姨,要是胡飛對陳艷有意思,自己的媽可是巴不得呢。
這陳艷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不行!絕對不能讓胡飛和陳艷成,自己得把這事攪合黃了,陳艷別想找好的。
陳薇又已經打定了主意。
陳艷不知道,要是知道,她會謝謝胡飛,謝謝陳薇,她巴不得陳薇注意的男人越多越好,這樣她就沒精力盯着自己了,她和辛浩也就保險了。
吃過晚飯,陳家人送了胡飛到村口,王妞又告訴了一遍胡飛回去的路,看着胡飛騎車走了,一家人才轉了回來。
「這小飛和艷子從小就定了娃娃親,小飛到現在也沒媳婦,艷子也沒婆家,我看他們也不賴。等房子弄好,我去一趟鄉里,找你們花兒姨說說這事。」
王妞又來了心思。
陳艷什麼也沒說,沒阻止,她知道花兒姨不一定會同意,再加上還有一個不想她好的陳薇,她和胡飛不可能定下,就讓陳薇以為自己願意吧,讓陳薇去繼續努力的去折騰吧,自己只要看着就好。
陳薇看陳艷默不作聲,她以為陳艷是有這樣的心思,也是,陳艷不小了,長的是好,可親事不順,她肯定着急,上輩子陳艷可是做過於為民媳婦的,她不相信陳艷心裏就不想男女之事,陳艷肯定也有需求,所以才會着急。
想到這個她又想起了白天,今個於為民的媽回娘家去了,家裏就於為民一個人,她在於家和於為民廝混了一天,算是補償最近對於為民的冷落。
這一天是有成果的,她安了於為民的心,可因為用力過猛,於為民今個就差一點點拿去她少女最寶貴的東西,想起於為民火熱的部位差點進入她的身體,她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樣下去不知道於為民還能忍多久,自己不能每次都用嘴,用手幫他解決吧?可就這樣把身體給於為民,她不甘心。
哎,老天為什麼不給她一個帥的,酷的,家裏條件又好的男人給她?要是有這麼一個人,她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清白交給對方,然後嫁給他,去過幸福的日子,什麼於為民,什麼魏來春,都見鬼去吧。
可沒有,這樣的男人沒出現,她只能自己奮鬥。不過想想要周旋在三個男人之間,陳薇又來了鬥志和興趣,這樣才能顯出自己的魅力,陳艷,你給我等着,我讓你什麼都落不着!
陳薇看着陳艷的眼神充滿了戰意,可陳艷卻低着頭不看她,讓她有心想挑釁陳艷都沒地方使力。
對於胡飛和陳艷的事,陳忠不是很願意,他覺得劉花兒這人太假,胡飛他也不是很中意,不過陳艷都不說什麼,他要是說不行,會傷了媳婦的心,他可是知道媳婦最近為了陳貴和陳艷的親事有多操心。
媳婦願意去問就去吧。到時間撞了牆她也就死心了。
在陳家各自的心思中,在忙碌中,七間新瓦房終於蓋好了。
看着那高高的屋脊,感受着瓦房的寬敞,雖然房子還有很大的陰氣,可陳艷心裏卻別提多舒爽了,她真的恨不得立馬就搬過來啊。
「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住上磚瓦房,你姥爺要是還活着,不知道得多高興,我也能把他接來住幾天,讓他享享福。你姥爺和你姥娘命苦啊。」
王妞說着眼淚掉了下來。
陳艷攬住了王妞的肩膀,她知道媽說這些話是有原因的。
當初媽相中了爸,姥爺也相中了爸,因為爸爸的相貌實在太好了,小伙相貌堂堂,十里八村都找不到這麼周正的人,誰看了不喜歡,可家裏日子太窮了,娶媳婦費勁,姥姥有心擔心,最後媽還是嫁了過來。
姥姥和姥爺一直都覺得當初他們把閨女嫁到了陳家,圖的是陳忠的樣子,覺得閨女會受苦一輩子,要是他們知道陳家蓋了磚瓦房,日子過好了,一定特別的欣慰,可惜啊,他們都不在了。
王妞拍拍陳艷的手,她知道閨女是在安慰她,抽了一下鼻子,又道:「中拉,不想了,剛好趕在收秋前房子蓋好了,歇兩天就該收秋了,這收完秋咱們就搬過來,不過,艷子,真不讓小薇搬過來?這麼大地方能住的下。」
陳艷什麼都沒說,但王妞心裏明白,嘆了口氣道:「你們這姊妹倆也不知道上輩子有啥大仇,咋就這麼不對付。」
看王妞搖頭嘆氣,陳艷心說,媽,你真說對了,我們上輩子還真有仇,奪夫之仇呢,能不大嗎。